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帝王仪仗队浩浩荡荡的从太和宫门缓缓的走出来,出现在世人的视野面前。
身为当朝太子,赵凌在决定将昭和帝送去漯河行宫静养的那一刻开始,不管是在朝堂还是在私底下都因为他的这个决定而饱受争议。正如镇国公李泽说的那样,昭和帝虽然身体堪忧,但毕竟还活在世上,这个时候作为一朝天子被送去行宫静养,也就相当于被储君架空了手中的权利,只是顶着一个看似威风实则却已经没有实权的身份罢
了。
这要朝堂上的不少保皇党们立刻就开始纷纷上奏,谴责太子此举大为不妥,甚至隐约带了些篡权夺位的意思。
只是,赵凌在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尤其是在见识过昭和帝的手段以后,就不再心存疑虑、犹豫不决,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若是他心软让一步,那么接下来等待靖北侯府和他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昭和帝对楚毅的执念太深了,他既然想要护住楚星月,那就必须将她在乎的人一起护住,这样,那个丫头才能安安心心的留在他的身边。而且,随着身体的腐朽,昭和帝的性情也变的阴晴不定,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就像是被压抑多年的人,忽然之间爆发自我,他根本不会理会自己所做的决定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
他现在只图的是自己一时痛快,谁的劝说他都听不进去,只认为自己的决定和认知是正确的。
这样的昭和帝,太危险了;所以,将他送去行宫静养,是最正确的决定。故而,不管是朝堂上因为他的这个决定而掀起多严重的唇枪舌战,赵凌到最后都以极为强悍的姿态将悠悠众口堵住;不管那些保皇党们对他的决定有多否决失望,他都像暗流中的石柱,岿然不动的站在自
己始终坚持的立场上,不做丝毫的让步。今日,看着天子仪仗队浩浩荡荡的走出皇宫,高高站在皇城城楼上的赵凌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在面对楚星月的安危遭到威胁的时候,他就很清楚
,自己该做什么了。
他想要跟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在一起一生一世,想要让她完全相信他,永远安分的带在他的身边,所以,他必须给她做出样子来,好让她相信,他有绝对的能力给她想要的一切,给她最缺失的安全感。
赵恒一路气喘吁吁地从城楼下跑上来,看见一身深紫色锦服岿然不动的站在城楼正中间的三哥,艰难的吞咽了几口口水之后,就喘着气小跑到自家三哥身边。弓着腰,扶着膝盖,仰起头看向三哥棱角分明的侧脸,道:“三哥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父皇的仪仗队已经走出宫门,刚才在送父皇离开的时候,父皇不停地回头张望,一看就是在找你,
三哥,你跟父皇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诀定将父皇送去行宫?”
赵凌神色不动道:“自然是为了父皇的身体,才决定将他送走。”“这个狗屁理由你骗别人可以,却是骗不了我。”赵恒左右张望了一番,跟着往自家三哥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三哥,外人不知道,难道我们会不清楚吗?就父皇这身体状况,能撑上一两年都算是了不起了,太医院里的太医是怎么对我们说的,我至今都记得一清二楚;就算你现在不愿意屈居一人之下,为了名声面子上好看,你也努力让自己忍上一两年不行吗?瞧瞧你,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将父皇送
走,前朝朝堂上,咱们废了多大的劲儿才将那些老顽固们的声音压下来,可是压下来就代表着没人说了吗?根本不是,大家伙只是不敢在明面上说罢了,背后里指不定怎么在戳你的脊梁骨,骂你不孝呢。”赵恒难得露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说:“三哥,你素来就是我们兄弟当中最靠谱,行事最稳妥的那一个,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把柄给别人抓?反正,我才不相信你说给他人听的那套说辞,你实话告诉我,到底跟父皇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有老七那个家伙,这段时间也是半死不活,他还给父皇上了奏折,联合着钦天监的人将自己的婚期都推后了,他找的理由更是可笑,什么为了父皇的
身体康健,红白二事不可惊扰。这一个个不走心的理由,说出去简直都能贻笑大方,我总是觉得你们有事瞒着我,而且还是大事。”听赵恒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么多,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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