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艰难地爬到刚才自己昏睡的稻草堆上。老人替石穿擦擦嘴角残留的秽物,无限同情道:“唉!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也同我这糟老头一样遭受这样的大罪!真是罪过啊,罪过!”
石穿望一眼面前的老人,在他那披肩长发下若隐若现的是一张皱纹纵横饱经风霜却异常慈祥的刚毅的脸,浓重的一字眉下两颗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悲悯的哀愁,高高的鼻梁下一张阔嘴的四周长满了浓密的胡须。
“老人家,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啊?”石穿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们现在永在国的石牢里啊!”老人道。
石穿微微颔首,面露微笑道:“这样说来我石穿还没有死!我还以为我石穿已经来到了幽冥地府了呢!老人家您怎么称呼啊?”
“啊,我姓霍,你叫我老霍就可以了。”霍老者撩拨一下散乱在额前的长发道,“小伙子,我听你说你叫石穿。”
“是的,霍老伯,我叫石穿。霍老伯您是怎么被永在国的人关到这里来的?”石穿好奇问道。
“唉……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不说也罢……”霍老者欲言又止,除了叹息就是无奈地连连摇头不愿再提难堪的往事。
霍老者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末了问石穿道:“石穿,你是怎么被他们关押到这里来的?怎么你被他们扔到这里时还是**着全身呢?”
石穿摸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讶然道:“霍老伯,我这不是穿着衣服吗?您怎么说是我刚来时**裸的呢?”
霍老者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石穿,老伯不瞒你说,你的确是被他们**裸的丢进来的。随后他们又把你的衣服给扔了进来。是我帮昏迷中的你把衣服穿好的。”
石穿微微颔首:“有劳霍老伯了,多谢,多谢!”
“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言谢!”霍老者淡然地摆摆手,“对了,石穿你快说说,你是怎么被他们关到这石牢里来的?”霍老者向石穿的身边挪挪身子凑近一些。
“我……我……我……”石穿讷讷着,不知如何启齿回答霍老伯的问题。
霍老者见石穿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仿佛意会似的微微颔首道:“好了,好了。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石穿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以袖拭额擦拭一下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轻轻地叹息一声,而后对着石牢阴暗的角落呆呆地出神起来。
“对了,石穿,这是你被他们一起扔进石牢里的一本书。”霍老者从怀里掏出那本《鸿蒙大陆近现代史》递给石穿,“石穿小伙子,看得出你还是一位喜欢研究历史的人啊!”
石穿笑笑:“哪里是我石穿喜欢研究历史,这是我师父特意送给我的,他老人家要我好好地研读一番,说这对我以后很有好处的。说到师父也不知道师父现在何处?”石穿说着说着眼眶湿润了,最终两颗大大的泪珠滚落下他那英俊的脸庞。
“师父啊师父,你现在到底在哪儿啊?您老人家现在过得到底可好啊?您知道您的徒儿在牵挂着您吗?“石穿内心如焚,思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