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兰这才想起,坐在面前这个老同学,不是一个可怜巴巴任人欺负的受害人家属,而是权势炙手可热的贵妇,她已经度过了官场的低潮期,之前压制她严家发展的权贵已经失势了,严廷芳即将担任江南一个极为重要的职务,要是自己绕过她去贿赂那些蛀虫,她肯定会动用她的权力进行干预,到时候不但那些蛀虫会被双规蹲大狱,她这个母亲也会因为行贿罪被逮进去,非但不能把儿子救出来,还把自己搭进去。
她咬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钱我可以给你,但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趁我打点那些官僚的时候趁机咬我一口?”
“只要陆恒的情况能够稳定下来,有足够的费用来支持养护,我就不会那么无聊地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可若是你的赔偿费用没有及时到位,那你就是我的敌人,我就完全不介意用我的手段对付你!”严廷芳冷冷地盯着张凤兰:“我再重申一点,这钱是我为陆恒要的,没有丝毫归为己有的想法,你只需要把这钱打入陆恒的卡里,不用经我的手!”
张凤兰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严廷芳一番,冷笑道:“陆恒是一个植物人了,动腾不得,没有丝毫知觉,根本用不了卡,我把钱打入他的卡里,岂不是等于把钱往水里扔吗?”
“白痴!”严廷芳毫不客气地叱道:“你有没有一点常识啊,医院的护理费会直接从这卡里扣啊,我之前问过了,按照特级护理的费用,每个月扣除一万八,十二个月就是将近二十万,五十年就是一千万!”
“你!”张凤兰被严廷芳这句怒斥给激出了心底的怒火,她很想站起来,给严廷芳高傲尊贵的脸蛋上来上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怒骂一句:“贱人!要是我老公不死,也轮不到你这么威风!”
三年前,张凤兰的老公跟严廷芳处于同样的地位,严廷芳在一些方面还不如张凤兰的老公,发展下去,将来也只是张凤兰的老公汪鼎宇的副手,怎奈张凤兰的老公在外寻欢的时候,服用药物过敏致死,这个事情曝光以后,张凤兰老公的政治遗产全都完蛋,他生前好友都避开张凤兰,张凤兰才想着攀附严廷芳,怎奈严廷芳一直对二十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又考虑到前途,一直不和张凤兰这种商人来往。
张凤兰腾地站起来,可望着严廷芳冷漠傲然的眼神时,她从那眼神里读到“你给我放肆试试,你是真不想要你儿子了”,瞬间变成斗败的母鸡,颓废地坐回在椅子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严冰冰一改平时的嚣张霸道,像个乖乖宝宝一样,坐在她妈妈身边,听到妈妈三言两语就为陆恒争取到了两千万的赔偿,她心里很是高兴。
严廷芳扭头看了看女儿,笑眯眯地问道:“冰冰,你还满意吗?”
严冰冰和她妈妈都明知道陆恒不是真的成了植物人,两千万的赔偿几乎算得上是对张凤兰的敲诈了,因为知道有点涉嫌敲诈,虽然严冰冰不怕有关部门来调查自己,但现在是网络社会,一旦这样的事情爆出来,总有可能小事化大的,所以她竭力掩饰自己的高兴和满意,一脸淡然地说道:“只有护理费的赔偿,太少了,精神损失费呢?”
“精神损失费!”张凤兰气结,都成植物人了,还谈什么精神损失。
“好了,陆恒现在也只需要护理费的赔偿!”严廷芳了解张凤兰现在的财务状况,知道自己若是再向她多要一千万,就能让她的江南餐饮集团陷入资金链困境,这个餐饮集团也是她的儿子,在两个儿子的取舍之间,很难断定她会选择那个,严廷芳也不想逼迫张凤兰太狠,毕竟陆恒并不是真的成了植物人。
张凤兰只能认输,她让她的侄女兼秘书张萌萌打开随身电脑,从公司账户上转了两千万到陆恒的卡里。
严廷芳看到那两千万转到陆恒的卡里,她莞尔一笑,向张凤兰伸出手:“老同学,希望你儿子能够早日重获自由!”
张凤兰竭力振作精神,不想让对手看到自己的挫败失意,勉强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借你吉言,希望你女婿也能够早日醒来!”
“那也借你吉言了,我相信我这个女婿福大命大造化大,肯定能醒过来的,”严廷芳嫣然一笑道:“不过等他醒来,你的赔偿也是不能退给你的,你应该明白!”
“这是我管教儿子失败该交的学费,”张凤兰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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