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闯过去,更别说他前面是绿灯了,他的悍马一点儿都不减速,以一百四十码的速度冲过这段限速七十的道路。
当吴启明注意到侧面冲过来一辆悍马的时候,本来以他天马市衙内圈里飙车第一人的驾驶技术,想要躲过这辆悍马化险为夷,并非难事,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四阶高级飙车技术已经被剥夺了,只剩下入门级驾车能力,勉强能够上路的水平,又如何能躲开这疾驰而来的悍马。
倭国的汽车看起来很好看,也很省油,但因为倭国汽车制造业过于注重控制成本,跟德国、美国车相比,倭国的车皮很薄,各种安全性问题层出不穷,像这次,悍马将吴启明的丰田跑车撞翻,悍马只是前面破了一点儿,但丰田跑车已经稀巴烂了,车都稀巴烂了,吴启明还能有个好,直接一命呜呼。
那个悍马上的黑面少年轻蔑一笑,驾车迅速离开。
当吴启明的爸爸碧阳区警察副局长吴正义来到现场,看到自己儿子浑身像破碎的稻草一样陷在破碎的丰田车里时,不禁嚎啕大哭,他浑然忘了就在刚才他听说家里保姆跟吴启明有染时恨不得把吴启明撕碎时的暴怒。
碧阳区交警大队通过这个路口的监视录像,查出了那辆悍马的车牌,按图索骥,发现那辆悍马竟然是天南省省警察厅刑侦处副处长刘德彪的儿子刘洪涛开的,而刘德彪现在已经空降到天南省第二大城市天马市做负责刑侦工作的常务副局长,吴正义是天马市碧阳区警察分局负责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刘德彪是吴正义的直属上司,除此之外,他们都是天南省省里一个大人物的嫡系。
过不多时,刘德彪和吴正义都赶赴天马市一处山间别墅,这里环境清幽,别墅里面金碧辉煌,造价足有六千多万,原来是天马市某个富商的房子,现在被省里那个大人物占据。
那个大人物嘶哑着嗓子:“正义,你就别哭诉了,别忘了,是你儿子先醉酒,后闯得红灯,按照我国的交通法规,你儿子有错在先。”
吴正义继续嚎啕道:“可他儿子的悍马当时的速度是一百四十码,严重超速!”
刘德彪脸上摆出就是欺负你你怎么着吧的表情:“胡说八道,明明是七十码!”
吴正义记得他之前做交警大队长时曾处理过一件交通肇事案,明明是一百多码,被他说成七十码,当时他拿着肇事者家长塞给他的金卡,非常得意,现在他心里全是悲哀和忿恨。
那个大人物最后一锤定音:“这样吧,正义的儿子不能白死,德彪你就把水上天堂的股份让给正义,算是给正义的补偿吧!”
陆恒看到远处一个路口一片混乱,继而是大批交警赶往那里,想必是发生了车祸。
联想到吴启明的丰田跑车正是往那里开去,又联想到此前吴启明的飙车能力被自己剥夺,才致使吴启明出了车祸,陆恒心头顿时起了阴霾,暗暗自责,难道自己是导致吴启明身亡的罪魁祸首。
就在陆恒有点自责之时,他脑海里响起菲菲忽然尖刻起来的声音:“陆恒,你的善良真是不值钱,简直贱得可以喂狗!吴启明是先喝了一点酒,又闯红灯,所以被一辆悍马车给撞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之前救了吴启明一命,还借给他两万块,他不但不懂得感恩,反而撬你墙角,还找人把你揍了一顿,险些要了你的命,像这样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人渣,死了又何足可惜!”
陆恒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吴启明的所作所为已经突破了我的底线,所以我不能把他当成人看待了,而一个畜牲的死活与我何干!”
陆恒这样一想,心里平静多了,但清凉的晚风吹拂着他的身躯,提醒着他,他现在还是浑身上下清洁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