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身在官向玉的上方,强自让自己的**冷淡下来,才肯缓缓躺了下去,把不着一物的娇软少女抱紧怀中收紧。
太子殿下的怀抱温暖,官向玉不住地往他身上蹭了又蹭,然后几经努力,不安分的腿又搭了上来压在太子殿下的腰上,哼哼着拿小足去挠他的腰……这一夜,对于饥饿难耐的某人来说,真真是漫长又煎熬啊。
第二日睡饱了醒来以后官向玉已是规规矩矩地穿好了里衣,只是身旁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些微凌乱的痕迹。她惺忪地在床榻上坐了半晌,眯着眼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情,但是想了一阵都没想出个具体来。
索性后来灵光一现,官向玉想起了个大概,手摸了摸身旁的空置,空气中有着那熟悉非凡的气息,心中欢喜非常,觉得具体已经不重要了。
她烬师父回来了。
这时,早早地已有人过来别庄这边。
官向玉洗漱整齐出去一看,竟是柳宸风带着妹妹柳月碧过来,说是向官向玉赔罪。
在柳宸风的督促下,柳月碧心不甘情不愿地上前去,福了一个礼,沮丧又甜甜道:“向玉姐姐对不起,昨晚不该跟你喝酒,害得你喝醉了。碧儿这里跟你赔不是。”
见柳月碧对昨晚下药一事全然不提,柳宸风有些不满地蹙眉。然一番思量以后,他并没有出声揭开昨晚的事。传出去了,对双方声誉都不好。
官向玉想了想,道:“昨晚的事情我仍有些模糊,原来是喝醉了。不过这件事不怪你。”
柳家天妃香这样的秘药,一般下等烈的药性就足以让一个女子动情,乃男女之间难得的情趣之物。但中等烈、上等烈药效的,一旦服用者疯狂了以后药效过去了,许是后遗症的作用便一时难以想起当时所发生的一切。意志力强一些的,后面会陆陆续续地记起来,若是意志力弱些的,一直都想不起来也是平常事。
柳月碧一次被柳宸风禁足在自己的小院里,她回去以后气冲冲地摔了不少东西。但柳宸风的话,她一直都是当做耳边风,才一转眼就又跑出了小院,跑去了柳夫人那里一个劲儿地倾诉苦楚。
柳宸风为此一点办法也没有,还被柳夫人斥责了两句。柳月碧得意洋洋地呆在柳夫人处,直到用过晚膳了才懒洋洋地回去。
哪想,将将走进小院,迎面却有一个庄人小哥,半垂着头从她房间里走出来。
柳月碧当即喝住他,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个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小哥身量修长,戴着柳庄里的庄人都惯戴的布帽,穿的也是一身稀疏平常的麻布褐衣,大半个轮廓隐在暗处,廊上的灯笼里的光逆着投在地面上,将他的轮廓映得更暗。
小哥手里端着一只托盘,上面俱是碎裂的茶瓷片,闻言躬身行礼,恭敬道:“小的奉少主之令前来,收拾了这些,送了少主亲手沏的一壶茶,想让小姐消火。”
柳月碧依稀记得,白日里女婢们要进屋收拾的时候,都被她赶出了院子不许她们再回来。房间里想必便一直乱着。这位送茶的小哥说的话,简直就是说到她心口上了,熨帖了她心中的浓浓委屈。
柳宸风还是很关心她的。
柳月碧挥挥手,不自觉地嘴角上扬,口中却还装模作样道:“如此,有劳哥哥了,回头你替我回话谢谢他。好了,你下去吧。”
“是。”
将将错身的时候,清然气息如风一般迎面。狭长的凤目里,冷清得一丝情绪都没有。
柳月碧只当是夜风寒凉不疑有他,连忙便进了屋关上房门。
房间里的茶瓷碎片什么的果真没有了,桌上取而代之正放着一壶热气袅袅的清茶和一套完完整整的崭新茶具。一时间,小姑娘对自己这位大哥的所有怨言都化作了满满的甜蜜。
她欢欢喜喜地蹦过去,执壶便添了一盏茶,旋身坐在绣凳上,心满意足地边喝茶边欣赏窗外的单薄夜色,小脸上因为想起了她的大哥而浮现出丝丝少女的娇羞和柔美。
