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躺在并排放着的竹躺椅上,任由微风拂过,摇着把蒲扇,帮媳妇儿偶尔拍了拍路过的蚊虫。
“上梁不正下梁歪,家风不正,这是他们那家子的通病。所以,朱奴娇并不是真正的精神分裂,而是她故意装出精神有问题,好逃脱朱其风的魔爪?”蔡家女人颇为感慨地叹息一声,“朱其风呢?你没杀他吧?”
李云道摇了摇头,脑中突然浮现了朱奴娇从房间里走出来时满口鲜血的狰狞模样,叹息一声:“你说得恨到什么程度,才会像她那样将朱其风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地撕咬下来……”
蔡桃夭微微皱了皱眉:“不是说没杀他吗?”
李云道讪讪地笑了笑:“我的确没杀他,是朱奴校替她自己和朱梓校杀的。我那天才知道,朱梓校当年在泰国被做了变性手术,其实也是他那个小叔朱其风下的手。”
蔡桃夭微微叹息:“可惜了,挺好的一家人……”不过,她马上又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她是了解身边这个男人的,既然他给了朱奴娇报仇的机会,那么两人自然是在某些事情上达成了共识,“你想把朱奴娇变成一把尖刀?”
李云道点点头,望着城市中没有一点星光的夜空:“圣教的强大,远远出乎我们的预料,用以往的手段,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看到圣教的分崩离析,别人家还没歇菜,咱们自
个儿就不行了!万里长征,只争朝夕啊,所以,既然那个疯婆娘喜欢像疯狗一样咬人,那干脆就放到战场上去咬敌人,此消彼长,总不是坏事!”
蔡桃夭苦笑道:“这就跟养蛊噬人一样,弄不好是要反噬的。”
李云道无奈道:“这也是眼下最妥善的法子了,总不能真的像老头说的那样,把她放逐到一个无名荒岛上吧?说实话,媳妇儿,不把她放在我自己眼皮子底下,我还真不放心,要不就干脆直接一刀剁了,可是,你老公我下不去这个手啊!”
蔡桃夭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杨梅,轻声道:“没关系,若是真的有了异心,我来解决。”
两人的竹躺椅挨得很近,李云道将媳妇儿的手牵着盖在自己的小腹上,一脸满足地闭上眼睛,轻声道:“得妻如桃夭,夫复何求!”
蔡家女人也笑着闭上眼睛,有些事情,是上辈子就已经注定了的。
这样很好,幸福不就是如此吗?
孩子的啼哭声打破了小两口难得的宁静相处时光,蔡桃夭欲起身,却被早已经起身的李云道摁回竹躺椅:“你休息,今天我来。”
蔡家女人微微一笑:“好啊!”
十分钟后,李云道无奈地抱着三公子走出房间,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就是不肯睡啊!”李云道很是无奈。
“怕是知道你这个当爹的明天又要离开,这才黏糊着你吧!”蔡家女人开着玩笑道。
李云道轻轻蹭了蹭小家伙粉嫩的小脸蛋:“小青龙,妈妈说得对不对?你是舍不得爸爸明天走?”
小家伙咿咿呀呀说着些外星话,蔡桃夭笑着‘翻译’道:“青龙说是。”
对不能每日陪伴的儿子女儿充满了歉意,对替自己守护着小家的女子也同样充满了抱歉,但终究还是走的。
有些事情,也许充满艰难险阻,也许遍布荆棘曲折,但总要有人去做。
次日,天刚微亮,李云道便已出门。
蔡家女子踏着青石板路,将自家男人送过三座小桥,没有千叮万嘱,只在他上车前说了一句:“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给家里来个电话!”
车子开出好远,女人依旧在路口站着挥手,晨雾轻荡,直到她的身形完全消失,李云道这才叹息一声,转过头。
“老板,A国使馆提出照面,要求我们释放在山城华科集团逮捕的人。”坐在前排的贾牧汇报道。
“释放?”李云道微微闭目,嘴角轻扬,“释放前提是人的确被我们逮捕了,可是他们纷纷拒捕啊!”
坐在前排的贾牧心领神会:“好的老板,我这就吩咐下去。”
“跳梁小丑哎,尽情来蹦跶啊,刀子雪亮呐,白的进红的出呐……”
听着老板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坐在前排的贾牧却觉得昂首挺胸。
睡了这么多年,总得要露露牙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