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晋承曾经在这里隐居四年,他很有可能再来这里。
叶飞扬跟我从小就认识,而且,我似乎明白他对我的情义。外人看来,我们确实是青梅竹马,而且可谓门当户对……但是我不能求助于他。叶飞扬是叶家的大少爷,他有光鲜的背景和优秀的品质,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接近他。
我要去找王晋承吗?可是这次从他身边走开还不到三天,我这样送上门去会不会被他笑话?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但是我已经不由自主的走进了青垂镇。
这是一个很祥和的小镇,镇中居民不多,但是气氛却恰到好处。天气不好,淫雨霏霏,加之体内真气肆虐,我现在很难受。我在青石板上慢慢走着,任由雨水落在肩头,这个时候我开始嘲笑自己。我仅仅只是知道他在此地隐居思念而已,我就凭着直觉来了这里,在我心里,什么时候这么信任他了?
我猜的没错,他确实来到了青垂镇。
他打着一把伞出现在我身旁,这次没有严厉质问我为何不辞而别,那语气,好像已经习惯我从他身边逃跑了。
知道我受伤之后,他一如既往的关切,不等我表态,抱起我就往他以前居住的房子跑去。
他说我的内伤并不严重,但是由于我不会内功,因此比较麻烦。然后他竟然将云间决教给我,这可是几乎所有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内功心法,我竟然就这么简单的学会了。由于领悟能力高于常人,我听了一遍就爱听出了门道。他让我自行调息,出门为我买些疗伤的药。
他买药回来之后坐在我的床边,似乎是闲聊似的跟我说了一段话。他说的话很刺耳,若是一般人说来我肯定不会在意,可我没想到这话经由他口说出我会如此动气。我瞪了他一眼,是想让他闭嘴,谁知道他说的更起劲了。我气不过,坐起来等着他,我是真想揍他。谁知道,我还没有动手,胸腔里的淤血就顺着怒气从嘴里喷了出来。
他急忙轻拍我的后背,然后满含歉意地对我说:“好了,消消气,刚才是逼你生气,要是不让你把这口血吐出来以后可就麻烦了……刚才那些话你当我没说,来,把药喝了。”
我开始回身给了他一肘,虽说他是好意,但是刚才的话是真的气到我了。
入夜,空气有些寒冷。我们两个人在屋子里相顾无言,他是想说点儿什么吧大概,可是看到我冷漠的眼神,也就没再说什么。王晋承抓着我的手,在帮我调理气息。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我竟然心安理得的让他抓着我的手。
天太黑,我的脸真的红了,但是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他这是帮我调息呢,可不是占我便宜。
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的我就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被抓住了,他们把我绑在一个木制的十字架上,我的身上布满伤痕,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力气。我就要被这些人杀死了,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无助。这时候,突然一个人出现了,他杀了那些人,然后把我从十字架上救了下来。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我知道他是谁。我用力抱紧他,开始哭泣,所有的委屈都化作泪岁……
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不只是一个梦。
我们两人的姿势,怎么说呢?总归是很不自然。我搂着他的胳膊,他坐在床上,把我整个人拥在怀里,下巴顶在我的天灵盖上。
我的脸又一次烫了起来,天呐,他昨晚做了什么?可是看样子也不像是他对我做了什么,倒像是我缠住了他的胳膊。怎么办?他还没有醒来,如果他醒了我该怎么办?
窗外还一片朦胧,天还没有全亮,抱着我的那个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的怀抱如此温暖,我竟然开始沉溺于这种安全感中,我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给过我这样的呵护。我不想叫醒他,我想在他的怀里多呆一会。
我忽然间开始责备自己,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太阳正要升起,我必须在他醒来之前从他怀里逃脱。
怎么逃脱,说得轻巧,我们俩这个姿势,我做什么都会让他醒来。
于是我干脆直接从他怀里挣脱,在他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时候把他踹下床去——这时候我可不能表现的太羞涩,这会让他误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