那位小哥端着托盘走了半晌,临了湖边,单手负在身后,即便是着这样普通的下人衣服也掩盖不了他与生俱来的尊贵风华。忽而手一斜,整只托盘便落了水,在湖里销声匿迹。
他依着这个庄人的身份,在柳庄里出入倒也一点不惹人起疑。
实际上,一用过晚膳以后,官向玉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扑在床上挺尸。
她脑袋埋进被衾之间,深深浅浅地呼吸着,那熟悉的气息似萦绕在她的鼻间了,至今还未散去。
官向玉功力不浅,意志力更不必说,已经想起了昨晚发生了何事。
从吃点心喝酒,到湖边假山后听到柳家兄妹的谈话,再到烬师父回来,再到……
她觉得那药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过去,不然为何她一想起昨晚和她烬师父,仍旧是全身上下都血气燥热……可是偏偏睁眼闭眼,全部都是他。
忽而,临窗一两声轻笑惊扰了少女。少女猛然惊坐起,看见窗前,正倚着一位布衣青年。修长挺拔的身姿,俊美无双的轮廓,凤目里噙了疏懒的笑意,身体斜斜的,一只手臂正闲适地搭在窗柩上。
少女顿觉脑袋轰地一下,然后就变成热烘烘的一团浆糊了,澄澈分明的眼里流露出娇得能够酥死人的光泽,娇娇软软道:“烬师父……”
她的烬师父薄唇如勾目色流转,抬起葱白的手摘了头上的布帽。霎时三千发丝倾泻下来,如谪仙神明降贵红尘凡间。
少女爬下床,赤脚便跑过去,撞进他怀里。女子香盈鼻,她抬臂搂着他。
太子殿下手握着她的腰,将她紧紧压在怀中。她那样娇小,又似棉花一样香软,太子殿下嗅着她的发香,下巴摩挲着她的颈窝,低低温柔地笑道:“小离儿好似有了烦心事,一个人趴着也能一刻时辰不动一下,告诉我,在想什么?”
少女闷了闷,道:“不是烦心事。”
“嗯?那是什么事?”
“我在想……”少女仰起头来,笑得两眼弯弯分外狡猾,“烬师父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看我!”
柳宸风如往常一般看了卷书,眉间温然略显懒色。他起身,雪白的长衫衬得他发如黑墨身长玉立。刚想吹灯歇息之际,这时忽然外面有人进了院子,不等他开门查看,来人便已跌跌撞撞地闯了他的房间。
惊扰了满室悠然的烛火。
柳月碧靠着门,双颊酡红,醉眼迷离地望着他,红唇轻启媚声道:“宸风……”
顿时柳宸风便觉不对劲。
紧接着柳月碧便晃着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上,一步一步虚浮地走来,倚在柳宸风坚硬的胸膛上。男子的阳刚气息,终于使得她好受了许多,满足叹了口气,伸手把他紧紧抱住。
柳宸风被气得血气翻涌。一手捏住了柳月碧的手腕把脉,霎时了然,失去了耐心冷道:“柳月碧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柳月碧抬起眼帘,眸光风情万种,随后一笑,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胸膛,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喜欢你嘛。”
柳宸风胸膛起伏,柳月碧夺得先机,手臂压下他的颈,自己点上脚尖便亲上了他的唇。似有些狂乱地,找不到门路一般地啃咬。
她整个身子都压了过来,双手开始急躁地扒他的白衫。柳宸风猝不及防,被扑得踉跄往后倒了两步,凳子应声而倒,桌面上的茶器稀里哗啦地滚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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