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有好吃的上来了。”
“不要!”
“暖暖最乖了。回去我做饭给你吃。”
“屁,你都不会做饭。你连菜都不会洗!我吃了你做的,会中毒而死的好吗?”
“女孩子不能说粗话……”
“你经常说,你还敢说我……”
“……”
两人的声音令露台上的客人纷纷侧目,终于,在一处偏僻角落的一桌客人看了过去。当她看见厉漠年和秦暖时,艳丽的眸中掠过冷色。
秦暖还在生着闷气,忽然眼前一道阴影落下,伴随而来的是一道极好闻的女士香水味。
她一抬头,只见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夏遥。她今天穿着一件紧身暗红套装,火红的颜色很正,在这么幽暗的环境中似一团火妖娆燃烧。
不得不说,夏遥很美。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都绝对是九十分以上的标准大美人。
她此时笑吟吟撑着一杯红酒,身边跟着一位长身玉立的年轻男人。她拨了拨精心打理过的大波浪长发,打招呼:“阿年,真是有缘啊。在这里竟然能碰见您和您的……太太。”
她说完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打量秦暖。
秦暖被她的目光扫了一遍,有种被当成展览品的不适感。她不由低了眉,靠近了厉漠年。
夏遥,她真的没有办法喜欢。
从前不喜欢,现在更是不喜欢。
厉漠年扫了夏遥一眼,看向她身边的男伴,剑眉一挑,带了些许惊奇:“这位应该是夏遥学姐的弟弟吧?”
夏遥拉了一把身边的年轻帅气的男人,热情介绍:“是啊。夏哲,来跟我经常跟你提过的厉氏集团的厉大总裁,也是我最亲爱的学弟——厉漠年打个招呼。”
夏哲被自己的姐姐催促,伸出手与厉漠年握了手。他的目光却放在厉漠年身边的秦暖脸上,犹豫问:“这位……好眼熟,是厉总裁的太太吗?”
夏遥笑了,一拍他的肩头:“哲你忘了啊?你和秦小姐是同一批出国求学的。应该在美国的什么联谊会啊,什么同乡会上见过的。”
夏哲醒悟过来,“哦哦”两声:“原来是秦暖秦小姐!我记起来了。后来秦小姐怎么没继续攻读下去了呢?实在是很可惜的……”
秦暖顿时尴尬。
一旁的厉漠年冷冷地打断夏哲的唠叨:“暖暖没念书是因为回国和我结婚了。另外,她是我的太太,夏遥学姐还是称呼她为厉太太比较好。”
夏哲听出他的不满,顿时尴尬。夏遥脸色一僵,不过很快笑眯眯打了圆场:“谁让阿年这么会疼太太?自己的太太年轻得像是没出嫁的大姑娘似的,我每次看见秦……不,看见厉太太就想起从前刚见面相识的印象。”
夏哲也圆滑地夸:“是啊。我姐是夸厉太太年轻呢。”
秦暖忽然说:“其实夏遥学姐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小暖就好了。毕竟我是晚辈,再说我可没像漠年这么保守拘谨的。厉太太厉太太的叫,都把我叫得感觉好老。”
她说完侧头看向厉漠年,微笑询问:“漠年,你说是不是啊?”
厉漠年不说话,只是捏了捏她挺翘的鼻梁。亲昵不言而喻。
夏遥眼底掠过一丝嫉妒。不过总算解了尴尬,面上一松,不请自坐,拉着她的弟弟坐在了餐桌对面的沙发上,笑吟吟地看向厉漠年,声音中带着一丝隐隐的埋怨:“阿年,不是我说你。公司也要管一管,虽然城际绿洲项目批下来了,我们也不能高枕无忧,后面还有一大堆工作呢。”
厉漠年头也不抬:“不是还有楚彬吗?高薪请他来又不是摆着好看的。有什么事你尽管去找他。是时候让他抽抽懒筋动一动了。”
“额……”夏遥顿时语塞。
秦暖在心中失笑。厉漠年的毒舌果然一点都没收敛。夏遥一片好心估计要被他气昏过去了。
夏遥深吸一口气,委委屈屈地嘀咕一声:“但是有些事还需要阿年你亲自出马才行啊。楚副总裁又不是你,有些事没有办法全权决定的。”
她还没说完,却发现厉漠年根本没有听她说话,而是优雅地撸起袖子拿起银刀叉,细细地切着盘中的鸡排。他一块块切好,方方正正的一口一个的份量,那份认真劲像是在做一盘高难度的手术。
他切好,回头把秦暖那一盘换了,将切好的那一份换给她:“切好了,吃我这一份的。”
秦暖抬头朝他甜甜一笑:“漠年,谢谢你。”
“趁热吃。凉了就不要吃了,省得吃坏肚子。”他皱漂亮的剑眉,又加了一句。
秦暖点头:“知道了。”
两人旁若无人,看得对面的夏遥脸黑黑。一旁的夏哲悄悄在桌下拉了她一把。夏遥狠狠瞪了他一眼。夏哲见自己的姐姐不死心,无奈站起身告辞:“厉总,厉太太,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告辞离去。送走夏哲,夏遥坐在对面就有些尴尬。
秦暖看了她一眼,忽然对厉漠年说:“漠年,我想喝橙汁。你能不能帮我去找吧台拿一杯。要热的,不要凉水加开水的那种,会闹肚子。”
厉漠年皱眉。
秦暖央求:“你亲自看着他们做,不然我担心他们还是偷懒乱加水。”
厉漠年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就你的事最多。”话虽如此却也站起身离去。
秦暖等他离开,这才看着眼前的夏遥眸色平静:“这些日子漠年在照顾我,公司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夏遥学姐这么操心了。”
夏遥脸色一冷:“亏你还知道。”
秦暖低了头,拨着盘子里切好的鸡排,慢慢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夏遥学姐也应该要体谅下漠年。这些日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失去自己的孩子,哪怕那是个未成形的孩子,这样的打击,这半个月来她知道他的痛苦和自责不亚于自己。
半个月对别人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是对他们两人来说却远远还不足够平息内心的伤痛。
夏遥忽然冷笑一声:“是啊。你也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了。秦暖,你还没想明白是什么让漠年这么痛苦了吗?”
秦暖一愣,抬头盯着她:“夏遥学姐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夏遥端起红酒杯,轻晃酒杯中殷红的酒水,艳丽的眸色如刀刺向她:“秦暖,你怎么会听不懂呢?你的存在就是他痛苦的根源。据我所知,你现在是彻底不能生育了吧?呵呵……秦暖,你还天真以为你能在厉太太的位置上坐多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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