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主动爬起来,跪坐在床上,软着手,去解开了青年的衣带,帮他褪去了湿湿的外袍。
幽凉的发线,似乎还带着水珠,在官向玉的眼前一飘而过。那股气息,带着致命的诱惑,让她也变得贪婪了起来。
官向玉不及去抱住他,忽而肩上的力道把自己狠狠往后一推,她便无力地倒在床榻上,紧接着重重的身体压了上来,如压着一团软棉花一般,把她无情地压在身下。殿下手臂勾起被子,被子灵活如一块黑布一般兜头盖了下来,把两人笼罩在被窝那狭小的空间里。
满满都是彼此的呼吸。
“烬师父……”
太子殿下俯头,在她香软得诱人恨不能深深品尝的唇上缠绵辗转,有力的手指穿插进她的发间,听闻她颤抖的轻吟,殿下凉薄的唇吮着她的耳珠,与她耳鬓厮磨,一字一字魅得能敲击人的心房地道:“今时不同往日,你知道你这样邀请我,接下来意味着什么吗?”
太子殿下的胸膛很硬,几乎要把她压得无法呼吸,自己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能感受到他身上渐渐炽热的温度传来,能感受到他身上渐渐勃发起来的肌理,官向玉心都快跳了出来,那股热浪燃烧了她的全身,被他吮过的耳根子都在灼灼发烫。
“嗯……”少女又是那一声似是而非的回答。
当是时,别院里响起了徐徐的脚步声。青年当即噙住了少女的唇,把她的叮咛都堵进了喉咙里,唇与唇之间辗转反侧,撩人不已。
很快,太子殿下便放开了她,她也听到了那脚步,有些无助地攀着他的肩,因距离隔得近,她一张一翕说话的时候还能舔到太子殿下的唇角,问:“烬师父,有人来了,怎么办啊?”
太子殿下将少女收紧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胛窝里,低低镇定道:“别怕。我说什么你便说什么。”于是他稍稍一侧头,唇便贴在了少女的耳边,呵出的气息惊得少女轻微的颤栗,道,“是谁在外面。”
官向玉努力平复声音,扬声问:“是谁在外面?”
屋外的人闻声愣了愣,一身白衣带着厚重的湿气,明显夜里没歇息过,不正是这柳庄的少主柳宸风。实际上他正准备推门进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庄里的人找了半夜都没能找到官向玉的踪迹。
这突然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让他是又惊又喜。
柳宸风收回了欲推门的手,问:“向玉妹妹回来了?何时回来的?庄里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向玉妹妹可还好?”
他这左一个向玉妹妹右一个向玉妹妹的,让某人听了心中委实不是滋味,便伸舌舔着身下少女的耳珠,重重地一吮。少女一颤,险些就要吟出声,他又道,“我很好,只是随处逛了一逛,不知为何你要差人寻我。现在你不用担心了,我已睡下了。”
官向玉手指揪紧了太子殿下的发,依旧用平静的语气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柳宸风放心了不少,迟疑了一下又道:“小妹柳月碧年少不懂事,还请你……”
“夜深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太子殿下舔着她的耳郭。
官向玉颤抖极了,咬着手指深呼吸,憋足一口气道:“夜深了,有,唔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柳宸风在外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道:“也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明日,我让月碧向你赔罪。”
说罢以后,他便离开了别院,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最后只能听得见夜里的细雨绵绵声。
太子殿下稍稍抬了些头,外面幽弱的光,不及他那双熠熠流转的凤目,九天银河里的夜星华光,全部都在里面。他突然地笑了,唇贴着官向玉的,低低柔柔道:“小离儿,真乖。”
不等他的小离儿说话,倏地含住了娇软香甜的唇瓣,霸道用力地深吻。舌尖灵活地撬开了牙关,少女轻吟的声音承欢婉转,他攻城略地般探入里面,汲取所有少女的美好,越是深入越是难以控制,誓要抵死缠绵而不罢休。
这么久以来的隐忍,如溃塌的城墙,经不起任何的推敲,全成了一堆废渣。
官向玉极力仰起下巴,青涩而热烈地迎合。她嘴角不住地溢出酥骨的娇吟,媚眼如丝,眼角流光闪烁绯艳无双。
她不安分地在他身下扭动了身子。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
小手,四处探索,最终成功地滑进了太子殿下的衣襟里,软软的指腹摩挲着他的肌肤,简直就是要命的折磨。
他握住官向玉的小手,带着她解了自己的衣衫,转身手指轻轻一挑,捻住官向玉的衣带便又解了她的。
男女薄薄的衣衫被扬手扔下了床榻,肌肤与肌肤想贴的那一刻,官向玉如一朵娇艳的花,开始为他盛放……
她生得一副冰肌玉骨。天生的。
尽管她命不好,出生乡野,但都与从前一样,什么都不曾变过。她的一切,他都极为喜爱。
当太子殿下的吻顺着脖颈一直往下,轻轻舔咬着她的锁骨,一手隔着肚兜盈握她胸前时,她脑中热烘烘晕沉沉的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只手浅浅地揉了揉,像是要把她揉成水,只听低哑的嗓音与她道:“好像,又长大了一些……”
她懵懂地睁着双眼,看着他,随后双手缓缓勾住了他的脖子,仰了仰头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太子殿下手上的动作当即变得有些粗鲁了起来。他扯掉了官向玉身上的兜衣,手掌抚着她柔嫩的肌肤,毫无缝隙地握住那丰盈,再低头吻住,舌尖打着转儿地吮吸……
顿时官向玉浑身僵直,低低地呼了一声,手箍住了太子殿下的头,语无伦次地喃着:“胤……”
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仿佛潜意识里,本能里,要让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太子殿下听了却浑身一震。
他褪去了少女的亵裤,灼热的手掌揉着她那束纤细的腰,腰肢不住地在他手上扭动。后来那修长的手指缓缓往下探,当指尖碰到柔嫩的地方时,官向玉低低地哭泣了起来,想要推拒想要排斥,偏生控制不住地想要接纳包容……
他浅浅地揉着花心,手指试探着顺着幽径入口缓缓地探了进去,打开了那通道。内里早已经灼热而湿润。
感受到了异物入内,官向玉绞缩得很紧,一遍一遍啜泣着忍不住舔咬身上青年的肩,“云……夏……云烬……”
他从未告诉过她,他叫夏云烬。
可她还记得。即便是奈何桥上的那碗孟婆汤,她都没有把他忘记彻底。她还记得,他是夏云烬。那个她爱了一生,在忘川河畔徘徊了十年,在三生石上刻了千千万万遍名字的夏云烬。
“小离儿。”
他温柔地,缱绻地吻着她,带着万分的疼惜。身下手指,在窄小湿润的幽径里缓进浅出,只探进两指节,始终不再深入,随着那指腹碾压着内壁,官向玉忽觉颤栗感袭遍全身,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空白,然后她哆嗦着,眼角泪迹未干,便晕了过去……
小腹下,青年的手指尚未抽出,清晰地感觉到一股暖流,浇洒在他的指间。
人儿被下了药,又淋了雨,经过这一番缠绵了下来早已经累得精疲力竭经不起什么折腾,渐渐陷入了深睡。太子殿下见此,宠溺地弯起了唇角,弧度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