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的赌厅,小三指着一个留着白胡须的老头,道:“那个老家伙就是爷你要找的人了。”
寒烟赌客道:“你怎么这么确定啊?”
小三嘿嘿道:“爷你的吩咐,我哪次不是给您保质保量地完成?您尽管放心,我早已经打听好了。”
寒烟赌客对着小三笑笑,道:“没想到你小子的嘴是越来越甜了啊。好,事成之后,爷我一定会重赏你。走——”
两人随走到眉山道人玩的那桌前。
寒烟赌客先是站在后面观察了一下眉山的赌法,然后小声对小三道:“此老儿的赌法属于那种超烂型的。我估计你们两人的水平差不多。”
小三嘿嘿笑笑,道:“爷抬举我了。小的怎么会赌这玩意。我只是一个打杂的,呵呵——”
寒烟赌客道:“就是这个意思。他说白了,就是一瞎混。根本不值得大赌的。”
小三有些迷惑道:“可是这老头已经在这个赌馆里呆了好久了。他从哪里整来的银两啊?”
寒烟赌客听小三这么一说,暗自寻思,莫非在这赌馆,老头有什么熟人?且不管这些了,今天先来试试赌,有机会了再下手要他老命。
如此寻思后,寒烟赌客挤进人众,与眉山道人对面而立。
他随即跟着其他赌客胡乱地押了几注。
结果可想而知,皆是大满贯。
眉山道人见他一张生面孔,忙道:“这位先生,看你的衣着打扮很像是一个贵人啊。今天连赢这么几把,想必很开心吧?”
寒烟赌客笑笑,他此时已经知道了眉山老头看样子与这里的赌馆确实有一定的关系。
随后他又故意连输几把,基本上把刚才赢得那些银两又给扔了进去。
最后持一白身离开。眉山道人倒是因此关注了他。
这也算是与眉山道人的第一次照面吧,寒烟赌客感觉不错。
小三此时有些不解地问道:“爷,你为什么把好不容易赢来的钱又给故意地输进去了?”
寒烟赌客笑了笑,道:“呵呵,我的这小动作,你都能看出来,更何况他眉山老儿自然也能知晓了,我这次就是先给他留个照面,好让他能够记住我,等我明天给他加一码,再到后天,再给他加一大码,如此几番之后,待他麻痹之时,我就可以下手除了他,也好了却我的一桩心愿啊。”
小三听此,竖起大拇指,连声道:“爷真是高啊。小的佩服。”
后面近一星期的时间里,寒烟赌客基本上是按照他对小三说的那些话进行活动,小三一直陪伴左右。
一礼拜后,眉山道人已经差不多和寒烟赌客熟识,并且因为连赢了寒烟赌客几把,他的心中有些快乐,于是便邀请寒烟赌客到附近的碧螺春茶坊。
寒烟赌客听此邀请,心里窃喜,暗笑眉山道人的愚笨,随带好暗器,穿上护心甲,让小三在店内候着,如果两个时辰不见人回来,再去看看究竟。
小三不解,忙问道:“爷为何让我等三个时辰?”
寒烟赌客叹了口气,道:“如果三个时辰我还不回来,十有八成已经归西了。”
小三听此心里一惊。不过主子既然已经说过了,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在店内等候。
且说寒烟赌客准备好一切出发。
此时,路上的行人依旧热闹非凡,叫卖声,讨价声,此起彼伏。
寒烟赌客此时听到这些,竟感觉心里有那么一丝温热,他不禁在心里暗笑,这人啊真奇妙,整天忙里忙外的,竟不知道歇息一下。
人不应该整天闲着没事净扯淡的。
今天我就要提这正义铲除这块大垃圾。
他在心里乐乐地想着,不觉间已经到了碧螺春茶坊。但见松木藤椅,朱砂茶壶,眉山道人已经在里面等候。
寒烟赌客走进来,向着眉山道人拱手道好,随后拣了一把对面的松木椅坐下。
两人对面无言,先是各自抿了一口香茶。
眉山道人看着寒烟赌客,顿了一会儿,道:“把你请到这里来,我想问一下你的具体目的。”
寒烟赌客一时惊愕。自心里想着,怎么着,他难道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如果是真的,这可如何是好。
眉山道人哈哈大笑,对着寒烟赌客道:“老朽在江南已经生活数十年。以我所观你的相貌,恐怕老朽闯江湖的日子就比你的岁数大。小子,谁派你来的?”
寒烟赌客又是愕然,随手移腰间,摸到短剑。
眉山道人看见他的异样,随坐在松木椅上,以功力向后移动数步,随着他的移步,只见那张茶桌顿然裂为两半。
说时迟,那时快,寒烟赌客腾起身子来,抽出那柄毒剑跃身而奔向眉山道人。
眉山道人见状,起身用松木椅挡之。
只见那椅在剑的击撞下,顿时裂为两半。
眉山道人随势拿出自己的一件宝贝,绿体长条,乃是一竹杖。
双方很快斗打在一起。
惊得四座四散奔逃,两人的剑杖互相比拼,很快把个本来很精致的小茶坊搞得一塌糊涂,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