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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祭祀吧,不然一会冥王要发怒了!”
僧者听到这些闲言杂语,怒不可遏,说道:“你们怎能如此愚昧!”
一直沉默的儒者,上前半步,手搭在僧者的肩膀说道:“好友,不必发怒。世俗之人,多有愚昧之行,你我早有所知。今日你我既然经过此处,便帮他们除去骚扰他们的山野精灵便罢了,吾等行事,本就不是为了他们的感激!”
僧者闻言,神情慢慢放缓:“说道正是如此!”
儒者也不与村民多话,用手一指,正被紧紧束缚在柱子上的童男童女们,只见绳索奇异得断裂成数段,童男童女一下子便得到了自由。
小孩子自然是要奔着自己的父母跑去,几位壮汉急忙伸手要拦,却不想当他们接近两位孩童之时,孩童身上便会冒出数道金光,将他们一一撞开。
孩童顺利得扑入各自父母的怀抱,本来已经绝望的父母,再次拥抱着自己的孩子,自然喜极而泣。
可是除去他们两家,其余人却是极为慌张,恐惧之极。
祭台上的神婆,大声喝到:“不可啊!时辰马上要过了,若是不能完成祭祀,冥王会要惩罚我们的!”
下面的村民同样神情愤慨起来,有更多的人开始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哪里来的和尚、道士,快点滚吧!不要耽误我等祭祀的良辰!”
村民愚昧,分不清儒士和道士。
更有甚者,从地上捡起石头或其他杂物,向儒者和僧者砸去。
儒者双目一冷,只见所有扔向他俩人的东西,未到他们身边,仿若被一个无形的屏障阻挡,落在了地上。
村民们看到了此景,也知道自己等人奈何不了这俩个似有修为的僧道,个个绝望不已。
大多数人拼命在地上继续叩拜:“冥王饶命啊!冥王饶命啊!”
“不是我等不愿祭祀,实在是被人所阻,还望冥王大人体谅啊!”
就连祭台上的神婆以及长者,还有刚才在旁边捉着孩童以及他们父母的壮汉,此时也全身跪伏在地,齐齐向着祭台中央的一个泥塑的独臂神像跪去!
他们个个面色惶然不安,绝望之极!却只能跪拜着,坐等末世降临!
却是连一个敢向僧者和儒者出手得都没有!
楚天奇等人看了此景,都是暗自叹息一声。
张殷殷气愤得说道:“这些村民也太没用了吧?!他们被荒野小神糊弄,用孩童献祭可以说他们是愚昧,如今被人阻止,恐惧不安,却又不敢有丝毫反抗之心,这……”
柳含烟接口说道:“他们因畏惧那个所谓冥王而用孩童祭祀,如今同样因为畏惧那一僧一儒两名修行者,而不敢反抗。当真是可悲可叹啊!”
刘明善心肠仁厚,开口说道:“师叔,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啊?”
楚天奇回道:“怎么帮?莫非帮他们阻止那僧儒,让他们完成活祭?”
刘明善一时语塞,说道:“当然不是。只是看着他们如此惶然,可怜的样子,我总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
楚天奇自然明白刘明善的意思,无奈长叹一声说道:“人性如此,遇强则弱,恐惧死亡。他们显然是曾经遭受过那位所谓独臂冥王的毒害,心生畏惧,才选择妥协。年年举行活祭,以孩童性命,换取暂时的安宁,却从来不想方设法解决灾祸,然后享受长久安宁。”
楚天奇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同样复杂难明。他相信,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位冥王刚刚出现的时候,必然会有少数村民生出抵抗之心,只是也许没有什么好的结果罢了。
反抗,马上死,不反抗,暂时可活。不仅仅是这些村民,想必大多数,在此时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只是当顺从成为一种习惯之时,人们便再难生出抵抗之心。
也许在村民选择信奉独臂冥王,年年以孩童活祭之时,便失去了所有的反抗之心。若非如此,这么多村民,被两位僧者和儒者,随便使出点小手段,便放弃了抗争,只是坐在那里向所谓的冥王哭诉。
刘明善点了点头,同样若有所思,心中却是跟楚天奇感触差不多,八个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正在此时,场间跪拜的村民中再次出现阵阵慌乱,祈祷呼声猛烈起来。
“神使饶命啊!神使饶命啊!”
诸人看去,只见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朵巨大的乌云,遮着了诸人头顶的这半边天。
一个轻佻但嚣张无比的声音回响在空中。
“竟然有修行者送上门来,亲自作为冥王大人的祭物,这让吾好生兴奋啊!”
“想必修行者的鲜血更能填充吾的饥渴,来吧,来战吧,相杀吧!”
“吾已经迫不及待感受刀剑临身的快感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