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切口和暗语,又给了霍东峻一份空白名册,这份名册是要用来记录霍东峻手下的长乐弟子姓名的,霍东峻自己开香堂的时候用得上,而且要妥善保管,一旦这份名册落入差佬手中,那么差佬就能直接根据名册上的姓名拉人。
霍东峻把名册交给陈豪,陈豪此时是观塘堂口的执事,专门负责保管帮中兄弟名册。
等三人记过切口和暗语离开密室,外面的酒席也已经散场,黑星蛋挞文豹头甚至观礼的江湖人都已经准备坐车离开,霍东峻让陈豪带人先上小巴,这才对陈东说道:
“你几时来观塘?”
陈东看看霍东峻,又扬起头朝着空中吐口浊气说道:
“挑!阿公和大佬还真是瞧得起我,让我当白纸扇!等我接你班来的,你不会真的盼我进观塘吧?”
霍东峻用右手揉了揉喉咙,烟吸的太多,喉咙一阵阵痒:
“你不进场也有别人进场,而且你进场符合规矩,我都无法开口拒绝,文叔和阿公这步棋下的真是犀利,我要是真的有事,想把地盘交给陈豪他们都不得,唯一一点就是你可能一辈子都要背着白纸扇的名头做事。”
“我无所谓,反正愿不愿意都已经是十底的白纸扇,不过你信不信,早晚有一日,我能再打返回湾仔!观塘六条街很大吗?阿公和文叔老了,盯着六条街就流口水,一个月保护费加在一起不过百多万,在湾仔,睇住一家夜总会大档,一个月都要收两百万!那些油尖旺成名的红棍,哪个月不是几百万入袋?”陈东扳动手指,指部关节出一声声脆响。
“等你返湾仔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帮你摆酒啊?”霍东峻绷着脸,一本正经的朝陈东说道。
陈东脸上错愕,不过马上露出笑容,霍东峻也笑了起来:“返湾仔,先过来帮我揸数啊白纸扇!”
“拜托,我中学都没读过,点样揸数?不如大佬峻你教我好啦?”陈东笑着说道。
陈豪在小巴车上按响了喇叭,霍东峻停下笑,对陈东说道:
“我走先,在观塘等你,你揸数的身份能不能撑起来,要看你自己。”
说完,霍东峻迈步上了小巴,留下陈东和不远处二十多个小弟,铁蛇走上前问道:
“大佬,以后是不是真的要听飞仔峻的?”
陈东看他一眼说道:“过两日先去观塘,要是连观塘堂口的揸数都做不好,还怎样回湾仔?”
……
“喂!收未收到风啊?长乐的峻哥今天扎职啊!”蓝田屋邨一处冷饮店内,一个穿着满是油污的工作服的长毛小子对自己同伴叫道。
“当然知啦,他昨晚那么威风,不扎职上位才有鬼呀!”一个同伴吸着奶茶说道。
长毛坐在他对面说道:“长乐以前在观塘都冇堂口的,这次单独开了堂口给峻哥,摆明是捧他做大佬,说不定做几年,连坐馆的位置都是峻哥的!”
“喂,士巴拿(扳手),你这么兴奋该不是想着拜到飞仔峻的门下吧,长乐夕阳社团来的,要拜门也去拜新记,拜长乐等养老啊?”同伴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屑的说道。
长毛倒是目光炯炯:“我话峻哥一定会带领长乐崛起,大鼻林,马尾,肥膘那帮人现在各个都靠在峻哥手下,只等他开香堂就过档,难道他们也是盲的?不去拜新记,却拜长乐?”
同伴把奶茶一口吸干这才抬起头说道:“士巴拿,拿哥?我拜托你睇清楚,大鼻林他们是有好处的,每人现在管着一条街啊,可是你和我,什么身份来的?你是车房仔,我是茶楼服务生,又没有兄弟,你现在靠上去,怎么可能会被重视?一样当四九仔,当然选新记啦?”
“我能打啊!”叫士巴拿的长毛握着拳头对同伴说道:“能打就能出头喽?聪仔,你也学过拳的嘛,也能打啊?”
“再能打你能打得过飞仔峻?他手下边个不能打,陈豪,大鼻林,阿狼,耀辉这些各个都是在观塘有些名头的打仔嘛,但是边个听过你士巴拿和我聪仔的名字?我已经想过,这个月薪水下来,我就包个红包给新记的大头蛇,他是牛雄的小弟,让他替我说情,求牛雄收我入门。”叫聪仔的同伴语气坚定的说道。
“我还是想拜峻哥,他够威啊?”士巴拿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油污,语气已经有些动摇。
“你拜边个都没用,先修车啦,你老母等你赚钱救急,真想拜大佬也等你老母身体好些再说,我过几天薪水,就当借你,三百块,再多就冇啦。”聪仔说完抬头朝冷饮店的服务员叫道:“小姐,我兄弟叫的冻奶鸳鸯,麻烦快一点,如果冇奶就不用你自己挤,直接站过来,我兄弟懂得怎样吸你那对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