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金堂内院,众多新进弟子分站四排,在他们前方站着几名老弟子,原本是要讲解锻造的入门知识,却因奈不住好奇,笑着朝夏源问道:“夏师弟,我们刚才一直在闲聊关于昨晚的传闻,可否给我们讲讲?”
“师兄问的可是我被围攻之事?”夏源不解。
“除了那事,还有何事会令我们如此感兴趣。师弟,你当真被近三百名弟子围攻,而毫发未损?”
嗯?易烈一听,顿时竖起耳朵,心说:什么!被近三百名老弟子围殴,还毫发未损!正想着,忽闻夏源言道:“师兄,这些都是以讹传讹,当时围殴我的不足两百人。”闻听此言,易烈心里咯噔一下,惊呼:这是真的!何以我不知道?
这时,一名老弟子又问道:“师弟,即便是两百人不到,这件事也超乎我们的想象。他们虽然修为不高,大多只停留在悟虚境巅峰,却胜在人数众多,即便是我们几个,已将天痕功法练至二层凡虚境的高阶或巅峰,也没办法在那么多老弟子的围攻之下全身而退。”
啊?易烈仍然双拳紧握,只是,掌心已然不知不觉渗出汗水,攥在手中,竟有些滞涩。
夏源淡然一笑:“或许那些师兄见我是新进弟子,并不刻意为难,出手便轻了几分。”
易烈一听,缓缓舒出口气。
“不对!我听说,他们当时都拼尽全力与你厮打,而你状若疯狂与他们搏杀。未及盏茶,已被你惊退了十几人。”
蓦然,易烈呼吸窒堵,心中升起极大的恐慌。
“师兄,这事经过众口相传,已然变了味。”夏源解释道:“当时我没还手,怎会有搏杀一说。”
易烈松了口气,心率放平。
“师弟,你我同为锻金堂弟子,怎的不说实话?你若没还手,张平是何人所伤?你只一拳,便将他打得奄奄一息,为何不肯承认?”
易烈闻听此言,顿觉头皮发麻,心跳加剧,仿佛要蹦出体外一般。
“那人是叫张平吗?倒是打了他几拳,却没那么严重。”
原来如此!易烈极力平复着心绪,想道:传言不可信,对,不可信……
“不错,那张平是幻尘堂的。我们听说你在接天阁前,仅一拳就将他打飞出十丈,此事也要否认?”
一滴咸涩的汗珠滑落地面,未及尘埃,已然冰凉。竟是冷汗。继而,易烈额头布满汗水,在这临冬的天气,绝然有些不合时宜。
夏源无奈的解释道:“师兄,这说法定然是将两拳加在一起。以我出拳的力度,至多能将他打飞出五丈。”
“哦?”一名老弟子狡黠的笑道:“师弟,你可知道那张平是什么修为?”
夏源听他发问,心说:张平的动作那么慢,出拳的力度也极弱,又被我一拳打飞,修为定然极低。于是猜想道:“是悟虚境初阶?”
易烈悄然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暗道:难怪……
“不!”那名老弟子言道:“是悟虚境高阶。”
什么!易烈双腿发软,心中惊呼道:悟虚境高阶?同我一样……
“夏师弟,我们都很好奇你现在的修为,倘若没达到悟虚境巅峰,绝难将悟虚境高阶的人打飞出五丈。”
易烈懵然的听着,脑中一片空白。
夏源笑着解释道:“师兄误会了。我的修为并未高出张平,能将他打飞,应该是仰仗了所习练的战技。”
“哦?是什么战技?”一名老弟子问道。
“天伤拳法,不知几位师兄有没有听过。”
几名老弟子同时摇了摇头,其中一名问道:“是归鉴阁三层的战技?”
“正是。”夏源应道。
易烈听至此处,瞬即回过神来,心呼道:才短短几天,他居然已经习练了战技!我却因为贡献点数不够,还没兑换……这下如何是好。想着以目光瞟向旁侧,脚步轻移,悄然拉近着与大门的距离。
继而一名老弟子看了眼天时,笑道:“堂主命我们讲些锻造的基础,现在便开始吧。”言罢开始悉心的传授起来。
夏源凝神听着,颇有些气定神闲。与之相比,易烈的心境却至为急切,时不时瞟向内院通往大殿的拱门。
巳时末,当一名老弟子宣布解散之时,夏源的目光顿时变得森寒,转过头来,在弟子群中寻找易烈。
然而,易烈却不见了。
即在之前的一刻,熔铸大殿的广场上,所有忙碌中的弟子都见到奇怪的一幕:一名新进弟子,小心翼翼的穿过内院的拱门,进入熔铸大殿,发足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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