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板车停下来,江氏和江元氏赶紧下了牛车,紧着去扶起了江云秀,道。“云秀咋样,可是摔着哪儿了?”
江云秀摇了摇头,胳膊上边是撞的疼,倒也并无大碍,拍打了身上的灰尘,道。“娘,大嫂,我没事儿,赶紧上车罢,莫让人等了去。”
见着江云秀真是没啥事儿,江氏与江元氏这才放了心,等江云秀上马车时,瞧了瞧那挤自个人,是个胖墩的妇人,见着江云秀瞧她,道。“哎哟,这往大户人家过活些日子,咋的就使不上劲了,往回瞧着搁地里忙活得好好的,那劲儿跟头牛似的,这不,摔着了也是疼的自个,不好生抓着,可莫赖了别人。”
江云秀还未说道甚,这胖墩妇人倒是张嘴说了好些话儿。
“胖婶,你这是说道谁呢,云秀挨着你坐,这被你挤的摔了下去,人家都没说道啥,你倒是嘴儿给长了刺似的,吧啦个没完。”江氏听了胖婶的话儿,当下便回了她话儿。
胖婶,也都是她身形胖,搁村里也叫上了好些年了,倒是大伙也叫不出她的名儿。
江氏这般一说道,胖婶哪里让得了她,道。“俺说道谁了,俺这也没点名说道,你凑合啥,俺想咋说道就咋说道,难不成你还能管着俺这张嘴呢!”
瞧着胖婶来了劲,一旁瞧了半响的婶子赶忙让赶车的上路,后边又拍了拍江氏的胳膊,道。“你们俩说道个啥,既然云秀没摔着便罢了,胖婶你也是,人家云秀清瘦的很,你也是个长辈,咋就不晓得让着点儿,这人索性是没摔着,若是摔着了。你可咋得了!”
说道话儿的妇人,瞧着面善,两边也不说道好话,也不说谁不是。江云秀听了这话,倒是多瞧了她两眼。
这本是没啥,江云秀摔了下去,江氏紧着也是应当,胖婶也不是个善茬,在村子里面没少和人吵,江氏和她也不是吵的第一回,这儿谁不知晓胖婶的性子,你越是和她说道,她越是来劲。从天儿亮跟你吵到天儿黑都得劲。
江云秀自是不知晓这些,不过是瞧胖婶一眼,也并未打算开口说道,反而她是率先说道她起来了。
路上这一点小插曲,也都是这般过了去。等到了镇上时,天儿已大亮,镇是个小镇,镇上虽小,可也样样齐全。
街道上边挑着担子来来回回吆喝着的不少,江云秀三人下了马车,江氏便领着江元氏与江云秀两人去了绣坊。
这绣坊还是镇上唯一的一家。生意做的好,因着有这家铺子,可让好些人屋里有了忙活,若是手艺好的,搁这儿拿了活路回去做,得顶着屋里顶梁柱出去忙活小半月赚的银钱。
虽说是这般。可在这地儿手艺好的能有多少,家家户户忙着顾着屋里吃喝,这做女红忙活的针线还得自个掏了银钱买,丝线这绣坊有得卖,绣针可就贵实了。屋里有那个闲钱的,谁不想给置办好些的绣针,往后屋里闺女嫁人,这绣针可还是嫁妆呢!
说起女红,江云秀自是不知晓,女红可是这儿的好手艺,也是个习俗,传言开国皇后便是凭着女红当选进宫,当年那副红遍天下的刺绣图,便成了一宝,能得瞧一眼,那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后边,这民间家家户户挑姑娘,首先要瞧的,便是姑娘的手艺如何,其次才是姑娘的性子和容貌。
江云秀能嫁入莫府,那也是走着运,她一个痴傻,一不知晓修整自个,二拿不稳绣针,哪户人家想着娶个这般的姑娘进门。
随着江氏走了两条街,便到了一家铺子,铺子两开门,门上边挂着牌匾,牌匾上的字江云秀认得,是绣坊二字,说来,这地方字并不难认,比起现代的简体略为复杂,可比起繁体来,又稍稍简单了些。
江氏领着江云秀与江元氏进了绣坊,这前边是铺子,透过后边那掀起的布帘子一瞧,便能瞧见在后边忙活的好些姑娘妇人。
见着江氏来了,这坐在柜台前的妇人面带笑意,道。“大姐儿,你可算来了,你若是再不来,我可得打发人上你屋里去跑一趟。”
听着这口音,这妇人并非本土人。
“老板娘,实在对不住,昨儿这忙活还没忙活完呢,俺自是得忙活完了才能送过来,倒是耽搁了你这里的生意。”
“耽搁也说道不上,你既然来了,赶紧拿给我瞧瞧。”
“唉,成。”江氏说道完,便将物什递了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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