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把恭桶拿进来了?”李聪好奇,杨柳不是一直说有股怪味吗?
为了刷干净恭桶,杨柳累得手臂都抬不起来了,她撩开眼皮子,说道:“你明天有时间去砍几丛竹子回来,做个篱笆。(首发)”既然要把恭桶放进屋,就要准备一个隔间。
她哪知道她把恭桶拿到杂物房不用,李家人直接拿来当粪桶用了?有一只已经脏得不行,杨柳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另一只积了灰的恭桶上,在小溪边洗了又洗,还找了几件李聪的补疤衣裳,撕成条,编成三股辫盘起来做了个蒲团。用两根树枝做了个十字架绑在蒲团下面,当盖子盖在恭桶上挡住气味。
李聪脱了衣裳,熄了灯躺在炕上,就在杨柳身上摩挲。
“别闹。”杨柳捉住他的手,“我累了。”
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疲倦。
在水井守了大半夜的水,白天又没补觉,杨柳眼皮子都沉得撑不起了。
“我不动,你睡吧。”李聪改为拥着杨柳,果真没再动了。
“早些给我生个孩子吧。”李聪亲了亲杨柳的发顶。怎么还是湿的?
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杨柳,李聪笑了笑,又起身点燃蜡烛,找了块干帕子,帮杨柳擦拭头发。
一夜好眠。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杨柳才发现何氏不在家。
“娘去哪里了?”杨柳捅了捅李聪的胳膊肘。
“一大早就去镇上了。”小何氏端了一盘菜,放到桌上也随之坐下来,“临走前嘱咐我,说是不用等她了。”
余氏刨了一口粥,说道:“娘怎么一天到晚神神秘秘的,好像在家待不住似的。”
“你屁股不也在家坐不住吗?”文氏反驳道。
“我又没跟你搭腔,我说什么你都跟我唱反调,很有意思吗?”余氏把筷子拍在碗上,“还有没有点长幼序齿了。”
“瞧瞧二嫂这出口成章的,跟个女状元似的。”文氏毫不示弱的说道:“我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只知道围着锅台转的妇人,自然比不了二嫂懂规矩。”
“大清早的你就是要跟我吵是吧。”余氏气得直接屁股离开凳子,要跟文氏打一架。
文氏两手按在桌上,也直起身要迎上去,却被李强一把按住了手腕,他沉声道:“能安静吃顿饭不?”
这都是什么,简直莫名其妙!女人都是这么就吵起来的吗?不喜欢听的话装作没听见就是了,为什么非得管不住自己的嘴,要吵吵起来呢?
“二嫂,三嫂,快别吵了,吃了饭还各自有事呢。”秀秀也丢下碗筷,劝架。
“一人少说一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李聪也劝道。
“好了,都坐下吃饭吧。”小何氏向下摆摆手。
文氏冷哼一声,毫不领情道:“少在这里给我和稀泥,不需要你假好心。”
小何氏的表情僵在脸上。
李强二话不说,把碗筷一丢,改为紧紧拽着文氏的手腕,不顾文氏的抓挠,硬是把她往屋里拖,“不用吃饭了,我看你一天嘴巴叨叨叨叨的,也不觉得饿,哪用着着吃饭。你不吃饭我管不着,但你也别耽误人家。”
只得李强那屋的门关上,余氏才吐出一口气,“这是怎么啦?”
大家顿时对她怒目而视,这个时候装什么糊涂。
“别瞪我啊,再瞪我也走了。”余氏威胁道。
坐在几个孩子身边的大人又忙低声安慰,希望刚才的事情没有影响到她们。谁知一看表情就知道他们是多虑了,这些孩子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天天都来这么一两出,大家都习惯了。
余氏见自己的威胁不起作用,讪讪的拿起筷子插在碗里,撇了撇嘴,“没想到我在李家的地位还不如几个孩子。”
“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干嘛还说出来?”杨柳翻了个白眼,“当着孩子的也不知道收敛点儿,你这大人当的也够缺心眼儿的。”
余氏动动嘴巴,又瞥了眼狗蛋,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杨柳的话虽然说的有些难听,但是在理,小孩子很多动作和习惯都是跟大人学的。要是狗蛋有样学样,尽扯些妇人之间的鸡毛蒜皮,这几年花在他身上的心血是白费了。
“大伯母,你别怄气,我娘只是在气头上,脑子犯糊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那些话都不是真心的,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巧巧往小何氏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侄女这里代娘给您道歉。”
“对不起,大伯母。”大山也跟着说道,夹了一筷子菜。
铁柱也不甘落后的夹了一根青菜要给小何氏,颤颤巍巍的,眼看着就要往下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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