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者’,一直有想要征服纽约精英的潜意识存在,唐拉德家族大部分钱都是在皇后区赚到的,而皇后区是纽约的外城,他来到曼哈顿,建造酒店和大楼给纽约的精英住,是想要证明自己征服了他们。
唐拉德认为自己是个纽约成功者,所以时报对他来说很重要。”
巴奎特冷汗都下来了,因为这是他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中,酒醉之后说的一段话,杨橙是怎么知道的?
他有心辩解几句,可杨橙却不给他机会,“没关系,你不用紧张,我并不想质问你什么,只是想确定你本身的看法,你知道的,《纽约时报》虽然在过去一直发表‘自由’的言论,但从没明确表示过立场,这是不被允许的,尤其在我的治下,《纽约时报》决不能成为某一方手中的舆论武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巴奎特连连点头,杨橙又道,“像是——《纽约时报》作为纽约精英的代表,没有来自纽约的商业、ZZ、文化人物会说自己不重视时报,得不到我们的支持,他就什么都得不到——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
得,这又是巴奎特在某论坛后台,接受其它媒体采访时无意间嘀咕的一句话,杨橙又知道了。
巴奎特觉得毛骨悚然,他感觉自己的身上被安装了窃听器,不然明明没几个人知道的话,为什么会被杨橙听到?
再次看向杨橙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之前不卑不亢的淡然之色早就不见了踪影。
这时,作为巴奎特的同僚,汤姆森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话,以表达自己的立场,“个人绝不应该将自己的情绪带给报社,然而,在与《华盛顿邮报》竞争的过程中,我们必须要给予对方很大的压力,一些严厉、甚至偏激的文章是很有必要的。”
杨橙重新靠回椅背,“当然,《华盛顿邮报》作为我们的死敌,必须要给予最致命的伤害,这点毫无疑问,但身为《纽约时报》的主编,决不能将一己偏见影响到报社,这是大忌。”
巴奎特重重点头,“我明白boss,以后我会注意言行,绝不会被抓住把柄。”
杨橙玩味的笑了笑没说话,巴奎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身边人竟然是个反骨仔。
他能够清晰的知道巴奎特说过的这几句,完全得益于巴奎特的助理,一个有野心想上位的年轻人,自打新时代传媒收购了《纽约时报》的那一刻,年轻人就主动靠了上来,心甘情愿的成为杨橙在报社内的眼睛,时时刻刻的盯着报社内的一举一动,对于顶头上司的言行,更是拿着显微镜在监视,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报社内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杨橙。
当然,对于这种脑后有反骨的人,杨橙绝不会重用,有野心可以,但不能用出卖上司同僚的方法,可不管如何,作为杨橙的线人,好处是少不了的。
敲打了巴奎特一番,让他知道头上还悬着一把利剑,不能毫无顾忌的抄起笔杆子随意攻击,这就足够了,具体的工作他不会干预。
其实巴奎特的能力和性格,是非常符合《纽约时报》总编之位的,他曾经在上任前说过,“在这个假新闻成灾、媒体公信力破产、精英与草根的鸿沟越来越难以弥和的时代,真相从未如此重要,只有真相,而且是没有被ZZ立场过滤的真相,才能让读者受益。”
这句话被杨橙铭记在心,《纽约时报》也需要这样一个敢于揭露真相的总编存在。
因此敲打过后,还要适时的送上一颗甜枣,一张一弛才能让人死心塌地的卖命。
“你回去联系拉链顿夫人的竞xuan办公室,约定好时间,对她进行一次专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杨橙道。
巴奎特一喜,这可是不折不扣的甜枣,看来老板对自己还是很好的,虽然批评了自己,但该给的机会可一点没少。
“另外,对于唐拉德的报道,除了言辞上要注意一些,没必要跟他结下死仇,大家都在骂他的时候你跟着骂完全不成问题,可所有人都在表扬的时候,你却反其道而行之,那就是结仇了。”
杨橙用这样的方式提醒巴奎特,骂不是不可以,所有人都骂我为什么不能骂?但该表扬的时候还得表扬,这样才是一家敢于说出‘真相’的良心媒体,一味的谩骂太过偏激,结了死仇再想挽回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