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爽爽点点头,孤儿院的情况,她再熟悉不过。
但她呆的孤儿院,除了大孩子欺负小孩,老师校长管不过来外,吃的方面单一,但不至于饥寒交迫。
全国各个地方,经济水平不一样,孤儿院肯定也不一样。
沈浩宇嘴角保持云淡风轻的轻笑,却不是真的笑,继续说道:
“十二岁是个分水岭,沈清书因缘巧合到我们院里志愿教学,那时候的我按年龄应该小学毕业,但我文化水平只有学前班的水准,打架是蛮厉害的,经常领着一帮吃不饱的孩子偷出去摘农民的瓜果,吃了回来就要被打。那样的日子很粗犷困难,但是简单。可我不想就只是这样,我比弟弟有野心多了,沈清书来的那些日子里,我与他接触频繁,他善于教导孩子,我性格的棱角逐渐被他用知识软化。后来被他带走,也是巧合,他缺一个小童工帮忙整理卷宗,其实我知他是有意帮我。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受我生父所托,为关系好的校友吧,但他当时能力有限,只能带走一个。”
顾爽爽看向他。
他点点头,“所以并不是他想领养,我和他并非传统关系的领养方式。出去后我帮工,他给工钱,我算一个小徒弟,一直叫他沈叔。他和如姨日子简单,一栋小院,他教书,我在家看管犯病时的如姨妈,小宝三岁之前,如姨清醒的时刻较多,哺育没有问题,三岁后,如姨的病情有所恶化。
“沈清书对如姨的爱,让年少我第一次体会到,这世间是有真爱的。”
“但越长大,日日相处,尤其是小宝五岁那年的事,我越发感觉,这个男人眼底,只有男女之情。真爱建立在非常自私自利的基础上,父亲,他性格上有很大缺陷,他只追求他追求的,其他一概不管。”
“没几年,父亲生父那边的人找过来,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爷爷,爷爷已经逝世,留下庞大的家族事业无人管理,四叔找到父亲后希望他继承,但父亲志不在此,生性懦弱,十五岁的我便被父亲推着担当大任。也是那时候为了名正言顺,我被改了姓,开始叫他父亲。”
沈浩宇一只手缓慢地抬起,搭在额头上盖住眼睛。
顾爽爽望着他嘴角仍旧在笑,笑意却沉沉的,掉落了下来。
他叹:“拜了一个师傅走出了孤儿院,沈清书待我真诚,作为一个没爹没妈的流浪儿,我必须感恩。十五岁,从此以后,我与过去再无瓜葛,人生被迫定了导向,顾爽爽你明白吗?没有愿意不愿意,你得在那个位置上站着,因为你受过一份走出孤儿院的恩情,那个位置有多高就有多黑暗,十五岁到二十岁,我的生活不比监狱好,刀剑风口,舔血嗜杀,那个时候的沈家,并不是现在这样明朗化,就是现在,我对警方说正经生意人,究竟百分百正经不正经?沈家人自己知道。”
“沈清书的父亲,我的爷爷并不姓沈。”
“爷爷一生深爱奶奶,后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娶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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