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已经减轻了些, 妖力在缓慢的恢复,但八重脸色依然苍白, 额头还残留着刚刚被疼出的细汗。
土方岁三要八重交出的, 是她抱着的太刀三日月, 新选组的一行人显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刀,或者说三日月宗近在这个世界的历史中是不存在的。
土方岁三要八重把刀交出来,是因为刀是武器,更重要的是因为她会用刀。
“你们要把它带去哪里?”
八重的反问让土方岁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八重没有出声, 垂头抱着刀。新选组副长说着没有余地,但没把她绑起来,不就说明了有余地吗?
“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副长。”明白土方岁三的顾虑, 冲田总司适时开口,“天已经快亮了,再回去睡也睡不了多少时间,要不就由我亲自看守她吧, ”他笑着将手按在刀柄上, “我对我的刀可是很有信心的, 没错吧, 一君。”
被点名的斋藤一看了眼冲田,模棱两可的“嗯”了声。
最终斋藤一和冲田总司一起留下看守不肯放下刀的八重。
室内只点了一盏烛台, 光线昏暗, 斋藤一抱着刀在角落里垂头坐着, 冲田总司干脆侧躺下来, 侧头看烛火摇曳。
时间在寂静中拉长,冲田没话找话:“一君,你的动作和这位小姑娘简直一模一样诶。”
实际上,虽然都是抱着刀靠墙坐着的姿势,但八重姿态和斋藤的动作完全不同。
和斋藤一没话找话是绝对得不到回应的,冲田等了会儿,又对着八重开口:“这位姬君,你叫什么名字?先和我说下基本情况,等会儿会上好节省时间。”
八重抬头看他,指尖在三日月刀鞘上摩挲。她的妖力成功阻止了付丧神碎刀,但重伤过后,三日月宗近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沉睡。
“我的名字,叫八重。”八重回答了冲田。既然是不可避免的问题,她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如果你想问我的来历,我也可以告诉你,但你会不会相信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说的话,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呢?”
“那么……”八重重新垂下眼,“就当做听个故事好了。”
她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改编了一个被姐妹迫害,不得已逃家的故事。
冲田没说自己信不信,如实的将故事传达给了其他干部们。
“你为什么会带一把刀在身上?”土方岁三听了后如此问道。
被审问时八重无论如何不可能抱着一把刀,冲田也很明确的表示“去见近藤局长,你必须把刀放下。”
八重做了让步,但要求不能把刀带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去。
妥协后的解决方法是将刀带入议事室,放在近藤勇面前,在一众干部的包围下,八重绝不可能有机会拿到刀。
“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带上刀啊。”年龄最小的藤堂平助开口,他看上去有点可怜八重的遭遇,“又能防身,又能卖钱。”
就算不认识三日月宗近,武士们也能看出这把刀非常贵重。
不知道是谁没忍住笑了一声。
八重也笑起来,她的笑容让藤堂红了脸。
美貌的妖怪笑着点头:“没错。但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喜欢它呀。”仗着三日月在沉睡,八重卯着劲占便宜。
干部集议没有立刻给出处理方案,冲田总司将八重押送回原来的房间,把刀还给她之后留下句“不要想着逃跑哦”,居然就一转身走了。
八重:“……”该说是自信呢还是心大呢?
总之她也没想要逃走就是了。
然后更心大的八重抱着刀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踏实,早樱绽放的初春时节,失去了力量的八重觉得冷,她在半梦半醒间做起起伏伏的梦。
一会儿是一目连在喊她后辈,安倍晴明说她是神祇,一会儿是丑时满眼泪水说八重你不和我做朋友了吗,然后是三日月濒临破碎的身影,蓝发付丧神微笑着说做你自己就好。
这无疑是一句温柔的安慰,但在这句话之后却是一句不详的叹息——“有形之物终将破碎。”
八重猛然惊醒,立刻去看自己怀里的太刀,绘有新月纹饰的刀鞘光亮水润,刀柄上的织物也缠得井井有条,色泽簇新。将刀抽出来,刀身上刀纹精美,没有任何一条不该存在的裂纹。
从外表来看,这把刀被养护的非常完美,再去感知灵力,这名付丧神也好端端的,没有任何消散的征兆。
八重长长呼出口气,归刀入鞘,带着点抱怨低声问毫无动静的太刀:“你什么时候才会醒?”
三日月不醒来,八重无法安心。
她思考了下自己就这样把三日月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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