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顾易扬伸手拦住护士的动作,“你打的什么针水?”
护士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随手把针水递过去给他,似乎是让他自己看,便转过头去翻小车上摆着的病例记录。
顾易扬皱了皱眉头,低垂眼帘看了看手里的药瓶,写的是葡萄糖没错,可是他总觉得这个护士给自己的感觉好奇怪,好诡异。
只是自己到底不是学医的,光看一个瓶子也看不出什么来,顾易扬饶是再小心,饶是再谨慎,也只能把针水还给她。
护士这才把头抬起来,接过,输入针管里,再打入童成安的输液管里。
一切做完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罢了,护士推着小车子转身走了出去,仍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似乎眼前的状况显得风平浪静,顾易扬想了想,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说自己最近被顾易堔弄得有些胆战心惊,变得有些惊弓之鸟了?
自嘲的摇摇头,顾易扬勾了勾唇,侧了侧头看了眼童成安,眸子里闪过一抹冷锐的光芒,大掌微微的放下至于他的氧气罩之间,手指动了动,却又犹豫了。
再如何都好,这个男人确实是给了自己生命的人,推他下楼造成这个局面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只是一时的情急酿成的事故罢了。
可若任由他活着,一定还会被顾易堔拿来做文章。
手握紧了些,顾易扬眯了眯眼睛,刚要收回手,病房的门被推开,护士推着车进来,见到他在,似乎怔了怔:“顾先生?您来看童叔吗?”
在医院发生的顾易堔代签的手术同意书是顾易扬的名字之后,报纸媒体又各方面的大肆宣传了之后,医院里都流传着说顾易扬就是童成安的亲生儿子,只是大家都没有说破罢了,心照不宣。
顾易扬收回手,冷冷的看了护士一眼:“怎么又要换针水?刚才不是才换了?”
护士一愣,把车子停到一边,似乎觉得他在说傻话:“怎么可能换了呢,我们值班室刚才都在开会,现在还在开呢,我还是看时间到了,跟护士长请了假过来给童叔换药水呢。”
这话让顾易扬眉头一跳:“你说什么?没换?可是我刚刚明明就站在这里看着护士换的,难道是我瞎了?”
护士蹙眉,几步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吊瓶和针头:“顾先生,您看错了吧,这药瓶和针头都是我之前给童叔打的,现在还有一点没完,怎么换了呢?”
顾易扬想了想,刚才那名护士是没有换,是直接把针水从输液管里注射进去的,他心头一凉,陡然伸手摘掉护士的口罩,护士啊的叫了声,捂着嘴巴连连后退:“你……你干什么?”
顾易扬想要看清楚,心里一着急,也乱了分寸,上前几步就扣住护士的手腕,强势的拉开,看清楚了她的脸,他扼住她的脖子:“说,刚才那名护士是谁?是不是你的同党?打了什么针水进去?”
“没……没有……咳咳……”
护士被扼着脖子,喘不过起来,脸色憋得通红难受。
<g前,伸手摸了摸童成安的额头,一片的冰凉。
一下子收回了手,护士也捂着脖子上去,熟练的探了探温度摸了摸脉搏,她吃惊的瞪圆了眸子,指着顾易扬:“你杀了童叔?”
“你胡说什么?”
顾易扬铁青着一张脸,浑身僵硬,他觉得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挖好的陷阱。
“啊,杀人了,杀人了……”
护士吓得脸色都白了,转身就要冲出去,顾易扬本能的拽住她,不能让她这么喊,不然被别人听到了,那他就有口难言了。
两人正在纠缠着,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顾易扬怔了怔,护士逮住机会,抬手往后撞了撞,把他撞开,拔腿就跑。
跑到门口的时候,门正好被推开,顾易堔似乎酒足饭饱外加睡醒了一样,搂着陌以荛站在门口,好整以暇的笑着:“哟,大哥,你别忘了萧宛还在瀛海等你回去结婚呢,你怎么在这里*小护士?”
顾易扬脸色更是白了,护士连忙躲到顾易堔和陌以荛身后,颤抖着:“他……他杀人了……杀人了……”
“你别含血喷人!”
顾易扬一恼,大步上前,却被顾易堔格挡开来。
“阿堔,你这什么意思?”
顾易堔耸耸肩,搂紧了点儿陌以荛,撇撇嘴:“没什么意思,我就想知道,大哥你没事到底是杀谁了?”
“你……”
顾易堔朝他身后探了探头,做出一副吃惊的表情:“你不会是把你亲爹给做了吧?”
“你……”
顾易堔大掌落在陌以荛的小臀儿上暗示性的拍了拍,陌以荛像条滑溜的小鱼儿一般钻过去,一下子扑到童成安的病chuang边,探了探他的鼻息,顿时小脸一阵的灰白:“童叔叔?童叔叔?”
“他……杀人了……”
身后躲着的护士忍不住又叫了声,顾易堔淡淡的点点头:“出人命了,瞎嚷嚷没用,去把聿峥找来,这个时候他这个警察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
护士似乎被点醒了,看都不敢再看顾易扬一眼,捂着自己刚才被掐红了的脖子感觉跑。
“堔子!”顾易扬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个坑,顾易堔挖好的坑,就等着他急不可耐的跳下去而已。
“大哥,你真是冲动。”顾易堔优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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