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一. 特殊的‘功德’

也是有些好奇和期待，而且唐书轻松的态度以及他的言语也让商秀珣从担忧中脱离了出来，那种安全感让她很是喜欢。

    吃着美味的食物，听着唐书讲着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的事情，商秀洵不时欢笑起来。心情也自然而然的轻松起来。而原本因为和唐书认识时间太短，进展太快产生的无措感也渐渐消失。这就是唐书的能力了。

    之前见面的时候，他就看出商秀珣的心思来，毕竟两人之间见面的时间太短。偏偏因为一些事情，关系进展太快，昨夜分外分开之后，商秀珣自己估计也有些奇怪。隔了一天，也有些陌生无措，如果不加以处理的话。昨夜进展的程度就会退步，唐大少爷当然不能容忍了，所以一番言语下，插科打诨的就消除了那种感觉。

    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因为四大寇和瓦岗李密的算计的事情也牵扯了商秀珣大半的心神，这才使得唐书的办法格外的有效，某种程度上，唐书的作为就和英雄救美十分类似哪。

    “刚才你见到秀宁了吧？”商秀珣放下了糕点，喝了口茶水之后问道，看到唐书点头，商秀珣仔细看了看唐书，发现唐书根本没有询问什么的意思，莫名的，心情更加的好了。忽然有些好奇的问道，“能给我说说你们大汉的制度吗，虽然我道听途说了一些，但是具体如何还不是很清楚。我想从你口中听出的肯定有着一定的代表性，也能让我对大汉的了解更加深入一些哪，说起来大汉的各种制度也很让人惊讶和好奇哪！”

    唐书当然不会拒绝商秀珣的要求，只是听到这个问题，唐书就知道因为什么了，方才唐书见到李秀宁时的猜测肯定没有什么错误，不然商秀珣也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商秀珣肯定不想背后说李秀宁什么，毕竟双方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而且李秀宁的一番话，也让商秀珣对于大汉多出了一些好奇。

    深入浅出的讲解着大汉的制度，当然不用全盘讲出，只需要将异于其他势力以及历朝历代的地方讲出来就够了，这也是别人最为好奇和关注的，由唐书这个创始人讲解自然言简意赅的将一些表达的很是明白。

    良久之后，商秀珣叹息一声，眼中满是佩服的看着唐书，这并不只是佩服唐书，也是佩服这种制度。尽管作为权贵一员，但商秀珣却也看的很是清楚，而且说起来，飞马牧场也并不是真正正统的权贵势力，商秀珣本人也足够开明，越发能够正视这种制度的优越之处，

    “原来如此。这样才是真正的长治久安之道啊。汉王果然才智通天，大汉能够发展的这般红火，累计了这样的势力也是令人惊叹，真的很不容易，不过前途也是阻碍很多哪。”

    “既然知道未来是光明的，那么道路上的阻碍也就不算什么了，而且真正说起来，最为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在刚刚起事的时候才是最为难熬的，有了一定的根基之后，民众真正了解到了这种制度对他们的照顾之后，有了民众全身心的支持，大汉已经坚不可摧，就算有所阻碍，也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

    唐书很是自信说道，他可是非常懂得民众的力量的，特别是在如今这种冷兵器时代，如果真正的得到了民众的支持，那么力量可是极大的，特别是对于唐书对于大汉而言，钱粮军械根本不是问题的情况下。

    商秀珣对于唐书的自信有些敬佩，不过也有些不解，终究权贵世家掌握的潜势力太大，而且当今天下大乱的时候，民众如草，消耗甚大，而且一直以来的观念也是一种桎梏。唐书看出商秀珣的疑惑，他可不想让商秀珣认为自己太过骄傲。索性就将大汉的一些内情告知了商秀珣。

    得知大汉钱粮充足之后，商秀珣才算是有些明白了。一番问答，倒是让双方对彼此多了不少的了解。

    “原本我还有些犹豫秀宁那里怎么办。”商秀珣忽然说到了李秀宁的事情，这在昨夜双方就有过谈论，毕竟昨夜他们亲耳听到了那个内奸女子的言语，当时商秀珣还没有下决心，看来如今有了决定了。

    “不过现在我决定了，还是先瞒着秀宁吧，免得打草惊蛇，只要我们那边顺利的完成。再加上给秀宁提供一定保护的话，也就足够保证他们的安全了，而且秀宁身边也有着几个高手，不至于坚持不了。”虽然做出了决定，但商秀珣的神情还是微微有些黯然，因为她很清楚，李秀宁这个朋友终究是渐行渐远了。

    “不要多想了，在世家权贵子弟之间很难有纯粹的友情，毕竟各自都有着各自的责任和担当。这是在所难免的，就当成是普通的朋友就好了，不关系利益。而那种真正能够肝胆相照的朋友毕竟很少，不要为此挂怀。你还有着真正关心你爱护你的人的。”唐书拉住商秀珣的小手，安慰道，

