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东山老脸一红,说道:“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啊。”
既然被陈庄长识破,他也索性就全盘托出,说道:“你可知道明日乃是炼药堂一年一度的采药大典?”
“略有耳闻。”陈庄点了点头,所谓采药大典,便是炼药堂中的弟子全部外出采药,而后将菜来的药物炼制丹药,供给其他三堂的弟子使用。
“那你也必然知道,那些灵药所在之处多有凶险,门中弟子若是想要采药,也必然要经过那些地方。”说到这里,药东山叹了口气:“无奈我炼药堂弟子不擅斗杀,而采药地点又是危难重重,以往的采药大典或多或少都要两三个弟子会因此而折损。”
“所以为师想要请求你,能否跟随你的师兄们一起出外采药,在他们有危难之际,也是有个照应。”药东山此时说话是带了“请求”二字,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么强人所难。
可以说炼药堂弟子自入门一来,最害怕的就是出外采药,因为那都要历经险恶,可最终才来的灵炼成丹药之后却并非他们自己使用,而是给其余三门,炼药堂的弟子难免心里有些芥蒂。
本来陈庄刚入炼药堂才一个月,不用去冒着生命危险的,但是没有办法,以往那些负责保护采药弟子的一些资质稍高的弟子都相继闭关去了。而其他的弟子实力却很一般,难以保证他们炼药堂弟子的安全。
所以在不得已之下,药东山才向陈庄请求,希望他能够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跟随其他弟子一起参与采药大典。
当日在擂台之上,陈庄的实力毋庸置疑,若是有他保驾,应该就能够保护炼药堂弟子的安危了。
“以往的采药大典,我们炼药堂的弟子不是都有人保护吧?”陈庄亦是不解。
“是这样的,资质稍好一点的弟子都闭关起来,留下来的资质平庸,也难以保障我门中弟子的安全。”药东山解释道。
“什么闭关,分明是他们不愿意保护我们,他们那些天才,一个个眼高过顶,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向来都看不起我们这些炼药堂的弟子。在采药大典即将开始之际便相继闭关,想要蒙骗谁呢?”一个炼药堂弟子忿忿不平的说道。
闻言,陈庄也是一脸的错愕,望向了药东山,却恰好看到药东山也是叹了口气,似乎是默认了。
在距离采药大典即将开始的时候,青云宗其他三堂的弟子却都相继闭关了,以此逃过采药大典。
的确,在他们心中,其实是很看不起炼药堂的弟子的,因为他们资质平庸,又不擅攻杀,只懂得弄些瓶瓶罐罐,能成什么大器?
人都是这么自私且可笑的,一方面拿着人家的丹药,一方面却看不起人家。这就好比一个乞丐拿了别人的钱,还骂别人给的少,令人实在可气。
这些炼药堂弟子都是心有怨愤,他们虽然实力低微,但却勤勤恳恳,每日炼丹给其他弟子,能够分到他们手中的那是少之又少。又比如这次采药大典,他们要冒着生命危险去采药,结果呢?别人却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他们岂能不怒?
他们这些弟子都是一肚子的憋屈无处发泄,我们是实力低微没错,所以就被迫要低人一等,我们也不埋怨什么,谁让我们实力低呢?
所以我们更加努力,夜以继日的工作,不辞辛苦的服务其他师兄弟,只为赢得那一份尊重。结果呢?期望之中的尊重却并未到来,而引来的,则是更多的蔑视。
所有弟子都把他们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应当,谁让你资质不如我们,谁让你们是炼药堂的弟子?既然你们是炼药堂的弟子,就理应为我们炼药。
炼药堂便是处于这样不尴不尬的局面,不可或缺,但又始终得不到重视,就如同那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也是为什么炼药堂一直都弟子稀缺的原因,因为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没几个能受得了那鸟气的。
药东山叹了口气,他自然也知道浙西弟子心中的愤懑,但即便是他也无法改变现状。
“既然如此,这重任便交予我吧,我必然保师兄们的安全。”陈庄满口答应,他既然已经是炼药堂的弟子了,那保护自己师兄的安危,那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诸位师兄听到陈庄愿意为他们护行,也是心中一喜,原本这样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是没几个人愿意做的,可是陈庄却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他们都很感动。
果然还是同门师兄弟靠得住啊!
在他们的认知里,他们炼药堂的才是同门师兄弟,其他三堂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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