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夕推着他光膀子的胸膛,把人推到在床上,沈卓义俊脸偏红:“干什么疯婆子!”
她扭头去拿针和缝线,“再骂疯婆子这根针就戳你小丁丁。”
“……”
沈卓义龇牙咧嘴地看着她把黄毛乱缝的线拆了,动作娴熟地重新处理他膝盖上的裂口。
她抿唇不说一句话,侧脸被掉下来的头发挡住,昏昏暗暗的光线里,沈卓义觉得她这个角度看挺勾人心的。
“你当医生了?”
池夕讶异,摇摇头,“大学都没读完,我当女二溜子了。”
“我看你技术完爆急诊室那些护.士。”
她一顿,头低了,许久才说:“以前家里有人经常受伤,缝合是练出来的。”
家里谁经常受伤?
沈卓义阳光的一张帅脸带了些狠,突然想到这双细手给那个男人身上哪些部位都缝合过?
心情极差,他动了动膝盖,叫她不要再弄了,不缝合顶多留疤,死不了人。
池夕已经剪断了线,弄好了,拽着他胳膊又翻了个身,后背很惨,三分之二是紫黑色。
下手这么狠。
“受伤几天了?几个人打得还是他一个人?”
沈卓义掀眼皮看过来,似笑非笑:“阿宝你要干嘛?替我一拳一脚打回来吗?”
池夕转身拿出自己买的跌打药,诊所买的,效果很一般,她找过来比较着急,没特地去医院了。
让沈卓义趴着,她把药擦在手上搓热,再往男孩.硬的背脊骨上推着拿。
沈卓义疼的叫,嗞着牙齿冷笑:“这有模有样的手法又是家里人受伤练出来的?阿宝,你起来,小爷用不着你可怜!”
他不配合。
池夕一锤捶在他紫黑的肩背上,在他疼的没动作时,立刻爬上去制服这人:“别他妈动!烦死人。”
她开始是双腿站在他腰间两侧蹲着,但腹部很痛,和他从来也没什么男女之分,池夕干脆坐在他腰上。
沈卓义这下彻底老实了。
心思叫女人的身体和温度灼得菲然,这女人却老半天,滴了两滴眼泪在他背上。
“沈卓义,对不起。”
男孩一僵,嗤着低笑,“替谁说的对不起?阿宝,伤口上还撒把盐真的好吗……”
“替我自己。”池夕甩了甩酸了的手,继续顺着肿起来的经脉推拿,眼泪掉在自己的手背上,掉在沈卓义的身上。
“是我把你拉下水,背这黑锅,阿卓,我一个烂货你理我做什么?你傻不傻。”
沈卓义要翻身,直觉她哭得情绪有些崩溃了。
池夕不让,呜呜哭声有些失控,沈卓义急的啐骂:“哭毛啊!是他沈浩宇没有眼珠子,我倒恨不得搞大你肚子的是我呢。我现在特别后悔被你逼着去买打胎药,其实孩子生下来挺好的,小爷我带啊,别看我现在落没了,在这天水围也算一霸,东山再起是一定的。你又怎么会听?一早咬牙切齿地骂过你,那天早晨包间里,沈浩宇醒来时看到你的反应就已经揭示了一切,那么慌乱无措,他脸色白成那个样子,还好我赶紧脱了褂子搂着你,后来胡倩那个婊砸一进来,稍微演戏一下,沈浩宇立刻问都没问就信了发生关系的是胡倩。他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明白?”
背后没有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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