    商秀珣望着唐书，感觉着唐书手上的温暖。心中轻松了一些，应了一声，随即有些故意为难的说道。“你说的人中有你自己吧，真的不关系利益，不关系任何东西吗？”

    唐书听到商秀珣的询问，心中微微一晒，并不是嘲笑什么，而是感叹这种女儿心思。当下很是严肃诚挚的点点头，“绝对不关系什么利益，我的感情或许并不昂贵，但是我绝对不会将自己的感情和世俗的利益物质纠缠在一起，那没有任何必要。飞马牧场在我心中不及你的一根头发，我看重的只是你这个人，飞马牧场于我没有丝毫干系，我可是发誓……”

    没等唐书发誓完成，商秀珣就连忙堵住了唐书的嘴巴，嘴里怪责着唐书不懂得分寸，不知道开玩笑什么的。但是商秀珣脸上的笑容却是格外的灿烂夺目。看向唐书的目光也是越发的柔和。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中，唐书大部分时间都和商秀珣凑在一起，对此偶尔过来的鲁妙子一副呼天抢地的模样，不过鲁妙子早已经已经认了，不过私下还是拉住唐书用父亲的身份一番义正言辞的告诫什么的。

    吃着美食，观赏着美景，同时就牧场的事情，商秀珣和唐书也是几番商讨，渐渐确定了如何行事，并且在这期间渐渐的布置了下去，下面要做的就是等待而已，等待着对方的发动，无疑，这种等待是极为煎熬的，特别是对于商秀珣这个极为了解内情的人而言，她毕竟是场主，也很负责的场主。

    而且飞马牧场是她生长的地方，自然越发的关切，尽管做好了安全，但是那种忐忑却是很难褪去的，换了其他人也是如此，更何况商秀珣哪，而在这期间就是唐书显露存在的时候了，小心的安慰以及大声的承诺，种种手段之下，不只是让商秀珣放松，也让商秀珣心中唐书的影子越发的显眼了。

    这也是一种特别的趁虚而入哪，不过六七天的时间，商秀珣和唐书之间已经很是亲密了。不过也都是在暗处罢了，毕竟如今牧场的事情还没有完毕，也要小心敌人的眼线，但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唐书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了。这几天他除了陪伴商秀珣之外，也将自己的人手准备好了。为了将计就计，唐书的人手也要发挥作用。

    除此之外，唐书还在关心着江南那边大吴和沈法兴的交战，不过那边交战还算是顺利，有着云玉真的巨鲲帮的支持还有着岭南宋阀的支持，再加上通过海路，大汉可以直接支援大吴，倒也不用唐书多费心思。

    还有就是关中那边的事情了，薛举被刺身亡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八方，不只是薛举，还有他的儿子薛仁杲以及薛家不少成年男子全部被刺身亡，这样的事情传播开来，无数人都将这件事情放到了李唐的头上，各方势力对于首领的保护提升了几个层次，对于李唐这种手段不管作何感想，但是也都知道手段极为有效。

    起码薛家是彻底完了，李唐的形式也好了很多。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李唐内部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有些感觉诡异。他们自然清楚到底派出了多少人刺杀谁，如今这种巨大的成果却让他们很是无语了，尽管薛家没了，李唐的形式好了很多，但李唐内部却是越发戒备小心起来。

    毕竟薛家的男丁成年的全部被杀，这样的力量，让李唐都有些心寒，因为他们很清楚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在薛举死亡之后，不过两个时辰。其他薛家人就被刺，这其中隐藏的势力的强大以及阴暗让李唐心中悚然。越发的小心起来，各方面的守备也加强了很多。同时也要仔细的探查着。

    薛举的西秦在这几天很是混乱了一阵，但是在李唐兵力的压迫之下，薛家男丁尽丧，原本这样的情况西秦直接崩溃都有可能，但是这时候那位在关中同样极为有名，是西秦军方重要人物的张青山站了出来，凭藉着诸多将军的支持。迅速稳定了军队，不管是众多将军乃至士兵，都对于张青山很是信任。

    军队稳下脚之后，张青山亲自出手。带领军队奇袭李唐后勤，几番冲杀，在他的智慧下击退了李唐兵锋，这让张青山的声望越发的高了。更得到了军队的全力支持。张青山留下军队守备，带领大军回到了陇西，一番镇压诛杀。同样稳定了西秦内部的形式。

    如今的张青山可是吸引了很多的目光，也吸引了诸多势力的注目，所有人都知道，哪怕这个时候的张青山宣布依然尊重薛举，但薛家已经没有男丁的情况下，任谁也不能阻止张青山上位了。事实也是如此，张青山稳定了内部情况之后，接任了秦王，追封了薛举一家，并且善待着薛家残余人等。

