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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笑道:“你敢把你的车牌号报给我吗?”
高峰出了机场后在上海租的车,也是一时被李云道的话刺激得上火,直接将车牌号报了出来:“沪a13u44,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的。”
李云道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叫李云道,市公安局宣传处的,你不是想找人废了吗?我也等着。”说完,李大刁民挂了电话,将手机还给齐祸水,齐褒姒接过电话就想往小河里扔,却被李云道一把拉住。
“你干嘛?”李云道又一把把手机抢了过来。
“扔了,省得他总烦我。”
李大刁民心疼地抚了抚手机:“这得好几千吧?扔了多可惜啊?顶死换个号儿呗!不过你放心,过了今儿中午,他再还敢留在江南的话,我保证他以后想打电话都没手。”
齐祸水哭笑不得地看着李云道:“你是jing察,又不是黑社会。”
李云道似笑非笑道:“没听说过黑即白,白即是黑吗?”
双眼仍旧通红却已经明显情绪好了许多的齐褒姒摇头:“别给你添麻烦了,而且他老婆家里在苏浙一带很有些背景。”
“哦?很有些背景?”李云道笑了笑,“电话再借我用用。”
李云道记忆力非常好,编了条短信,群发了几个人,落款名是“李云道”,不到三分钟,刚刚发去的号码无一例外地回了短信过来,李云道看都没看,直接将短信记录删除了,又把手机甩给齐褒姒,“走,回家吃早饭。”
一身男装打扮却哭得泪痕交错的齐褒姒抬头仰视已经站起身的男人:“有小笼包吃吗?”
李云道笑道:“有,管饱!”
原本还哽咽的齐祸水嫣然一笑:“好。”
她伸手,他很大方地牵起她的手,这一刻,她的世界里没有明星,没有背叛,没有伤感,也没有眼泪,只有这个叫李云道的男人。
走到桃花树下的时候,他突然问:“要不然,踢爆他的卵蛋好不好?”
齐祸水说:“会不会太残忍了?”
李云道说:“他不想做个男人,就别做了。”
齐祸水说:“他是穷怕了。”
李云道说:“我也穷怕了。”
齐祸水笑得倾国倾城道:“你和他,骨子里是不一样的。”
李云道笑得意味深长道:“我和他,长短粗细都不一样。”
齐祸水脸上顿时腾起两朵红云,不知为何,她脑中突然出现了酒店洗手间里的那羞人一幕,这挠人心的家伙哟……
早餐是ri小熊出去跑步时捎回来的江南“仙味阁”的小笼包,据说这小笼包店是一众道士开的,里里外外打理店面的也都是一些年岁不算大的小道士,口味清淡,但香气浓郁,也不知道是不是清晨哭累了的缘故,齐褒姒竟然就着清晨她自己偷偷煮好的清粥,一口气吃了两笼。
等喝完一杯牛nai的时候,齐褒姒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却偷偷看向李云道。
李大刁民大手一挥:“接吧!”
齐褒姒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高峰哆嗦着的惨叫声:“媛媛,媛媛,救命,我再也不敢了,媛媛,求求你,看在我们好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让他放过我吧,啊……”又是一声惨叫传来。
原以为自己会很揪心的齐褒姒却很冷静地将手机递给李云道:“差不多就好了,别给你带来太大的麻烦。”
李云道接过电话,笑道:“喂,孙子,咋样?还要找谁废了我吗?”
“爹,爷爷,祖宗,我求求你了,让他们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李云道说:“把电话给他们领头儿的。”
一个熟悉的男声从电话里传来:“三哥,我是赖远。”
李云道笑道:“大早上的,辛苦你了。”
“给三哥办事儿,弟兄们都乐着呢!”赖远恭敬道。
“差不多就可以了。”
赖远道:“这家伙敢跟三哥抢女人,肥了他的胆儿了!我手下正好两个兄弟好龙阳癖,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倒是真便宜了那俩儿兔崽子。”
李云道失笑:“爆菊了?”
赖远笑道:“都录下来了,娘的,以后再敢在三哥面前蹦跶,直接把录相放网上去。”
李云道心道还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笑了笑道:“辛苦你了,中午让弟兄们去‘石头记’聚聚,跟蓝姨说挂在我的帐上。”
“好咧,三哥请吃饭,弟兄们先谢过了。”
挂了电话,就看到对面白小熊和齐祸水盯着自己,李云道不解:“看我干嘛?”
白小熊苦笑道:“一个北少就够bei jing城的衙内们喝一壶了,现在又多了您这位,您要是回了bei jing城,那帮狗崽子不出三个月见了您的面一准儿绕着走。”
李云道没注意白小熊用的“回了bei jing城”,但齐褒姒却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