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入目,但结果还算不错,那些物件都安安全全的被放置在了博古架上。 直到这时,薛长运才终于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几个博古架前,那蹑手蹑脚的模样,就仿佛他走的稍微重一点儿,都能引发一场地震让那些博物架轰
然倒塌一样。
一件件的端详过去,哪怕看了三十件,可每一件给薛长运带来的震撼都像是他捧起第一只花瓶时的感觉如出一辙。
这真是三十件柴窑的瓷器啊。
看着这一整面墙的天青色,薛长运简直有一种雨过天青碧空如洗的感觉,这哪是一面墙啊,这就是蓝天。
这也太壮观了。 薛长运丝毫都不怀疑,如果把这些柴窑的瓷器捐给博物馆,无论是哪个博物馆,恐怕都能直接腾空一个馆,又或者干脆新建一个馆,专门摆放展示这些瓷器
。并且一定会将这些瓷器如同现在这样放在一面墙前去展示,当然会给它们罩上防弹玻璃的罩子,让任何人都只能远观而绝对无法亵玩。这种震撼,堪称爆炸! “行了,这里我回头给你一套钥匙,你啥时候想来自己来就行了。不过咱俩可说好,在我想好这些东西到底该怎么处理之前,必须保密。”程煜走过去,轻轻
拍了拍薛长运的肩膀,对他说。
“废话!”薛长运急了,“我当然知道要保密。这些东西必须想清楚怎么处理,我勒个去,你信不信,一旦消息传出去,就连故宫都得来找你抢劫。”
程煜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薛长运说:“你这么说话容易被抓起来你知道么?” 帮着程煜把那些箱子整理了一下,全都归置到墙根下,薛昌宇和程煜一个坐在办公桌上,一个坐在办公椅上,也不管没有杯子,都拿着酒瓶直接往嘴里倒酒
。
“这些玩意儿你是怎么弄回来的?”酒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薛长运有了五分醉意,他随口问道。
程煜一挥手,说:“我要说我直接走的托运,海关,然后报的现代工艺品,你信么?”
薛长运呆住了,但是很快他就笑了起来,程煜其实就是开个玩笑,可他没想到,薛长运竟然真的信了。
“绝了!”薛长运冲程煜伸出了大拇哥。
听到这句话,程煜也呆住了,所以,这位大哥是信了么?
程煜原本是想开个玩笑,然后再说找人帮着走私回来的,反正这种事,在中越边境真的不叫事。
可没想到,就这么一句随口的玩笑,薛长运竟然真的信了,这反倒是让程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老程,你还别说,你这法子真是绝了。五个大箱子,里边乱七八糟塞了一大堆瓷器,谁能想到这是价值连城的柴窑?你要说一件两件的,保不齐海关还会紧张一下,又或者是从国内往国外运,海关真的担心这是不是有人端了哪个古墓这儿走私文物呢。可你这从越南的穷乡僻壤往国内运,又是这么多件,越南海关塞点钱就出关了,咱们国家海关看到这么多件,指定也不会较真。毕竟,别说是谁也没见过的柴窑,就算是三十件普通古董,也没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走托运,进
海关。服了!”薛长运再度冲着程煜伸出了大拇哥。 程煜挠了挠下巴,心道难不成真可以这样?其实这种事说出去真的没人信,所以反倒也有可能逆向思维,就像薛长运说的那样,压根就不会有人想到这会是
在搞文物走私。
当然,程煜也的确并非在走私,他只是把流落海外的国之瑰宝运回国内罢了。
再当然,程煜也并没有走海关,这完全就是他胡说八道的。 可架不住薛长运已经彻底服气了,他自打看到这三十件柴窑开始,就已经整个人都神经了,大脑的思考能力,在如此巨大的冲击以及酒精的麻痹之下,早已
荡然无存。现在程煜就算说屁是香的,薛长运保不齐也得附和两句。
而等到第二天,薛长运恢复正常思维能力之后,他再想起这件事,就算觉得里边有什么地方不对头的,恐怕也不可能再抓着程煜问东问西。
事实上,这些东西怎么运回来的不重要,它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薛长运的眼前最重要。
……
天快亮的时候,薛长运和程煜一个躺在床头,一个躺在床尾。
薛长运问:“老程,你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么?”
程煜摇摇头,但薛长运看不见。薛长运以为程煜睡着了,勉强撑起脑袋看了一眼,发现程煜还瞪着大眼睛呢。
“老程,我跟你说话呢。”
“你说啊。”
“我问,你想好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了么?”
“我刚不是摇头了么?”
“大少爷,我躺着呢,您摇头我也看不见呐。”
“哦。”
“那你到底想好没?”
“我告诉你我摇头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