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律部队的人,咱们应该体谅人家!”
说着,她来到门前,笑着道:“我们是刑侦队的,凡队让我们全力配合你们李主任查这宗案子,可是我们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资料都没有,这案子从何查起呢,您说是吧?我们也不会打扰他们审问犯罪嫌疑人,就在隔壁玻璃外看着,您看成吗?”
那人见任高兰说得有理有据,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们,但也没有立即放他们进去,只是扔下两个字“等等”便转身进了审讯室。
为了安全起见,审讯室之前是做了隔音处理的,刚打门,就听到里面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
段玉山和任高兰同时脸色微变。
“他们在用刑?”这回轮到任高兰的眉头皱得很深了。
“刑讯逼供对我们来说是禁止,但对他们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毕竟是涉及国家安全的,若有一丁点闪失,很可能死的就是很多无辜的老百姓。”段玉山倒是见怪不怪了。
任高兰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开了,刚刚在电梯口迎接他们的高大青年战风雨迎了出来:“段队,任队,跟请我来!待会儿您二位很可能会看到一些让你们觉得很不舒服的场面,但是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这两人是悍匪,根据你们凡队提供的情报,这两人身上应该都有命案,而且个个意志力都很强,想要击垮他们的精神意志,就必须先击垮他们的肉体,而后他们的意志力才会慢慢消减。对付这样的悍匪,我们头儿很有经验,不过场面可能会让你们觉得得不太舒服,如
果二位觉得不适应,待会儿可以提前离开,不用打招呼。”
段玉山和任高兰进了审讯室,隔着玻璃看到低头呻吟的井文锋被拷在椅子上,他对面的李云道正悠闲地喝着茶,那撇去茶面浮叶的娴熟动作,让他看上去似乎比当年唱空城计的诸葛亮还要谈定。
“刚刚那才是序曲,井文锋,你知道我是谁吗?”坐在桌子对面的李云道轻抿了口茶水,细嚼着微微泛苦的茶叶,微笑着打量井文锋。
同时,井文锋也在观察对面的男子,从刚刚开始,他一眼就看出,对面这个长着一对桃眸的年轻人应该级别不低,听口音也不像山城本地人,此时他苦着脸,朝地上吐了一口含着鲜血的浓痰,道:“你用这种逼供的法子对付我,你就不怕我告你吗?”
李云道点点头道:“对,警察是不能对你用刑的,因为警察是对内公共安全部门,但是我不一样,我跟你们一样,我最擅长的就是对付你们这种专门杀人越货的悍匪,在江北,被我抓住判死刑的差不多有两打吧,这还不包括那些被判处无限徒刑的大奸大恶之徒。我想要什么,你应该知道,如果你不给,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慢慢跟你耗,长夜漫漫哟,就是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熬到明天的天亮时份。”
井文锋冷笑一声:“你当老子是吓大的吗?想让我出卖胜哥,没门儿!”
李云道笑了笑:“那我就要去问问胜哥了,你们俩当中一定会有一个人被判处死刑,另一个是无期,无期嘛,你懂的,表现好可以减刑,顶多坐着二十来年,出来照样还是一条好汉。不过,要是被判处了死刑,那就没什么机会了,一来你没有通天的背景,二来你也没我伪造证据的天赋。说实话,现在没点文化就敢出来犯罪的已经不多了,你们这样的人,案子做得越快,离死期也就越近了。”
井文锋冷冷一笑:“要杀要剐随你算,有种把老子这颗项上人头取了去,要是哼一声,老子就是你养的。”
李云道耸肩:“我儿子要是没出息成你这番鸟样,那我还真就得一枪崩了他,省得活在这世上惹人嫌,自己也累得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说,我说去找齐胜利,当老大的人一般都比较识相,知道某些机会来之不易。五……四……三&……”还没等数到一,李云道便起了身走向门外。
井文锋见李云道当真不问了,一时间有些恍神,等反应过来时,才面露凶狠:“有种一刀剁了老子!”
李云道当然不会一刀剁了他,他身上应该还有很多未知的秘密没能发掘出来,所以他活着比死了具有更大的价值,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李云道也没有真的去审问齐胜利,而是轻手轻脚地打开隔壁的门,站到玻璃墙外看着在里面坐立不安的井文锋。
无论是什么人,在觉得自己项上人头不保的时候,总是会崩发出某些异样的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