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拍了两下,迈着八字步朝前头走去了。
白安珩愣了下,暗中算了算,韩筃今年十七,姜哲二十七……还是二十八来着?二人差了十岁,倒也有可能他小时候抱过她……等等,不对,太小的孩子不会叫个才十岁的孩子抱吧?要是大些的话,姜哲一个男孩儿,也不能让他去抱个小丫头吧?
再者说,大一些的孩子也不会轻易在人抱着的时候尿吧?等等……他不会是成心这么说,好来气自己??
猛的回过头去,却见那丢下个天雷的人已经不见了。想想他平时欺负韩笙时的模样,白安珩觉着……那人定是在拿自己逗着玩儿呢!
人到了席上,见姜哲正跟几个同是御史的同僚不知聊些什么。白安珩想了想,便没敢再去招惹他,转眼看见了韩笙,方凑了过去:“听说你家的也有了?”
韩笙这些日子人瘦了,看着倒比之前要精神一些,听他说,也笑了起来:“才刚两个来月,且得等呢。”
“你在那部里境况如何?”二人虽仍有见面,却因为两边都忙得很,少有能在一处舒心说话聊天喝酒的功夫了。这会儿白安珩已把该敬的酒都敬了一圈儿,儿子也叫众人看过了,方得出了点儿空来。
韩笙轻叹一声,挑挑眉毛:“都是些老油条啊,哪个是好说话的?一句话,非要绕八个圈儿来说。也就是我,厚着脸皮跟他们扯,这才勉强好些。”
韩笙的性子中,颇有些惫懒之处,叫他去兵部那个两块铁皮凑一处挤着的地方倒也算是物尽其用。以他那死皮赖脸的架势,寻常人还真架不住。刚到时他先去查看往来的文书,反正刚进去时也没人搭理他、更没人会把要紧的活儿派给他来做。
往那藏着文书的屋子里一呆就是十几日,该查的、该找的全都摸着了个遍,见要知道的都看到了,韩笙就收拾收拾,厚着脸皮贴了出去,别说,这一贴倒还真被他贴出了点儿门道。
白安珩歪头看了看他,见他脸上笑得颇有些自得,便知他也是心里有数的,心中安慰,忽想起什么,低声凑到他耳边道:“对了,有个事,一直没找着机会同你讲。”
“什么?”
“上一回,我家二婶早产的事儿,你知道吧?”
韩笙忙点点头:“不是说滑了一脚么?”
这事白家管的严,并没往外流出去,对外只说是周氏不小心,滑了一下,就早产了。
白安珩左右看了一眼,见左近没人,方低声道:“她是被白安珹推的。”
韩笙一惊,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转头愕然的看着白安珩,见他缓缓点头,咽了咽口水:“这、这还了得?”
白安珩拍拍他的肩,低声道:“这事父亲给压下来了,怎么说那也算是他们房中独一个儿了。且事后他悔的什么似的,才没往外说。”
韩笙摸摸下巴,眯着眼睛道:“怪道之后没见他再出来呢。”
“这事,中间有人挑唆。”把白安珹那事简略说了几句方道,“听说当日一同吃酒的人里,还有你家那个堂兄。”说着,看了他一眼,“这事你心里有个数就好,本以为一群纨绔在一处,不过是吃酒寻乐,可这会儿闹出这事来却有些过了。我是怕,以后再有什么不好收场的,你们也好提早打商量。”
韩笙心里一惊,忙看向白安珩,见他眼中正色,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方缓缓点头:“这事……我知道了。”
看来,是得想个法子了,不然这群小子好的学不坏,要是成天挑唆这个、挑唆那个,早晚得叫他们给惹出大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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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满月酒刚刚办完,还没等入秋呢,宫中就传出了一个消息——皇上今年要去东露山围猎!
这是多少年没有过的好事儿了?!
自打六七年前,皇上身子不大好后,便再没有过此事。再加上这些年来虽西北战事不断,可到底还算天下太平,京中子弟少有能显显身手的时候。
那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尤其如此,有几个能安下心来读书写字的?又有几个敢跟白安玙似的跑到西北军中从军的?
多是那些学文不成便只以为会骑个马、拿个弓,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只恨没仗可打,才屈了才的纨绔子弟。这会儿听说有围猎可去,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恨不能立时跳过盛夏,直达深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极其不舒服,大姨妈加吐的昏天黑地的……有两更的存搞,不知道第三更能不能码出来,我努力争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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