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的尸体还给你。”
朱其风怒极反笑:“如果还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李阎王!”
李云道却微笑道:“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了。”转过头,他对外面说了一声,“风雨,把我们的人都撤了,让局座大人走吧!”
外面传来战风雨的轰然应诺,过得片刻,战风雨便出现在李云道身后,恭敬禀报:“按您的吩咐,人都撤了。”
李云道点点头:“你也撤吧,否则咱们这位局座大人怕是走得不安心啊!”
看着李云道麾下的得力战将也离开了,朱其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微笑打量着被他视为玩物一般的侄女朱奴娇:“奴娇,像李云道这么优秀的男人难得一见啊,你要不干脆也学那蔡桃夭和阮钰娥皇女英倒也算是有个着靠!你也别怪小叔,怪只能怪你那时候太可爱太迷人了……”
朱奴娇咬牙地瞪着朱其风,几乎是嘶吼着:“滚!你这个人渣!”
朱其风笑了起来,缓缓放开朱奴娇,朝着李云道走了过来:“听说你擅长使一把三刃短刀,我就很好奇了,你现在手臂伤成这个样子,没有刀,也没有外面的手下,你有什么办法阻止我杀你呢?”
不知何时,朱其风的右手里多了一把精致的枪,他一脸轻松,将那把装了消音的枪端在腰间:“我在想,如果现在我把你干掉的话,是不是就铲除了我自己入主二部最大的障碍,在你死了的前提下,老头子们也许不得不
接受我才是二部真命天子的事实!”
形势转变得很快,被绑在床上的朱奴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李云道你这个该死的蠢货!”
李云道笑着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朱其风手上的枪,最后依旧跟他四目对视:“很多人都曾经把枪对准了我的心脏,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活得很好,但他们大多数应该都还在地狱里忍受煎熬。所以,局座大人,你确定要用这把枪对着我?”
朱其风大笑:“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落音,一道寒光闪过,他便眼睁睁地看着持枪的那只手从手腕处齐齐断裂,这一瞬间,他几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仿佛那手还在自己腕上一般,他想开枪,但射出的不是子弹,却是喷涌而出的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翻滚着的手和枪,一阵剧痛袭来,朱其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李云道,我要杀了你!”
双臂依旧固定着的李云道同情地看着如同失控的髭狗一般冲上来的朱其风,淡淡说了一句:“先不要杀他!”
而后,刚刚一直用忍术潜伏的女忍者收起那把通体黑得泛红的妖刀,轻飘飘地推出一掌,红了眼的朱其风便如同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手腕处涌出的鲜血在空中竟形成一道血雾。
李云道走到那张缚着朱奴娇家的床畔,面无表情地看着嘴角含着疯狂笑意的女人:“给你两个选择。”
朱奴娇抬头看向这个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你不用在这里假扮好人,要杀你便杀吧!”
李云道并不理会她的挑衅,继续道:“第一个选择,我会把你放逐到太平洋的无人岛上,生死听天由命。”
朱奴娇冷笑:“那第二个呢?”
李云道微微一笑:“我给你一个手刃朱其风的机会,但是,你的命往后就是我的了,我要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你需要用你的行动对你所做的一切赎罪,直到死为止!”
朱奴娇哈哈大笑:“李云道,你是想让我当你的狗吗?”
李云道同情地看着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疯女人:“不,不是当我的狗,是当我的疯狗!”
朱奴娇再次哈哈大笑,而后笑声又转成了哭腔,继而又变成了笑声。
李云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的声音里含杂着朱子校的名字,最后看到那女人终于缓缓平静下来:“你就不怕我这条疯狗会回过头来反咬你一口?”
李云道点点头:“怕,但这世上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们赌一赌运气。你和朱子校的悲剧说到底,罪魁祸首都是他!”他指着在角落里按着手腕上的伤口处的朱其风,“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导火索,悲剧的根源在他那儿,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彻彻底底地把这颗毒瘤切掉。”
朱奴娇看了墙角处的朱其风一眼,而后呼吸变得粗重、面色也突然变得潮红起来。
“从现在开始,我是一条疯狗,小叔,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