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觉得他会好的,就像以前少年时一样。
她将自己的东西归置在一起,就去了旁边盛夏麦穗儿的小院,馨园。
红院的布局有点像菱形,夫人居住的德园突出一些,两边对称的是公子住的馨园,表小姐梅小姐和住的芳园,以及后面为韩冬羽准备的义园。四座小园的后背墙围成了一座花园。
盛夫人看着姝草出了园门,放下手里的茶盅。
姝草的心思她太明白了。盛夏对她有恩,她从小就暗恋主子。
这个小丫鬟聪明伶俐,这些年来对她忠心耿耿。一个人伺候着侄女穆丹丹,为保护自己身亡的盛夏恩师的独生女儿梅瑰红,还有自己。
按理说给盛夏做个小妾也合情合理。
可是人都知道儿子重病在身,再说视如己出的穆丹丹还没正式做儿媳妇,她还是先等着。
让她搬过去伺候监视儿子麦穗儿,也就是默认了她的身份。
这些关系有点乱,也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做正常人。
该死的姬忠!,如果以后有机会她一定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她和侯爷对他如兄弟,他却赶尽杀绝。
庄妈轻轻地走了进来,小声说:“夫人,盛管家已经回来,饭菜买好,可以开饭了。夫人,不要想太多,公子已经回来,他会好起来的。”
盛夫人笑了笑:“知我者眉儿也,让姝草将风儿的饭菜送去他园里,少夫人也不必过来了。”
“夫君,你吃这个,你的手不灵便,为妻给你帮忙。”
饭菜很丰盛,全都是鸡鸭鱼肉之类的,看起来是从饭馆酒店带回来的,麦穗儿拿起一只鸡腿,见盛夏的手抽筋似的,帮他撕下鸡腿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喂进他嘴里。
“夫君 ,喝口汤。”
看他吃得有点噎着,又拿起调羹舀了一勺汤喂给他。
还顺带拿着干净的毛巾帮他擦嘴。
手法熟练,利落很像那么一回事儿。
准备做这些事儿的姝草站在一边,脸黑了下来。
平时这些事儿可都是她做的。
她觉得和公子时间的突然就关系隔了一层。
她有点嫉恨的看着悉心照顾的麦穗儿,没想到这个村姑竟然篡夺了她最快乐的工作。
面对麦穗儿的贴心照顾,盛夏机械的张着嘴巴,一口肉一口汤的边吃边喝,喂入口内的汤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麦穗儿很耐心的帮他拭去。他却几乎将所有的汤水都流了出来,麦穗儿便拿着帕子一直擦。
被人这么伺候,有点那为情,今天他只是想要表现的更中一点好给麦穗儿一点心理压力。谁知这个小村姑这么不前麻烦。
他有点内疚的想要微微收敛一些,可惜经脉全给自己封住,一时半会也解不开。
他只好继续,嘴里嚼过的肉末也顺着嘴角往外涌,突出的一般。
都说吐出的比粪便还让人恶心,他觉得自己很肮脏,肮脏倒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麦穗儿麦苗儿头上白花花的虱子卵。
他下意识的看向麦穗儿的头发,乌黑柔亮的被高高盘起来,每一根都干干净净光柔可鉴。
待麦穗儿换过三条帕子,他虚弱的摇了摇头,示意先不吃了。
麦穗儿这才将他的衣服理了理,帮他倒了一杯茶水,自己坐在桌前吃了起来,吃相还算文雅。
他的无神的眼睛默默地审视着低头吃饭的麦穗儿,不过不可否认她很机灵,刚才菜汤配合得很及时,自己那么苦难的吃着,也不会被噎着。而且她一点也没有农家女子的害羞茬生,扭捏,倒是热情十足的精心。
平时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的,从小独立,自己能做的事儿 ,就坚持自己动手,回来这些天要装重病,才由姝草代劳。
可是麦穗儿做的津津有味,他也不便说什么。
这个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人呢?长的倒是应了那句话,女大十八变, 对自己温柔体贴,却又显得大大咧咧。对娘亲说话也是合情合理,一点没有农家女儿的小女儿态,也不像没受过教育的。
可是一个新婚女子,在夫君面这么不矜持,是不是有点过了。
麦穗儿将手里的鸡肉放进自己嘴里,舀了一勺汤喝下去,看了眼一旁阴沉着脸的姝草,想了想,又夹起一筷头素菜,很夸张的说:“夫君,刚才只吃了一点,还都吐了出来。再吃一点吧,这个菜也不错。”
盛夏闭着眼睛不说话。
“那好,我就吃了啊,还真是饿了,昨儿起就没怎么吃,前胸贴后胸啊。”
麦穗儿举着伸出去的筷子,自我解嘲一句,将桌子上的七八道菜一一品尝了一遍,这些菜都做工讲究,色香味俱全,可是除了鸡肉,猪蹄,愣是没尝出来都是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