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月受伤在前尚自为好,又一连十几天的亡命奔逃。颠簸千里,好不容易逃到三州镇,本可以将养一段时日。那知先是遇到师妹温馨,险些被一剑刺死,然后又遇到师傅温云霸,又被强行带到郊外。
这一番奔波逃命、师徒决裂、兄妹分离,烙月已是身心疲惫、痛心疾首、苦不堪言。那知又被这冬天的晚风一吹,身子还自未好的他,便害起病来。
回到客栈,陈晓忙请了郎中给烙月诊治,那知郎中一摸烙月脉象,再试烙月体温,只是摇头。也不开单,只吩咐陈晓准备后事。
陈晓那肯甘心,那知一连请了几个郎中,回答却都是一样的。陈晓一下便不知如何让是好了。
烙月只觉身子外面越来越热,五脏六腑却越来越寒,思想也渐渐模糊起来,心想此番必死了。
那知就在这意识将灭未灭之际,烙月又突然听到了那诡异琴谱中的旋律,烙月心里暗惊,这不是雪上加霜吗,真是天灭我也。
现在烙月已完全没有力气去管这琴音了,只任由这琴音在脑海中旋转。烙月没想到的是,只要自己不刻意去阻挠这琴音,去听这琴音,这琴音便立刻间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烙月只觉得这琴谱是谱,而自己的全身经脉却是弦,用自己的全身经脉去演奏这首奇异的曲子。
渐渐地烙月听不到了琴音只感觉到了全身经脉随着琴音在跳动。
先是手太阴肺经,中府、云门、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太渊、鱼际、少商等诸穴。
然后后是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再又是手太阳小肠经,先是少泽、前谷、后溪、腕骨、阳谷、养老、支正、小海、肩贞、曘俞、天宗、秉风、曲垣、肩外俞、肩中俞;然后是天窗、天容、颧髎、听宫等十九大穴;
最后是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等十二正经。
十二正经走完一遍,烙月只觉外热导入,内寒躯出,五脏六腑再也不似刚才那么寒冷,身子也不那么热烫了;烙月大喜,又把这同样的方法,在这十二正经中又走了一遍。
第二遍走完,烙月只觉无比的舒适,渐渐恢复了意识。只听一个人兀自踱步,随即醒了回来。
踱步的不是别人,正是焦急的陈晓,她见烙月醒了过来,顿时大惊,难道这是回光返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完了!”
只听烙月说道“别害怕,我只怕还死不了呢。只是有点渴了”陈晓半信半疑,给烙月到了碗茶。
烙月一口将茶喝尽,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当真渴死我了!”
陈晓这才放心,当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烙月笑了一下,说道“我也以为自己将要死了,实在热得厉害,把头脑都烧糊涂了,可是这个时候却又听到了那琴谱上的旋律。我只觉着全身经脉都好似随着那音律在跳动,接着我就醒来了。你说怪不怪?”
陈晓听烙月这么一说,便拿出那诡异琴谱,仔细看了一下,说道:“这的确是本琴谱啊,音律虽有不同的地方,可再怎么看,它也只是本诡异的琴谱罢了!难道竟是一本武功秘籍?”
烙月见陈晓不信,便想将那经脉流通的功法在给陈晓演习一遍。那知竟又不得其法,烙月心中只有一本琴谱,听到的只是纯粹的音律,却再领悟不到那种奇效。
第二日,烙月下了床,便想和陈晓上路朝西而去,只想早日见到那蜀南奇峰峨眉,好了了陈晓的心愿,那知陈晓只是不肯。
“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去吧!现在去也不行了。”陈晓看了烙月一眼,继续说道“等我走到峨眉峰,只怕雪已封山,就咱俩这样,一个病号,一个柔弱,恐怕没到金顶,我们便已被冻死在山腰上了。”
烙月一听,心中好不凄凉,想我烙月也是个丈夫。现在却因为天寒,寸步难行。心中感怀,只是沉默不语。
只听陈晓又说“我家在这三州镇也是有生意的,还有一个院子,昨日我已经叫人打扫出来了,我们随时都可以住进去。”
烙月心中却是一惊,问道“没想到你父亲生意做得这么广?”其实心有愧疚,自己本就是仇恨陈汤为富不仁,这才绑架陈晓,没想到现在却又要住到他的院子里,想想都觉得讽刺。
陈晓说道“我也不知道多大,只知道凡是我去过的地方都能找到陈家旗下的店铺。”
烙月当即不再说话,当天两人搬进了陈晓的院子。院子不大不少,却是小桥流水、碧竹青松、亭台池鱼皆有,确的确是个养病的好地方。烙月不禁在心里感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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