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死寂,真如同真正的无人荒漠一般。
文山警觉地环顾四周,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寻找对方的踪迹。
这个时候就算是慕容冲也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蛊术是蛊师蛊力演化,若是蛊师死了,蛊力就会渐渐化作天地之力,而不是永恒不变。世上本就没有永恒之物,就算强如蛊师之祖,最后也是身化十万大山。
因为之前的打斗,五层的当中的闪光蛊尽数化作飞灰,让人更加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可能是因为太过寂静,渐渐地让人产生幻觉。暗影幢幢,雷光折下来的阴影的更是某种阴谋。
对方隐藏的很好,好像与天地融为一体一般,文山感觉不出来对方的存在。他脸上升起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已经猜到对方想要偷袭自己。
这对于自己其实是一个好消息,对方既然动了偷袭的念头,一定是因为自己现在伤的非常重,不然以对方的身份地位来偷袭一位飞天境的蛊师,对方颜面何在。
“既然你不出来,我就将你引出来。”他心中想道,向神龛飞了过去,用毒力将慕容冲身中的僵蛊解了,说道,“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慕容冲心中疑惑。
“楼梯就在那,拦不住我们的……”他话音未落,一道锋利的石柱刺了过来,他早有准备,之间他背后多了一道金色的火焰,三丈长的石柱瞬间化作乌有,可是紧接着又是一道石柱贯穿而来,碰巧是金乌炎火虚弱的时候,虽然烧了一截,但是还是将他贯穿。
“文山,你没事吧。”慕容冲着急地问道。
“赶紧躲一边去。”果然他话音未落,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抓住他胸前石柱将他挑飞起来,于此同时一道陌生的力量钻进他的体内,不停地破坏起来。
这不是蛊虫,不然他可以用毒灭蛊,这是非常精纯的土行之力,像是一把钝刀将他的五脏剁碎,又混有无数沙粒,磨损他的血肉。
他疼得一声冷哼,但是还是忍住了,他佯装放松警惕被对方重伤,就是为了引对方出来,他释放出一个蛊虫,浑身血色,却没有一丝凶猛的气息。
他的一异动对方一惊,将手中的石柱放开,可是看清他放出的蛊虫,忍不住发出一阵狂笑,“小畜生,你昏了头吧,拿出一头血誓蛊有什么用。”
应劫作为破山盟第一感召境蛊师,学识渊博,只是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蛊虫。随着使用血誓的人越来越少,血誓蛊也变得越来越罕见,但是他却见过而且不止一头,不可能认错。
血誓蛊可以约束立下血誓双方履行约定,也可以帮助两人联络,但是唯独没有一丝攻击能力,这让他如何不感觉到好笑。
可是他的笑容戛然而止,一股无与伦比的气息从蛊虫当中喷薄而出,好像火山爆发,又像是初升的骄阳,孕育生死。
这是一道剑气,隐藏在血契蛊当中,一朝爆发,锋芒必露,没有什么能阻挡它的步伐,其中有遇神杀神,遇魔杀魔的大勇气,就算是苍天阻挡,它也能将天刺个窟窿。
“王剑!你竟然敢背叛破山盟!”应劫认出剑气的主人,同为破山榜上的感召境蛊师,几人自然极为熟悉。
应劫刹那间连连打出上百道手诀,空间重叠,周围又回到原本的天寿宫五楼,原本的洪荒世界化作他胸前的一面黑色盾牌,集齐一个世界的力量化作的盾牌,究竟有多强?
轰!
剑气和盾牌撞到一起,发出惊雷一般的声音,好像是苍天的愤怒,大地为之震颤。无论是剑气还是盾牌,都是两位感召境圆满的蛊师的最强一击,针尖对麦芒,两种力量都是烟消云散,不过已经应劫的胸前却是多出一道剑上。
应劫是破山盟第一蛊师,王而剑却只是破山盟第三蛊师,两人相差并不大,可是现在他身受重伤,对方又是蓄力而为,高下立判。
从一开始他五脏崩碎,只是靠着命蛊才能一直活下来,现在又受王剑一剑,力量已经把持不住,鲜血混着内脏从体内涌了出来,若是没有强者救他,很快就会生机断绝。
其实文山敢以飞天境后期的境界与对方较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王剑为他留下的这道剑气,只是对方号称破山盟第一感召境蛊师,当他有些心中有些计较,这才不断将对方消耗到自己能够一击必杀的程度。
……
于此同时,天衍城城楼上,一位身穿旧布袍的男人,拿着一只酒葫芦不断地向口中灌去。
突然他停了下来,将葫芦丢在一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文山,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原来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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