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地打在男人刀削般深刻的五官上,白花花的,那样英俊的面容,出现令人心惊的死寂。
这样令人窒息的沉默张青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消失的太太,年纪那么小,张青也担心:“沈总?”
沈墨城眨了下眼眸,双眼皮痕迹特别深的眼睑缓缓,那么一点一点垂铺在深凹的眼窝上。
从头到脚,冰水灌过,冻得他一两秒失去了反应。
输着液比平时更显苍白的那只修长大手,抬了一下,抚在纹路褶皱不堪的深邃眉宇间。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挡住了线条分明的五官,张青看不见老板的表情。
却听见老板的声音,扁桃体发炎导致的嘶哑里,颓靡飘忽的笑意,“小小的一个人,那么犟,病得难受也要走?”
张青抬眸,对视上男人空洞冰冷的眼眸,他忽而莞尔,那般煞人心神。
“张青啊,她可能……不要我了……”
张青迅速垂头,难受。
嘭的一声!
男人扎针的那只手攥成紧绷欲碎的拳头,全部力气砸到墙壁上。
张青听见咔嘣的一声!
猛地抬头看过去,坐在椅子上的沉重男人身躯站起,支架上的输液袋下面的输液管在空中剧烈摇晃,带的输液架也要倒。
他立刻扶住,输液管晃到他手臂,张青看了一眼,输液的针头断了,只剩下一半。
张青心惊!
扭头,男人背影凛冽入骨,大步往走廊出口走,扎针的那只还藏着半个针头的白皙手背,刺目的鲜红,一滴一滴掉落地板。
“沈总!”
在走廊尽头碰到去血库取血袋的手术医生,认识沈墨城:“沈先生要去哪里?陆小姐大约还有三个小时手术完毕……”
“我给了你们钱,保证她不死就行。”
女医生诧异地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被他毫无情绪的冷漠话语震了一下。
不过,这几天里,这位大老板对那位陆小姐一直是这个态度,醒了,有危险了,才会过来听医生说一下情况,私下里没进过病房,听护士们说他有太太,也病了,巧的也在这医院,他一直陪在太太那。
手术室不在住院楼,张青一路盯着地板上的鲜红血迹追,男人腿长,走得快时难以追上。
住院部。
沈墨城走楼梯到的五层,男人站在空荡荡的病房门口,呆滞,冰冷立体的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
闭了下眼眸,转身,浑身煞气阴戾地走向护.士台。
当班的小.护士吓得脸白站得笔直,不敢动一下地望着这个穿黑色衬衣严峻可怕到极点的英俊男人。
他压抑内心想摧毁一切的怒气,修长的手指拿烟,烟入手指的片刻就被捏皱要碎,点燃了,无人敢言。
皱眉吸一口,手指敲了下大理石桌面,“把今天上过班的护.士都叫过来,最快的速度!”
小护.士一吓,几乎要哭,立刻跑去叫人。
张青追过来时,那道冷峻颀长的黑色身影周围一米内都没有人,他垂颈,默然如寂,抽烟的动作很快,几乎不换气。
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手背已经高高肿起,他根本没有发现。
张青束手无策,身边跟着急诊室叫过来的一个实习医生,拿着镊子纱布一些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