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李家这般大的胆子,竟敢对莫言下手。
可想了想,又觉着哪儿不对劲,朝城李家与莫家虽没法相比,可李家也是个大户人家,不短缺甚,何必为了这点儿银钱胆大包天的去劫莫家的生意?
等江云秀赶到朝城时,已是过去好几日,江云秀一时半会找不到张良,换了一身破难一身,往脸上糊了一把泥,在李家附近转悠了好一会子也没见着李家大门打开过。
就在她有些心急时,李家的门开了,见着出来的是张良还有另一个小厮,江云秀躲在一旁,还以着张良会往他这这边瞧,可谁知晓人家和一旁的人说话儿正说在兴头上。
“我说你小子走了运,得了小姐的打赏,这回你不好生请我吃喝一顿都说道不过去。”
张良听了这话满脸得意,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我来李家的好兄弟,我得了赏定是会顾着你,说罢,上哪儿吃去?”
“成了成了,先去买了糕点送回来给小姐,若不然惹小姐不高兴,还不得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良点了点头,两人一路说道便拐进了巷子。
江云秀在后边一路跟着过来,瞧着张良与人说道话儿说的起劲,可将江云秀气得不轻,见着人进了巷子口,快步跟了上去,捡起角落里的石块上去就砸在了那小厮脑袋瓜子后边。
张良还正说着朝前边去呢,听着人倒地的声儿,这才疑惑的转过身瞧了瞧,见着一道来的小厮被打了,又瞧着眼跟前的人脏兮兮的模样,顿时心生警觉,道。“你是谁?”
“我是谁?你在这的日子过得不错。”江云秀将石块一丢,险些砸在了张良的脚上,好在他连退几步才没受着。
一听是江云秀,张良嘘了一口气,道。“你怎的是这幅德行?”
“先别说道这些,莫言如何?我听说他伤得重,现下人在哪?”
提到了正事,张良也正经了起来,道。“莫言现下被关在李家别院,我是没去瞧过,听人说道莫言被打的不成人样,若想救他出去,有些难。”
“听说?难道你没去瞧过?”
“瞧过,当然瞧过,不过是莫言当日被带进来时,瞧见过,好在我也认得他。”张良能认得莫言也不稀奇,这些年走南闯北,他当初还在锦云城做过趟子手,帮的便是莫家押送货物。
听了这话,江云秀皱了皱眉,道。“你可知晓莫言为何会被带到李家?”
“这我就不知晓了,不过李家这回胆子可不小,竟然敢打莫府的主意,我想这会子莫家的人已是四下寻人了。”
“我要进李家,得赶紧将莫言救出来,到时你也用不着再在李家待着了。”江云秀能这般快的过来,还有别的原因。
张良一听这话,当下便应了下来,道。“关押莫言的别院在南边,离后门不远,可是,别院外边不少人把守着,进李家不难,带莫言走才是难。”
“怎的,走南闯北的张良还没法子不成?”江云秀可不蠢,张良听了这话,嘿嘿一笑,道。“放心罢,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说完又瞧了瞧地上被砸的晕了过去的小厮,张良苦着脸道。“姑娘,我说你也犯不着这般罢?”
“罢了,你赶紧带着这人回去,等天黑后我便去李家的后门等着,今儿夜里就得将莫言带走,你记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到时,别说是莫言,连你也走不掉。”
张良点了点头,将地上的小厮扶了起来,随后便回了李家。
李源这会子并不在朝城,而是去了锦云城。而李家的护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平日里李源这人过于精明,心狠手辣。
这张良进府后,倒是率先接近了这些护院,凭着他那张油嘴滑舌,倒是和这些在李家待了好些年的护院套上了近乎。
临着晚饭时分,张良去了厨房,将一包要药粉倒在了水缸里边,他进了李家当差做的都是粗活,这厨房院子里边砍担水都是他一人忙活。
这也是为何,江云秀一提出让张良离了李家时,一口答应下来的缘故,想他堂堂张家四少爷何时做过这等粗活。
随后,等饭菜忙活好,张良又拎着一坛子酒带了几个小菜上了别院去,今儿守别院的两个人与张良还算交好。
瞧着是张良来送饭菜了,两人可是等的着急。
“两位大哥,今日里小弟得了小姐打赏,特地买了一坛子好酒,你们可是要尝尝?”
“张老弟,你到是运气好,小姐才回来不久,你就得了打赏,今儿小姐赏了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