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舔的爽吗?”
无面低头,脚下,是陈宇霖的脑袋,埋在鞋尖,那嘴唇,巧之又巧,亲吻着鞋上的泥土。
“呜呜!”
陈宇霖眼睛都红了,不断挣扎,脊梁骨噼里啪啦,倔强的要起身。
“给我舔!”
无面冷哼,手掌一压陈宇霖的脑袋,鞋尖用力的挤了两下,陈宇霖的嘴里、脸上,全都是脏兮兮的泥土,却又吐不出来。
“咽下去!”
只见无面手掌一拍陈宇霖的额头,陈宇霖的下颚,不由自主的张开,接着一块黑乎乎的泥土,飞进陈宇霖的喉咙,然后随着无面的脚尖一提,泥土便是咽进肚里。
“我必杀你!必杀你!”
陈宇霖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但他不能!不能在仇人的面前流出软弱的一面,倔强的忍住,心中疯狂的咆哮,那耻辱,钉进灵魂里!
“够了!走!”
烈耀阳等了片刻,见不到无面的身影,便是回头,见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头,怒喝!
无面嘲笑,接着像对待死狗一样,把陈宇霖踹到墙壁上,任其缓缓滑下,随后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背后,是陈宇霖那仇深似海的眸光,仿佛要把无面的身影,永远的定格在灵魂深处!
“咚咚咚!”
陈宇霖像死狗一样趴着,拳头用力的捶打地面,都擦出血来,但比起心中的痛,这点血,算什么!
接着默默起身,不见天日的地牢中,那对眸子,黑的深沉,随后野兽般朝天怒吼!
“啊!”
那声音里,没有别的言语,但是多么复杂的屈辱!二十年的风光,一年的落魄,几人能懂!
烈火城,酒楼。
“老金,你说咱们明日回落枫镇怎么样?这烈火城,逛来逛去,也就这个模样,没劲!”
一个披着一头酒红色头发的男子,粗声粗气的冲着前方的国字脸男子道,接着扔了一颗花生米,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又小酌了一口美酒。
这两人,正是不打不相识,来烈火城办事的血屠和金武阳。
“可以。”
金武阳同样是个惜字如金之人,吐出两个字,头也不抬,吃着小菜,道。
此时一星宗门令已经拿到手,金乌门,只待举行仪式之后,便能正式成为九大一星宗门之一。
“你就是个闷葫芦啊!无趣,当真是无趣啊!”
血屠一脸的无奈,无语问苍天,只能不停的吃花生米,仿佛和花生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酒楼外,一对金童玉女走过,女子,一身火红的装扮,仿佛火焰中走出的精灵,男子,一身白衣,给人的感觉,是强烈的孤傲。
两人所过之处,路人不禁频频偷瞄上几眼,带着好奇的目光,又自发的让开道。
“这男子是谁?竟能和公主走在一起?”
男俊女俏,本就吸引人的眼球,何况其中还有火灵儿这烈火城第一公主!
“咦,灵儿?”
血屠恰好抬头,眼睛一瞥,便是喜出望外,在血屠的印象中,火灵儿可是一个拌嘴的能手!
“老金,等我会!”
血屠仓促的留下一句话,便是一溜烟,便朝着大街上追去。
“灵儿!”
血屠粗大的嗓门一吼,当真是惊天动地,无论是相识,还是不相识,全都不由自主的把视线聚集在血屠身上。
火灵儿和白袍少年同样回眸,见到这发型张狂,长相粗犷的男子,不禁同时疑惑:这人,是谁?灵儿,又是叫谁?
“哈哈,臭丫头,许久不见,这架子也大了很多吗!怎么不认识我了?”
血屠对旁人视若无睹,大踏步走来,一路走,一路嚷嚷,端视大大咧咧。
路人闻言,只当血屠是个粗神经,何况与公主有旧,定不是普通人,便是有人喊了一声,“散了散了。”
大街中央,只留三人互相对望,火灵儿和白袍少年对视一眼,眸光中全都是不明所以,更加迷惑。
“咦,灵儿,这男子是谁?”
血屠走进,见到火灵儿一言不发,和白袍少年对望,这才注意到还有别人的存在,便是诧异的一问。
“你是何人?我不认识你。”
火灵儿比血屠更加诧异,言语里隔着距离感,摇了摇头,十分生疏。
“我是血屠啊!你这丫头,虽然有一段时间不见,也犯不着不认人吧?”
血屠撇了撇嘴,有些不快,理所当然的说道。
“血屠?没听过。”
火灵儿坚决的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漠,认定血屠,又是一个搭讪之人。
“马大哥,我们走。”
“好。”
白袍少年闻言,对血屠同样视若无睹,面向火灵儿,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容,道。
见到两人转身便要离开,血屠彻底懵了,这是在搞什么和什么?不符合逻辑啊!
但有一点,血屠是清楚的,那便是问明白,火灵儿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