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特警!”
“叫你个头,枪在她手里。”警察头子挠脑门,“长得挺漂亮,眼睛肿着,估计是失恋了,的确会功夫,不担心她自杀,我怕她把我们都秒了,嘘,在这蹲一晚守着吧。”
过了个多小时,快要睡着的小警察忽然被女人的哭声惊醒,仔细一听,是房间里的。
一队男人听着里头,越哭越停不住,那嗓门脆,哭起来一抖一抖的,叫人心也跟着揪。
这是怎么了,姑娘挺可怜。
门里面,江紫琳渐渐地倒在床边,从小到大她被大哥宠着,不是没有受过苦,受过很多苦,可她觉得那些都是小芝麻豆,她是女金刚,她越战越勇,她坚信只要努力,真诚待人,她任何时候都觉得这个世界充满战斗力,人很单纯乐天,看这个世界,也是单纯而快乐的。
三十二岁,一个男人让她哭成这样。
三十二岁,她好像一夕之间失去了快乐。
三十二岁,没有谈过恋爱,看错了男人,情窦初开,傻傻的一头热,一股脑倒贴,江紫琳,你是不是活该,你自找,你贱!
她蒙住眼睛,举着话筒,泪从手底下滑落,她真的太疼了,“阿灵,我难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难受阿灵……”
“紫琳……”
“我怎么这么可笑呢,他原来真是没看上我,只想一个放在面前的女人,不玩白不玩吧,呵…我就像个蚂蚱,一个小丑,从来没有被这么羞辱过,从来没有……”
听那头泣不成声,阿灵的眼泪止不住,安慰的话每一句都无力,心口钝痛,她望向身旁男人。
江城腮帮子咬得现行,闭眼,简、章、珂。
十一月初的清晨,笼罩在一片蒙白中。
机关大院陆陆续续有了声响。
胖姐拢好厚围巾,提了菜篮子打开简家的大门,脸侧一股寒冽之风,她眨了眨眼,连忙扭身,“紫琳小姐!”
那长发凌飘的身影双手插在皮夹克口袋,脚步没停。
胖姐以为没听见,回追,“丫头,我们家少爷呢?你俩小年轻一宿不回来,奶奶可担心死了!”
朱门前,脚步轻轻停住。
胖姐愣了下,见姑娘转了身,怎么带着墨镜,一张小脸惨白白的?
胖姐瞧姑娘抿着嘴,好似陌生人一样冰冷,她茫然,“莫不是喝醉了?丫头快进屋热热,我去把老太太唤醒。”
手腕被抓。
胖姐回头,听得姑娘声音很轻,“胖姐,你去买菜。”
“紫琳小姐?”
江紫琳闪身进门,顺手把门关上,那力度绝不是胖姐能掰开的,“去买菜。”
胖姐明显愣住也吓住,晓儿戴着墨镜,那股淡漠的威慑力竟叫人动弹不得,静脉被压住,一时浑身木了,胖姐惊恐地看着姑娘,点点头。
江紫琳松开手,插回上衣口袋,悄无声息走进客厅,门无声关上。
胖姐拎起篮子走几步,又退回来,她一头雾水隐隐感觉不好,二少爷不见踪影,紫琳小姐独自回来的状态很怪,俩小不是好好的去看烟火大会,昨晚老太太还乐天地说不回来挺好,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
可这情况看着,怕不是吵架这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