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都学不好的小虫在绘画上有些天赋的话,在音乐之上,他又成了彻头彻尾的吊车尾了。
与箫的声音有些像,充满着东瀛风格的乐器——尺八,拿在小虫的手里像棍子一样僵硬。
“噗——”
“噗——”
小虫用尽了力气,腮部鼓鼓的像个蛤蟆一样,任凭他怎么用力,尺八还是只是发出难听的噗噗声。
有小虫在,蝎别想再完整的吹完一支乐曲了。
从上原那里得来的曲谱,蝎完完整整的记录了下来。艺术的美感总是相通的,各种优美到极点的风格迥异的乐曲折服了蝎。
蝎并不怀疑上原创作这些乐曲的动力在哪,毕竟其中蝎认为最好听的一个,《故乡的原风景》,这个名字和上原的名字契合度太高了。
上原又在吹奏曲子,这次的旋律完全不同蝎听过的。
“这又是什么?”蝎早早的拿好了笔记本。
“最后的……”上原说了一半,他住嘴了。
乐曲本来的名字是《最后的莫西干人》,本是一首印第安移民控诉殖民者的屠杀与文明失落乐曲。
曲风伤感悲怆,无尽旷远与苍凉。
“有一天,我去世了,
恨我的人,翩翩起舞,
爱我的人,眼泪如露。
第二天,我的尸体头朝西,深埋在地下深处……”
上原轻声诉说着歌词,蝎静静的听着。
难怪有这么伤感的感觉,是某个被灭亡了的忍者家族所留下的吗?蝎这样想到。
“最后的什么?”蝎打开了圆珠笔盖。
“没有什么。”上原抽了抽鼻子,他的被动技——编故事的能力,再一次激发了。
“这个曲谱是我执行一次任务时意外发现的,跟你一样,我同样不知道曲谱的名字。”
“最后的后面是什么,纸张破损了,不知本来该记载的是什么。”
“那是几个很奇怪的忍者,他们年龄差度太大,有老人,还有很小的小孩子……”
“我们到达时,那些忍者已经倒在了鲜血之中。”
“所以,乐曲的名字,我也不知道。”
上原的故事让蝎和小虫听的一愣一愣的,从上原的只言片语中,蝎已经脑补了一个本来强大的忍者家族,在忍者世界无尽的战争中渐渐凋零,仅存的族人们永远牢记着曾经的荣耀,并为了守护家族荣耀而战斗到最后一刻。
终于,所有的一切都画上了句号。就如同风之国风暴之后的沙漠,任何脚印都不会留下的。
“那……就叫《最后的》,怎么样?”蝎给上原想出了一个名字,与其用华丽的词汇来形容,不如用最简单的来表达他的本意。
“……好。”最后的?这什么鬼名字,上原撇了撇嘴。
一旁的小虫看了看蝎,又瞪大着眼睛看向上原,视线频繁的在两人之间切换来切换去。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眼神,上原被看的很不爽,一巴掌拍在了小虫脑袋上,“有事吗小虫?”
上原一副——怎么回事小老弟?
一副这样的表情看着小虫。
“那这个音乐不是上原你自己创作的对吧?还没有把曲谱对外流通对吧?”
“没有流通过,怎么了?”上原皱了皱眉头。
小虫抱着双臂,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那可不可以就把这个乐谱给我啊?签上我的名字后,就是小虫大人创作的啦!”
这家伙脸皮厚的,我的天啊……
“好吧,给你好了。”上原无谓的耸了耸肩。
这样也可以吗?蝎惊讶的张着嘴巴,不知说什么好了。
“把乐谱给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发挥出他应有的价值。”
“啊?”坐在石头上,小虫茫然的挠了挠头,“是要把乐谱卖出足够好的价钱吗?”
“不。”上原阴险的笑了,“像这种足以流传下去的乐曲,很适合写一些动人的背景故事呢。”
“比如,留下这章曲谱的是被木叶白牙所覆灭的忍者家族中的一个……”
阴险的上原,看来岩隐村剥夺了他情报部长的职位之后,随便打发他去宣传部的举动是对的。
这家伙,得到机会就黑人家木叶。
与白牙有关的事,无一不能触动蝎的神经,他毫不讲理的夺过了小虫手里的曲谱。
“喂……”小虫很生气。
“我要去编写故事,要一起来吗?”蝎的眼神中,开始带着可以被称为腹黑的元素了。
“等等我!”小虫一边单脚蹦哒着,一边随手抓起半埋在沙子里的鞋子,连忙追上了蝎。
……
蝎一天天的变化让千代婆婆很开心,现在却有些担心蝎荒废掉傀儡术的练习了。
“蝎,最近是在和上原学习音乐知识吗?”千代婆婆到了蝎的身后问到。
“嗯。”写着什么的蝎头也不抬的回复着千代。
“多学一些有趣的东西这很好,不过,不要忘记了傀儡术……”
“没有荒废练习。”
蝎把左手从桌子下抽出,两个小小的玩偶在相互围绕着桌子凳子打闹着追逐着。
一个乒乓球大小忍刀匕首的小老鼠,还有一个苹果大小举着武士刀的蓝色老猫。
猫和老鼠经典的追逐战,活灵活现的以两人玩偶的方式在手中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叮叮当当的,老鼠和猫手中的忍具开始碰撞起来。
狡猾的小老鼠,他总是躲在凳子腿后面来偷袭老猫。对它那渺小的体格来说,凳子腿就像柱子那么巨大。
“咔咔咔。”小老鼠很坏,他故意往凳子腿上砍了几刀。
老猫狞笑着,咔嚓一声……
凳子腿断了,正在专心写故事的蝎啊的一声尖叫着失去了平衡直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蝎这个狼狈的样子,千代婆婆忍不住捂着嘴巴笑了。真是的,都不知道扶一下吗?
蝎一脸茫然的躺在地上,他顶着天花板发呆,许久之后他才揉了揉脑袋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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