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儿一落地,官向玉忽然仰起了脑袋,身子贴着他,手攀着他的双肩,唇对着唇亲了下去。
她的主动,近乎于有些疯狂有些粗鲁,啃咬着太子殿下的嘴唇,也像是要把眼前的疏懒青年给吞下腹中去一般。那股执拗劲儿和热情,如一把烈火,能轻易将人点燃,燃烧。
况且太子殿下就是那一捧干柴。
屋中烛火昏黄,灯盏里的白蜡就快要燃到底了,床榻上交叠的两抹人影,衣衫一派凌乱,要命地痴缠。
太子殿下吻掉了她眼角的泪痕,她睁着一双无比清亮的眸子,红唇娇艳,一张一翕地急剧喘息着。
墨发,染开了身下的床【】榻。
少女声音娇软,想起之前有过的旖旎场景以及有关“吃”的话题,凭着直觉没头没脑道:“我有些明白,为什么你想要把我吃掉了。因为,我也想把你吃了,不让别人惦记,就成为我一个人的,还要被打上记号。这样你就永远都跑不掉了。”
太子殿下沙哑地笑问她:“那你知道怎么吃吗?”他缓缓俯下身,轻咬着她的耳珠,“一般情况下,女子要嫁给男子了,才会准许他吃。”
官向玉侧开头,太子殿下唇吮在了那冰肌脖颈上,她叮咛了一声,道:“没、没关系,你教我……我把你吃了,等我嫁给你的时候你再把我吃……了……”
太子殿下停了动作,认真地问:“真的要?”
身下的少女娇艳如花,只为良人开。她双颊醉红,眸光迷离,手臂缠上太子的脖子,啃啃咬咬,眼泪就是止不住地坚定道:“要吃的,今晚就要吃。”
“吃了以后就都要把我占有,谁也抢不走了?”
“嗯。”
“那,我教你。”
太子殿下噙住了她的唇,极尽温柔缠绵地深深吻。他顺手一拂,床帘的吊穗松脱,帘帐缓缓地合拢了上来..
【熄灯了】
一番**逍遥,夜里静谧得只剩下喘息和哭吟。天边,隐隐翻起了鱼肚白。
屋室里凌乱得一塌糊涂,床榻上下,都是散乱的衣裳。榻中人儿,脸颊泛着红晕,正睡得十分香酣。那原本如雪的肌肤上,到处都是旖旎的痕迹竟无一处完好。如墨的秀发,铺满了青年的胸膛。
晨光熹微之际,妙人儿枕着青年的胸膛,睡梦里也觉得自己浑身酸软,忍不住舒展舒展身体,便习惯性地伸脚去踢。
她这一踢,没能踢到被子,闷咚一声踢到了抱着她的青年。还好巧不巧,踢到了那要紧之处。
霎时将后半夜才睡下的青年给踢醒了。
一双惺忪睡意的凤眸缓缓睁开,目色流转光华暗绽,比那熹微的金色晨光还美丽,令满室生辉。
他嘴角斜斜一挑,无比的风【】流,被窝底下伸手便捉住了那罪魁祸首。小脚动弹不得,官向玉皱了皱眉头,在太子殿下的手心里踢了又踢。后几次都没有踢掉那只手,她便急了,带着哭腔叮咛一声,太子殿下恐把她弄醒了来,松了松手,她才心满意足地哼哼两声继续踢。
每踢一下太子殿下便挑眉握住那柔滑的小脚,揉捏两下,爱不释手地把玩。
官向玉是被饿醒的,醒来的时候迷糊探出头来张望,咽了咽口水,道:“好香!”
此时已将近午时,太子殿下穿戴整齐,黑衣黑发容姿无双,桌上摆了午膳,他正取了碗筷施饭布汤。
小登科的效果就是不一样,太子殿下精神从来没这般饱满过,心中从来没这般满足过,面上从来没这般春风得意过,总之一切美好的词汇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太子殿下回过头来,柔美地笑睨着她,道:“那便起来吃东西。”他张罗好了之后,拭干净了手,从容地向床榻这边走过来。
官向玉把头缩回了床帐里,回头一瞧自个,被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给吓了一跳。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她记得不是很清楚,只隐约地知道太子殿下是在教她怎么把他吃了,她自己也觉得她已经完完全全地把这个俊美的青年给吃了。可是为什么,眼下他春风得意好得不能再好,而她自己浑身上下都不好了?
这让官向玉很吃惊很不能理解。
因而当太子殿下撩起床帐时,她正缩在被窝里,警惕地望着他,表情很是委屈。太子殿下愣了愣,舒缓地弯身下来,手指摩挲着她红润娇妍的面颊,靠得很近,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纠缠着呼吸,拿低低的无限暧昧的口吻道:“看样子你不想起来吃东西,不饿吗,嗯?”
“饿……可是……”官向玉往后缩,看着眼前的一张脸,有些紧张得不该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扬了扬眉毛:“可是什么?”
官向玉想了想,鼓起勇气道出心间不满:“我觉得我被你骗了。”
“嗯?我哪里骗你了?”
“昨晚,昨晚不是我吃你吗,”官向玉道,“为什么我觉得是你吃了我,”她露出小巧非凡的双肩,指着肩头的痕迹给太子殿下看,使得殿下凤眸一下便深幽了下去,她还没知没觉道,“你不承认都晚了,你看这都是证据,你还咬我了!”
太子殿下闻言轻声地笑了,嗓音清润如春雨滋润万物,认真道:“是你让我教你怎么吃吗,我就只好做给你看让你有样地学了。况且这些不是咬痕。”
官向玉问:“你且告诉我就是,我到底有没有被你吃?”
太子殿下沉吟了一下,道:“嗯其实这件事是相互的,你把我吃了的同时我也就把你吃了。”
这让官向玉心中蓦地平衡了些许。她原来真的把他吃了,但她还是不够特别地满意,手指点点太子殿下的胸膛,又问:“那你身上为什么没有印记?”
太子殿下笑道:“你没有用力吃。”随后他俯下头,在官向玉的锁骨下伸舌舔了舔,再稍用了一点力道吮了吮。官向玉肌肤嫩不可言,他放开的时候那里便赫然新添了一道绯艳的唇痕,满意道,“应该像我这样才对。”
殊不知那一吮,像是要把官向玉的灵魂都吸出来一般,让她软得险些叹出声,什么都没力气去计较了。
太子殿下抱着她去内室沐浴,里面已经备好了热水。官向玉担心他的右臂,有些不安地道:“烬师父你不用抱我,我自己可以走进去。”
“走进去?”太子殿下笑意明媚,“你可能走不进去。不妨,我抱你去。”右手没怎么使力,怀抱不如从前那样紧,官向玉需得双手稳稳搂住他的脖子。但她觉得,已经很满足了。
沐浴洗漱了之后,一夜**之后的后遗症彻底显现了出来。官向玉走也走不动,感觉周身都在泛着酸疼。面对一桌午膳,明明她很饿,但是又提不起很好的胃口。
定南王身形一顿,抬起明暗不定的眼,看着那婢女,问:“两人可同房?”
婢女沉默了一下,道:“据收拾房间的人回来说,发现了印有小姐元红的白巾,但是被公子收起来了。”宅院里服侍的下人们大抵都还不知道,他们服侍的正是当朝的太子殿下和女国舅。
定南王书桌前墨迹四洒,掉在白宣上,挥手:“下去。”
婢女关上了书房的门时,书房里霎时传来乒乒乓乓物品掉落地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