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件事,我又继续在托尼的监督下训练。
现如今,我已经渐渐适应了拖动八十斤的轮胎,托尼立即给我加量,把重量一口气提升了三十
斤。
练得浑如雨下,我有许多次想要放弃。每逢这种时候,我都告诫自己,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只有不断的变强,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训练结束之后,我累瘫在地,真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甚至没办法抬起眼皮,也没有办法动一动手指。
“真辛苦啊……简直象脱了一层皮。”我满嘴苦涩,肩头和胳膊都是火辣辣的痛。
休息了一会儿,我感觉好多了。
刚刚洗完澡,换好一身衣服,阿斌居然给我打来电话,说我爸陈镇南吵嚷着要出去玩,把本市的景点逐个逛一遍。
“没什么,这个要求不过份,”我点头答应,“别说是我的亲爸,就算是乡下的普通亲戚来了,也得领着他们逛一逛公园,到处走走看看什么的。”
“行吧,那我领着老爷子出去。”阿斌立即答应。
“看好他,别让他挥霍败家,那两千块若是花光了,他的伙食费就由你来出。”我说道。
“放心吧凡哥,我会尽量盯着他,不让他有可乘之机,”阿斌立即说,“但凡是有彩票开奖点,投注站,麻将馆,娱乐会所之类的地方,我都不让他接近。”
等到阿斌领着我爸出门,我也出了门。
因为,杨琴来电话,让我和宾少一起去看望王三爷。
这个任务实在是令人蛋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小陈凡象是被粗鲁女保安来了十几次猴子偷桃,已然隐隐作疼。
我跟杨琴说,这么干很不妥当,还不如不见,大家保持距离。
要是杨琴坚持要这样,还告诉我,王家赔偿的三百万已经到账,既然人家已经服输认怂,我们也应该大度一点,以胜利者的姿态去看一看。
我还是不肯去,杨琴就说是死命令,让我们代表她去,好歹修复一下彼此之间恶劣的关系。
这个时候,我才弄明白了。杨琴既得了好处,心底也有些贪生怕死,担心王家把仇恨埋藏,有朝一日爆发出来,要了她的小命。
挂了电话的时候,我心里问候了杨琴全家。这样的破差事,居然好意思叫我去,摊上这样的老板也是够呛的。我之所以肯去,也是看在王樱的份上。
不管怎么说,我睡了王樱,三爷相当于我的准岳父,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心中有些忐忑,我驱车来到了那家私立医院,宾少开着防弹迈巴赫也到了。一如既往的,宾少手里拎着进口水果,这回好象是什么银座蜜瓜,据说非常昂贵。
我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也怪自己情商低,只是不知道该买什么去看望。
进了病房之后,我们就发现,买什么礼物来都没卵用,因为王三爷还躺在重症看护室,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状况挺凄惨的样子。以他现在的状况,别说银座蜜瓜了,什么瓜也吃不了,只能通过导管供应点流质食品。
王三爷虽然起不来,神情也挺憔悴,但是眼睛还是睁着的,他嘴巴张了张,象是有话想说。
我们凑过去听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阵沙哑低沉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完全不知所云。
陪在三爷身边的,就是如今的王家主事者,三爷的亲哥王跃进。
“你们来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赶紧走吧!”王跃进脾气火爆,当场咆哮道。
我摊了摊手,扭头就想走,但是宾少把蜜瓜放下之后,居然说,“王大爷,人老了就该顺应自然规律,该退休就退休,现如今是年轻人的天下。”
“你说啥?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尊重前辈?”王跃进火气更旺,“劳资和三爷混迹江湖的时候,你们还只是精虫而已。仗着有杨琴那个贱人撑腰,你们就敢骑到老前辈头上尿尿?别得意的太早,有你们哭的时候!”
王家落到这般田地,王跃进心里不痛快,发几句牢骚很正常。
谁能想到,宾少这个疯子,突然象是嗑错了药,陡然从腰间拔出枪来,枪口顶着王跃进的额头。
“草泥马!老狗一条,居然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本少爷抠一抠扳机,送你上西天?”宾少阴森森的说道,语气阴冷如毒蛇。
瞧见他这副模样,我也是吓了一跳,怀疑他喝了成吨的三鹿奶粉,否则不会这么脑残,当着医护人员的面前拔枪威胁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