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的口气还是颇硬:“远哥,这算几个意思?兄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可以直说,上来就跟兄弟玩这一出,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怎么跟下面的兄弟交待?”
赖远扫了一眼包厢里十来个青年,毫无表情对后面的几个跟班勾了勾手:“先让他们付点利息再说。”说完,从口袋里自顾自掏出一根“黄鹤楼”点上,气定神闲地坐在张大发身边。
一根烟的功夫,好好儿的包厢里头一片狼籍,桌子椅子翻了一地,地上还有菜汁汤汁,哀嚎的小混混们也躺了一地,刚刚动手的三个人此刻又安然无事地站到了赖远身后。
张大发此刻终于开始一头冷汗了,他也点了一根烟,但不知为何抽烟的手却有些颤抖,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兄弟,又打量了一眼站在赖远身后的三人,除了身上有些被溅到的汤汁外,人家毫发无伤,自己手底下的人倒是躺了一地。难道这就是专业与非专业的区别?
“远哥,您说这算个什么事儿呢?有事儿咱不能好好儿说吗?”张大发口气也不敢那么硬了,看到赖远身后那几个默不吭声的壮汉他就头皮发麻。
赖远又点上一根烟,瞥了一眼张大发,轻哼一声道:“说说看,你今儿都干了些什么?”
张大发倒抽一口凉气:坏了,难道是上午的事情?顿时,张大发就干笑道:“我还能干些啥,比不了远哥你们这些做大生意的,我这不都是帮许公子干些杂活儿嘛!”张大发心想,我把许公子搬出来,你再怎么着也要给许天笑一个面子吧?就算你不看许董,人家的老子是副市长,这个面子你总要给吧?
赖远吸了一口烟,肆无忌惮地吐在张大发脸上,轻笑道:“张大发,你小子是不是以为上了许家的船,你就老子天下无敌了?”
“没没没,哪敢?我在许公子手下也就是一个跑跑腿干干杂活的小角se。”张大发谦虚道。
赖远摇头:“看来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看在咱们也有过一些交情的份上,我给你交个底吧。今儿这事儿,许公子也救不了你了。”
张大发浑身一哆嗦:“远哥,您给兄弟讲讲,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就是要兄弟死也要让我死得明白啊。”
赖远道:“你上午是不是打了人?”
“是啊?也就一个管闲事儿的老头儿呀,看上去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啊。”
赖远又轻哼一声:“你能一眼就看出人家的身份?”
张大发苦着脸道:“不是,我是说,那老头浑身上下没件儿值钱的东西,估计就一退休老工人,怎么,远哥,你给兄弟说说,是不是兄弟踩地雷了?”
赖远摇道:“不是地雷。”
张大发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可赖远又道:“估计这回你踩的是原子弹。”
张大发顿时嘴张成个“o”型:“那老人家是……”
赖远道:“具体是谁我不清楚,但这事儿是三哥交待下来的。”
“三哥?”张大发有点儿发懵,显然是没想起赖远说是三哥是哪位大神。
赖远冷笑一声:“真该你踩着这颗原子弹,不炸你炸谁?连李三哥都不知道,还出来混……”
张大发顿时一股凉气从背脊梁骨里窜进脑袋,表情惊疑地吱吱唔唔道:“您……您说是那位李……”
赖远道:“三哥说要见你,这事儿他交待下来了,我得照办,所以,还得劳烦您老兄跟我走一趟。”赖远说得很客气,但却是一副不容他拒绝的表情。
张大发想了想:“我能打个电话吗?”
赖远又哼一声:“我劝你别打给许天笑,这事儿没有许天笑出面还好,如果许天笑出了面,你不缺个胳膊也起码少根腿,小命能不能保住我就更不清楚了。”
刚打起手机的张大发一愣。
赖远又补了一句:“你难道没听说前段时间许天笑在谁手里吃了蹩?”
张大发颓然放下手机:“这样吧,我跟您走,但弟兄们就算了,反正该教训也教训过了。”
赖过说:“三哥没要他们,只点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