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交给祈风。
祈风一听那人这番话,气不打一处来,刚接过递来的东西,那采洛阳更是手快心急,窜到前来,将祈风手中的刀子夺过,并割掉了那人的一只耳朵,那人直疼的瘫软在地上哭爹喊娘,同时叫囔着:
“你们怎么这样啊,人家都招了,还要割人家耳朵,你们算什么大侠啊!”
一边如此,一边用手狠命捂住流着血的耳朵。
祈风见状,慌忙对采洛阳道:
“采兄,你这是干什么,这样一来,我们恐怕就很难让他再开口说什么了。”
采洛阳诡秘地一笑,道:
“是吗?祈兄,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我就不信他不再招。”
说着,他蹲下去身,拎住那人的衣领,瞪着他,道:
“快说,还有什么,不然就不是割一只耳朵那么简单了。还有,我怀疑你刚才的话里有问题。”
话音刚落,祈风走上前来,道:
“采兄,他没有说谎。你看看,这包是什么?”
采洛阳扭过头来,有些不确定地看了看那灰白色药末,稍后用一种疑问的眼神看着祈风。
祈风皱了皱眉头,然后慢慢地道:
“这个想必就是师傅曾经对我说起的世上毒药之一的砒芥末。”
采洛阳一听,这名字都没听过,于是连忙道:
“会怎么样?”
祈风看了看他,道:
“轻者七窍流血,一月后死;重者全身腐烂,精神崩溃,一周内亡。”
采洛阳一听,浑身出冷汗,他又看了看那人,心里的怒火一时间直窜上脑门,他也顾不了那许多,握着刀子走到那人面前,几刀下去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祈风一看,一拍大腿,道:
“哎呀,采兄,你怎么把他杀了?我还正打算问他关于美儿的事情呢,你看看你——”
采洛阳一听这话,心里一咯噔,可不是,自己费尽心机将其逮住,无非就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孩子的事,这丫办的,唉!
采洛阳叹了口气,将刀子丢在一边,蹲在了地上。
祈风见其如此,慌忙道:
“竟然人已经死了,我们还是先将其处理了,再做打算吧!采兄,你去准备一个麻袋,我来将其止血,以免弄脏了地面。”
采洛阳听到祈风如此说,慌忙起来去了杂货间拿麻袋。
两人忙活了半晌,才将事情处理干净。
事后,祈风看着有些沮丧的采洛阳,他安慰其道:
“采兄,你也莫过于自责与担心。我觉得那老头不会将美儿怎么样的。实在不行,我们也像那老头一样先去那里探探情况。”
采洛阳一听祈风这话,慌忙道:
“祈兄,我——我自己去吧,这事与你无关,我去见他!”
祈风笑了笑,道:
“采兄,你这话可将我推到了无情无义的线上了啊。怎么说不关我的事!美儿可是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人掳走的。”
采洛阳还想再说什么,祈风止住他,道:
“好了,采兄,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决定了,我自己先去那里打探一下事情的虚实,然后再寻机回来给你说说情况。”
采洛阳见祈风执意如此,于是道:
“既然这样,祈兄此行还需慎重,如感觉有什么情况,要速回。”
祈风点了点头。
两人就此话别,祈风即刻动身前往。
祈风辞别了采洛阳后,独自去了马市买来一匹棕色的良种马,以助脚力。随后便是一路风尘,扬鞭而去。
时至夜色如墨,祈风来到一座阴森森的山谷里,不敢点起火把,害怕被人察觉,又为那匹棕色马戴上了裹脚布和嘴龙头。
约莫半个时辰后,祈风看到了一团火光,他旋即勒住马,并跳降下来,为了能更好地潜入内部,他将那匹马暂时拴在了一团灌木藤中,并封了那马的几道穴位,以免其因过大消耗影响以后的奔驰。
办好这一切,他将衣衫理了理,随大步流星直奔往那火光腾冲之处。
原来那光是几个巡视的小喽啰在一起烤火所发出,祈风旋即蹲于附近,以待时机。说来也巧,祈风刚蹲下不久,一个小喽啰便因内急来到了祈风的旁边,被祈风以迅雷之势卡住了喉咙,封住了穴位,同时将其处理掉,并通过心形易位术很快易容成那喽啰的模样。
隔了会儿,同伴要走,来叫他。他慌忙提带着裤子小跑出来。
其中一个同伴还直埋怨他事慢,并调侃说办这事的时间要是放在那活上按说不会被娘们骂。
几人一路说笑,很快绕过了一个小道,走进了那个山洞中。
祈风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洞穴,不禁暗自思忖,这帮狗东西会把美儿藏到哪里去呢?
正在这时,童子走了出来,祈风看到慌忙低头。稍后,他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祈风,而是一个小喽啰,于是他重又抬起头来。
那童子走过其身边,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姗姗而去。祈风看着他那明显憔悴的样子,心想着老头八成对其采取了什么非人的控制措施,既然如此,那美儿不是也——。想到此,他的心里一哆嗦,浑身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