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顶尖门阀世家嫡系亲孙,一个是手握十万大军的封疆大史。他们出现在前太子的宴会上,会给很多人遐想和猜测。
但裴元庆为何出现在这里王君临不清楚,可是他知道,李春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鱼俱罗的意思。
裴元庆看见王君临表现的很开心,两人不便率先打招呼,所以裴元庆先冲王君临眨了眨眼,王君临对其嘿嘿一笑。
而李春便有些尴尬了,他在三个多月前,王君临离开金城时于破庙中遭受白兰王潜来五百骑兵围杀,当时李春趁着前面有王君临麾下护卫顶着,自己带着随从从后门爬山逃走了,表现得极为不堪。而且自王君临来到京都之后,这一位竟然没有主动来见过王君临,甚至鱼子默受伤,他作为亲姑夫也从未来看过,甚至鱼子默的姑姑也没有出现过,让王君临一度很纳闷,却不想两人今日会在前太子的宴会上遇见。
李春一脸尴尬,但王君临心中叹了口气,面上没有丝毫嘲讽或者怒色,笑着冲其点了点头,后者脸色却越加涨红,冲着王君临拱了拱手,因为杨勇还没吭声,所以也不便多说什么。
说起杨勇,不管对方是装逼,还是真正的沉浸在某种意境里面,王君临眼下的场面却是有些尴尬,他余光瞄见黄宝昌已经安静的在裴元庆的对面软榻坐下,那位长宁王杨俨更是没有进来。
而自己站在门口正中,看着这位大皇子却不知道该不该向其行礼,打断其装逼的状态。
对方似乎只顾着陶醉在自己世界之中,忘记自己这个客人了。当然,以对方的身份,在其看来,或者说在整个世界看来,让他王君临等上一等根本就不是个什么事。
王君临此时却也不急不躁,微笑看着这位大皇子,神色平静如冰湖,眼睛直直盯着对方,却是没有放过对方任何一个小动作,他想要看出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性情的人。
……
半晌之后,杨勇叹了口气,缓缓睁开双眼,似乎才回过神来,好像才发现自己请的客人已经来到了船中,眼中闪过一抹很暖人心的笑意,神色中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歉意,忽然开口问道:“秦安侯既然来了,为何不坐?”
黄宝昌此时坐在旁边,只是很应景的微笑饮着茶,没有帮王君临说什么解释的话。
王君临微微一笑,对大皇子杨勇抱拳行了一礼:“殿下在上,我还未行礼,哪敢落坐。”
杨勇微笑看着王君临,说了一句让王君临大为意外的话:“我不曾迎你,你也不用敬我。”
王君临笑道:“殿下身份尊贵,可不用迎微臣,微臣须敬重殿下。”
杨勇笑着摇摇头,随手抓起案几上一串葡萄,扔给王君临,说道:“这船上今日只有同道兄弟,没有什么殿下臣子的。”
王君临呵呵一笑,心想这位废太子,或者说大皇子既然喜欢玩这种调调,自己虽然不怎么玩,也不怎么擅长,但随便陪你玩一会便是。
这样想着,他便随手抓住那串葡萄,扬起头吃了一颗,拱了拱手,也不再多说什么,自顾在黄宝昌上首的软榻坐下了。
“这花舫是我亲自设计,秦安侯看如何?”杨勇似乎有些热切于知道王君临对于这座花舫的感觉。
王君临怔了一下,心想这一位今天言行举止还真没有一次是按照常理出牌的,每次都是出人预料之外。
他顿时一脸饶有兴趣的表情,放眼打量一下船中布置,发现不论格局还是角里的青盆,抑或是斜向里挂着的书画,这花舫真不像是座花舫,倒像是个书房,不由由衷赞叹道:“殿下这舫船虽名为花舫,但我看更像是书舫才对。”
杨勇浅浅一笑,抬头看了王君临一眼,说道:“秦安侯好眼力。”
不知为何,谈话进行到此时,王君临忽然觉得这种对话实在有些无聊之极,但突然又感觉哪里不对,杨勇身为杨坚的长子,当了二十多年的太子,三十四五岁的人了,不知经历多少事情,身边交往的人无不都是天下间最顶尖的人,特别是有杨坚和高颍这等厉害人物言传身教,绝不可能如今天表现的这般肤浅和不堪才对。
想到这里,他眼睛深处闪过一抹精光,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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