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麦穗儿看着伤口也吓了一跳,她是无奈之下出此下策,本来只想试一试那把剑,谁知手指只是轻轻一挨,就差点将半个手指切断。所以伤口是齐茬的。
作为大夫姬小童自然能看出来,如果不是有意不想要这根手指头,怎么都不可能切得这么深。
“哎,童儿大夫,我是鼻子堵塞,正在切菜猛地打一打喷嚏,就这样了。都说老刀子见肉三分快,我家那把破菜刀估计是想吃肉了。“
麦穗儿胡乱的现编理由说着,有气无力地坐在柜台前的长条椅子上。
姬小童似信非信的帮她清洗完伤口,上了点药,包扎好问:“不是前些天给了你一些止血药吗?怎么不用?”
麦穗儿将头捂在胳膊下面,小声说:“童儿大夫,你那止血药实在是灵丹妙药,这大冬天的,都容易磕磕碰碰的,我姐前几天把腿给磕破了,那些药用完了。”
姬小童摇了摇头头,吩咐顺儿再给她一些止血药。
开好药方,交给顺儿:“这些药也给抓上,估计吃完了就好了。这几天不要去外面,小心伤口见风。”
麦穗儿看姬小童只开了六服药,又苦巴巴地说:“童儿大夫,你给我抓上十服吧,这些天下雪刚好也没事儿,我好好吃点药调理调理身体。今儿我才知道生病这么难受。”
姬小童轻声笑了笑:“生病还有好受的?生病好受人都争着抢着生病去了。还有调理身体那要开些滋补的药,怎么能吃治风寒的药呢。你先吃完这六服,我再给你开上些调理身体的。”
“不行童儿大夫,我这病实在是重,不止是头晕发烧鼻子塞打喷嚏,还浑身上下到处疼,你就给我开上十服吧。天寒地冻大雪纷飞,我来一趟村里不容易。”
在麦穗儿的苦苦哀求下,姬小童勉为其难的给她抓了十服药。
他心里有点不舒服,以他的医术,看这么个小小的风寒,六服足以。
麦穗儿看出姬小童不悦,挤出一张笑脸小声说:“童儿大夫,你也别生气,我这人没生过什么病,也没被人伺候着。这不是病了吗。想让奶奶姐姐好好伺候伺候我,多开点药,我不是可以多偷懒几天吗?”
原来是想偷懒,姬小童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小女孩这两几年一直忙着讨生计,除了要将一年之中三口人缺的口粮周转回来,还要赚回姐姐,现在还有奶奶的药费,虽说他一个铜子都没赚她的,都按进价也有不少。
更让他佩服的是,她从未欠过药费。
麦穗儿提着十服药,踩着已经很厚的积雪往回走。雪越下越大,刚才还飘飘洒洒,现在急簌簌的。雪花鹅毛般的迎面而来。寒风呼呼地吹。迷迷茫茫的看不见自家的房屋。
她紧了紧棉衣,迎着雪花。回到家里,麦苗儿已经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不知走了多少遍。
“姐姐,先把药给煎了。”
将手里的药叫给麦苗儿,她摇摇晃晃的进了屋子,顿时觉得脑袋炸了般的,头重脚轻,靠在抗炎,喘息了好一会儿,挣扎着爬上炕。
一眼看见男子满脸通红,迷离着比脸色还红的眼睛看着她。
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为了给你抓药,我可牺牲大了。你以后要报答我的啊。”
说完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