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神修,为何要在血魔创出的阵法当中,为他驻守这绝望塔的顶层?”
听到夏源的问话,男女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相继把目光转向夏源,男子深深的吸了口气,言道:“血魔之恶毒,绝然超出你的想象。这残血诛杀阵不进则以,倘若进入,势必会死在塔中,任凭自身的本源和灵力被血魔吸收。然而即便如此,死的不过一人而已,倘若破阵而出,残血诛杀阵的阵眼之上,就会生出传送光门,传送来无穷无尽的白骨傀儡,以及凶怨怒灵。”
“传送光门?”夏源蹙眉沉思:难道是像天痕宗的传送台那样?将人从一个地方传送到另一个地方?定然是了。接着他又问道:“残血诛杀阵被破,就会有白骨傀儡,以及凶怨怒灵传送来?血魔为何要那么做?”
“唉……”男子叹出口长气,既然已经对夏源说出那么多,他便不打算再做保留,言道:“所谓的魔修,不过就是吞噬天地万物的生机为己用,血魔提升实力的方式自然也是如此。他创出残血诛杀阵之后,便将布阵方法在天方之内四处散布,为的便是希望有神修或魔修进入,然后死于阵中,那样死者的修为就可以被他尽数的吞噬吸收。倘若有神修或魔修能够破阵而出,那么对他来说则意味着更大的惊喜,因为能够破阵的神修或魔修,修为实力自然高深,也就不必他去苦寻,直接通过传送光门来到阵眼被破之处,将破阵之人杀死并吞噬吸收其修为。”
男子说完之后,又补充道:“不过,五十年前天方爆发神魔大战,血魔进入了神魔战场,在临行之前,将传送光门的另一个位面转换为天方魔域。倘若你破除阵眼,在阵眼所在的位置,传送光门就会开启,到时天方魔域中的魔物就会通过传送光门出现在你所在的星球之上。”
夏源听得大皱起眉,一来是因为听得似懂非懂,二来却是直觉当中隐隐透出的危机之感。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然而,倘若不破除阵法,又如何离开这里?
“现在,你应该能够猜到我二人的身份。”男子再次叹出口气,言道:“我二人并非是这绝望塔中的人,之所以被困在此,乃是因为当初不自量力,想要挑战血魔。然而随着在塔中不断的与魔物交手,我们才意识到,血魔的实力,绝非我二人所能应对。因此,在到达顶层杀死驻守顶层的魔物之后,便留在这里,阻止能够到达顶层之人破除阵法……”
“既然如此,你二人现在就可以死了!”夏源听那男子说着,双目之中已然爆发出厉芒,接着,手中的天地大亢刀骤然形成刀芒,覆盖住男女二人全部能够用来遁逃的方向,冷声言道:“既然你们当初想要挑战血魔,自是知道血魔没有前往神魔战场,而后留在这里,也就形同被困塔中,又如何得知天方五十年前爆发大战,血魔进入神魔战场的?”
男女二人听到这问话,尽皆无言以对,只是目露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夏源,神情中充满绝望。
面对无话可说的两个魔物,夏源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瞬即之间,笼罩住男女二人的刀芒同时发动,激射向二人。霎时,刀芒透过二人的周身,鲜血飞溅,那血,竟是真实中带着温热。
糟了!夏源瞬即收住刀芒,却已然来不及。既是魔物,怎会飞溅出鲜血,那血,又如何会温热?虽然心知相救已经来不及,他还是以极快的身形冲到倒在血泊中的二人身前,将体内的本源转化为血性,以双手分别按住二人的胸口,迅猛的注入。
“咳!”男子咳出一口鲜红的血液,看似想要说些什么,犹豫了下,却神情落寞的一言不发。
“刚刚分明存在误会,你二人为何都不解释?”夏源蹙眉问道。
男子神情痛苦,并不回答夏源,而是转过头,看向身后火炉的方向。
夏源心知这二人已然没救,于是动作轻柔舒缓的将男子身躯放在地面,起身朝着火炉走去。
来到火炉前,夏源低头探看,只是看了一眼,之前便已蹙起的眉头,已是越蹙越紧。这形成阵眼的火炉当中,焚烧着的,竟是一个浑身写满符文的婴儿。
这婴儿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与男女二人极为相近,想来便是他二人的骨肉,看来,这二人虽非魔物,却因婴儿受制于血魔,不得已之下才驻守在这绝望塔的顶层。夏源想道:至于他们刚刚所说的传送光门一事理应属实,那些奉劝之辞却绝非处自真心,只因这婴儿被困火炉之中,毁去阵眼,自然也会杀死婴儿,因此,夫妇二人才会极力的守护着阵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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