p; 五皇子见状,不得不硬着头皮跪到地上,轻声劝道:“父亲,王叔不过一时糊涂。且这回的事情,敬王妃得知王叔行事似有不妥,特特留王叔在府上,王叔并没出府做下什么事情。外头的那些事情,不过是原本依附在王叔身边人私下所为……”
“啪”的一声,皇上把手边的杯子推到地上了,脸上一时老泪纵横:“他是个当叔叔的!连个侄子都管不了不说,还跟着他一并胡闹!朕这些年哪里亏待过他?他的见识竟然还不如一个妇道人家!!”
众臣一听,连忙跪在地上直碰头:“皇上,保重龙体。想必王爷也是一时糊涂。”
皇上就是再怎么气敬王爷怂恿自家儿子逼宫胡为,那也是皇上的一奶同胞。除非他能死在乱军之中,不然,皇上是再下不了狠手的。最多也不过是圈他一辈子罢了。
见众人跪在地上劝了又劝,皇上这才长叹一声,只道:“叫他家老大回京。父亲有过,儿子再怎么也不能保着原本的差事了——我知道他家几个孩子都是好的,且那阵儿人又不在京中、在京中的也管不得事……还是把老七……圈起来吧。让他在府上闭门思过。让敬王妃管住他家的府邸。”
五皇子这才松了口气,跟众人连称皇上圣明。敬王爷可以关——谁让他这么闹腾的?可敬王妃娘家却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皇上下手必要留下几分情面。五皇子的那些堂兄弟姐妹们,只要他们不生事,便犯不着非要整治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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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北外,白安玙皱眉骑在马背上,看着那苍茫一片地广人稀的情形,不由得有些头疼。
这几天京外可没下过雪,偏偏又经了一冬的寒风,地硬得根本留不下什么。想要查探大皇子等人的行迹着实困难了些。
这叫人往哪儿抓人去?
可别人抓不着倒还好办,大皇子却是不能不抓回来的。如若不然,万一等将来皇上驾崩、五皇子登基了的话,他到时一旦举旗,便又是一翻祸事。
“兵分五路,朝五处分头查去!”无奈之下,也只得如此了。
想想吴将军也奉命带了些人马回京,等他们到了之后,人手一多,查起来便更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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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家呆了多半日,韩筃才带着媛姐儿上车回白府。
路上,远远的又经过了五皇子家的府邸,那一片残垣断壁,看得叫人心中嘘唏不已。
“这府,怕是一时半会儿再修不起来了。”五皇子带着韩筣进宫去了,宫中又没什么别的皇子要出宫,就算是五皇子家的孩子,也没有年岁合适出宫的。
只怕要等到将来什么时候有人要用地,这片儿地方才能再修起来了吧?
摇摇晃晃,车子朝白府那边行去,等回了府,见过甘氏,交代完母亲的话并带回来的一些个东西,韩筃这才转到自家小院儿中。忽又想起,光惦记着人家的宅子被烧了个干净,可自家的院子也不剩什么了。
白家之中下人们忙忙碌碌,收整着东西。没办法儿,后花园一烧,府邸中一下子就空了小一半儿。且那天晚上被四下里吹开的黑烟,更是熏得不少地方黑漆漆一片,看着就叫人堵心。
花园可以慢慢再说,可被熏黑了的地方却该上漆的要上漆,该刷洗的要刷洗,下人们看着堵心没什么,主子们可万万不能堵心了!
没多会儿,儿子下学、丈夫归家。白安珩进了屋子先喝了两盏茶,才同韩筃一并坐到床边儿,接过巾子擦了把脸:“今儿个岳母家中可好?”
韩筃点头道:“我娘家并没怎么样,也没似咱们家似的,只墙外头有些被磕碰了的地方罢了。”
白安珩点点头:“等再过两天,我带着顺哥儿再过去看看。”
“我母亲还说要过来呢,我说家里太乱,好歹也得收拾些日子。”说着,笑指后头的那已经烧没了的花园子道,“就那里的样儿,原本没什么的,只让人看见了,也能叫人吓个半死!”
白安珩也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头日皇上回京,后派人到五皇子府,还有如咱们家这般糟了祸害的人家看了看,皇上今儿下朝之后还单叫我和父亲过去呢,说委屈了咱们,回头要再赐下赏赐,并多赐一片地方给咱们家。”说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这回大哥再回来,无论拿没拿着那一位,恐怕都是要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