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回去。并说好,下午就把银票拿给他们,再让人把契书办了。
陆漫同二夫人一起回内院。走之前还是嘱咐姜展玉,画画可以,但一定要注意劳逸结合,万不可劳累。
两顶小轿一前一后进了内院。在路过一个叫翠玲珑的亭子时,陆漫喊停轿子,跟杏儿说了两句话。
杏儿又快跑两步去了前面那个轿子,对轿里的二夫人说道,“禀二夫人,我家三奶奶请二夫人去翠玲珑里,她有要事想跟二夫人说。”
陆漫之前比较欣赏二夫人,也不想多事,有些话就忍在心里一直没有说。但这次二夫人觉得天下她最委屈,陆漫就不赞同了,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说开。
二夫人是委屈,她被强嫁于二老爷这个草包,生的两个儿子一死一病,日子过得不顺心。但娶她是二老爷强求的,是长公主和她爹决定的。儿子身体不好,是她自己喝酒喝多造成的。她的果,不是周姑娘和姜展唯三兄妹的因,凭什么二老爷要把气发泄在姜展唯身上?
还有,她再委屈,有周姑娘在府里屈辱而痛苦地活着委屈?有姜展唯三兄妹在被打压排挤无视的环境中长大委屈?
若她不过量饮酒,她的孩子会健健康康,也不会把周姑娘弄进府来碍她的眼。若她不那么目下无尘,一定要把周姑娘留在府里,让二老爷随时感觉到他曾经对她的背叛,显示自己对周姑娘的多么不屑一顾。那么,周姑娘已经嫁为他人妇,姜展唯也不会不顾一切为周姑娘挣名分……
陆漫率先进了亭子。这个亭子有围墙,但墙的上半部都开了窗,以利于观赏窗外的百竿竹子和空气流通。
站在窗边,看到正午的阳光正好,虽然没有多少温度,但金色的光点在竹叶上跳来跳去,也让人感觉到些许的暖意。风一过,吹得竹叶沙沙作响,也吹来一阵浓郁的青香。
这里是风雅的二夫人常来之地。
二夫人走了进来,她披着湖蓝色撒花出风毛斗篷,戴着昭君套,端庄优雅,富贵又不失书卷气。
她一进来就对陆漫说道,“谢谢你。我知道,展玉的身子能这样好,你功不可没。你的这个情,我记着。”
陆漫笑道,“二夫人言重了。五爷是个君子,我也希望他能健康长寿。”又说道,“我请二夫人来这里,是有两句心里话,这两句话一直藏在我心里,不知该不该跟二夫人说。今天,我觉得还是应该说。”
“哦,什么话还能让展唯媳妇如此为难?”二夫人有些诧异。
陆漫直截了当说道,“五爷的病,还有那位二爷的病,跟二夫人有关系。”
二夫人一下沉了脸,说道,“你是神医,却不能人云亦云。我娘家没有人得这两种病,我娘家的女人除了我,也没有谁生过有这种病的孩子。”
这是她的心病。她生下这两个孩子,长公主就没少说是她从娘家带来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