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此人历史评价颇高,但是本人对刘虞是持有怀疑态度的,如果这人真的有本事,也不会在公孙瓒这种二把刀的货色面前不堪一击了。】
上次见到刘伯安,方志文记得好像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不过一年未见,刘伯安似乎老了不少,鬓角的白发已经很显眼了,他应该不到五十吧,看来他这个州牧做得也不顺心啊。
厅堂里的光线有些暗,不知道是不是刘伯安个人的喜好,大热的天气,窗户都不开,但是略微显得有些空旷的房间里却很阴凉,不得不说古代的建筑还是很适合人类居住的,而现代社会的鸽子笼,真的不是人类居住的好地方,而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刘虞高踞首座的案台之后,样子有些懒散,不知道是不是公务做得太累了,有些不自觉的伸手轻轻揉了揉额角,眯着眼睛打量着下首跪坐的方志文。
方志文今天没有着甲,而是穿了一身的玄色便服,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到有些文官的养气功夫。
“方志文,你可知罪?”刘伯安淡淡的开口,只是这轻轻的一句话,却犹如惊雷一般,随着他的话音落地,站在房间角落的四名侍卫齐齐踏前了一步,右手也纷纷的握在刀柄上,只等刘伯安一声令下,就冲上来将这个看上去很文静的官员拿下。
方志文侧着头瞄了一眼距离自己不远的两名侍卫,眼神里冰冷的杀意肆虐,让那两个杀气腾腾的侍卫愣了一下,他们也是从军中选出的低级将领,自然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方志文那种森冷的眼神他们很熟悉,那是杀意。是对敌人的蔑视和决绝,看来,这个穿着文官服饰的官员,也是一个杀场老人!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不由得绷紧了全身的肌肉。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方志文回视着刘伯安,忽然咧嘴笑了笑:“老大人。下官一向兢兢业业。也许算不得功勋卓著,但也是谨守本分无愧职守的,不知何罪之有?老大人可不要吓唬下官啊!”
刘伯安皱了皱眉,冷哼了一声,缓缓的说道:“你擅离职守,不在边塞驻守,反往洛阳买官!此非罪焉?”
“老大人谬矣!下官并非擅离职守,去冬,下官率部下于塞外与蹋顿鏖战。奈何蹋顿封锁古柳镇通路,下官征战日久,兵疲将垒,自思欲回返密云修整,奈何道路不通。只好绕了绕路罢了,至于买官之事,不过是顺路所为罢了。当然了。也是为未来塞外攻略做好准备,老大人,下官若是占据了乌桓草场,难道老大人可以扩大渔阳郡的版图不成?”
方志文半真半假的一番说辞,气得刘虞脑仁生疼,明明是擅离职守,到了方志文的嘴里,居然变成了战术机动,这一个机动,就跑去了洛阳,这人还能更无耻一些么。
“无耻!”
“什么?大人说无事啊!那就好,老大人,下官这个丰宁郡太守之职虽然现在还是个空头职位,但是也是老大人的下属,将来幽州的第十二个郡也是老大人的辖地,我想老大人一定能理解下官的一番苦心。”
刘虞无奈的看了一眼方志文,这个方志文又是一个公孙伯珪啊!想不到一年过去,这人就已经势大难治了,真不明白他是如何能在短短的一年内做下这种局面,要早知道他有这种能耐,应该早早的将他发配到乐浪或者玄菟郡去,到时候头疼的就应该是公孙伯珪了,后悔啊!
“哼,空言无益!不知方太守何时能划定丰宁郡辖地?又何时能上解税赋?”
刘虞不冷不热的刺了方志文一句,心里泛出一股子懒懒的疲乏感,身体微微的侧了侧,靠在身旁的扶手上。
跪坐在刘虞侧面的程绪略微低着头,微微的侧脸看向方志文,这个在他心目中的粗鲁军汉,想不到居然又是一个公孙伯珪之流,程绪此刻与刘虞的心思一样,那就是后悔,可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方志文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老大人既然见问,那远就试言之。当初在洛阳,陛见时陛下亦曾问起,下官对陛下说,这丰宁郡的疆界么,当然是下官打到哪里,就划到哪里,若有一天,下官兵马据有弹汗山,难道弹汗山就不是大汉的疆界了?不是我丰宁郡的疆界?老大人以为如何?”
刘虞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忍下了想要跳起来暴打一顿方志文的想法,他确实能更无耻,也许还能更更无耻!
陛见!?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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