    紧接着就是大封功臣，其中张青山的手下迅速上位也是分内之事。除此之外，张青山还宣布了李唐为仇敌绝不妥协，这样也安抚了薛举以前的手下，一来二去，诸多手段以及形式之下，西秦彻底的换天了。

    其他势力对于张青山的关注不说，李唐更为的重视，不只是因为西秦和李唐之间的仇恨，更因为李唐内部高层很怀疑张青山，毕竟这次可以说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张青山，那么那个将黑锅推到了李唐头上的势力是不是属于张青山，或者说在背后支持着张青山哪？对此李唐很在意，却更为注重着趁机发展势力。

    终究李唐还是获益了，薛举死亡之后，西秦混乱，给了李唐足够的时间，哪怕张青山站了出来，依然如此，内部的稳定，军队的整合，这些事情都需要花费张青山不短的时间，而这就是李唐需要的了。

    李唐不缺少潜力，反而是缺少时间将这些潜力发挥出来，毕竟四大门阀不是说笑的，以往的潜势力，还有着诸多世家贵族的投靠，这些资源和人力都需要整合之后，才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来。

    唐书也懂得这些，不过他并不在意，那位张青山自然是唐书创造的人物了，唐书对他可是下了一番心思，各项能力都是出类拔萃，而且暗中还有着巡风司以及唐书其他创造人物的帮助，唐书相信他能掌握住整个西秦，这样的力量已经足够纠缠住李唐了，而唐书也只是需要他纠缠住李唐，给唐书创造出时间而已。

    可以说西秦那边已经上了正途，之后唐书也就不必太过牵挂了。至于说李唐的刺杀，唐书可不担心，张青山并不是薛举，不只是心性和性格上的差别，双方的武功乃至手下也有着巨大的差别，在张青山身上唐书可是耗费了不少的精神能量，不只是领军打仗以及内政全能，武功也是出类拔萃。

    这时候的杨虚彦都不是张青山的对手，更何况在张青山身边还有着一批高手护卫着。唐书的底蕴可不是薛举能够比拟的。所以说，接下来，唐书只需要看着就足够了。

    牧场的安宁日子算是结束了。唐书看着商秀珣想到，刚才商秀珣到来的时候，已经告知了如今的情况，牧场的大军已经集结，很快就要出发了。唐书看着一身劲装的商秀珣，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味道。一边鲁妙子有些担忧的叮嘱着什么，尽管知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但是鲁妙子还是有些放不下心。

    这就是情感所致的关怀了，难得商秀珣应了两声，更让鲁妙子不舍和担忧了。而商秀珣自己反而是彻底了放下了杂念，很是自信，准备一举解决牧场的隐患。

    “那么一切多加小心，我会准时到你身边的。”唐书柔声说道，商秀珣点点头，起身快步离开。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唐书只是送到了院落门口，就顿住了脚步。这自然是为了避免意外了，事实上，原本唐书也想过是不是亲身或者派人跟着商秀珣，不过商讨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内奸的身份唐书心知肚明，而商秀珣也知道对方的地位极高，会一直跟在商秀珣身边，如果在商秀珣身边出现一些陌生人的话，难免会让他察觉，那样情况很可能就不受控制了。而且只要依计行事的话，商秀珣的危险并不大，而唐书也能够及时支援，所以才放下了这个想法。

    唐书看着鲁妙子焦躁担忧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妙放心吧，还有我在哪，你觉得我会让秀珣陷入危险之中吗？咱们的计划你也清楚，绝对没问题的，而且就算出现什么意外，我也能够及时赶到的。”

    一边安慰着，唐书一边朝着后山行去，一路上很清楚的发现牧场的气氛肃杀紧张起来，平时无人驻守的哨楼城楼，都变得刁斗森严。不只是如此，各处的人员都留在自己的院落之中，除了巡逻的侍卫之外少有外出行走的，唐书等人能够随意行走，还是拜身份所赐的哪。

    来到山崖之上，唐书眺望着下方，只见牧场数万大军集结在一起，煞是壮观，过了一阵，大军开始出行，整个山城很多人都在关注着这一幕，毕竟这些都是牧场子弟，都是山城中很多人的亲属，这番出征自然很是让他们在意了。

    不过不管是牧场的军人还是普通人，对于这次出征倒是很有信心的，这也是上百年来，牧场一次次的胜利带来的自信，而且牧场弟子都是弓马纯熟，可以说与草原上的异族有些类似，妇女儿童都有着一定武力。这样的风气之下，倒是极为勇武善战。

    目送着牧场大军离去，唐书回到了院落，唐书这次带来的属下也都开始了准备，不过如果注意的话，就会发现唐书的属下少了二十几个，但是这样的事情显然没有几个人清楚的。

    唐书在院落中，躺在躺椅上，很是悠然的望着天空，口中哼哼着小曲，不时还吃着水果，这幅样子让一边担忧着的鲁妙子很是火大，却也无可奈何，直到一两个时辰之后，唐书站起身，“咱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