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
于是,又有一名御林军走出来,一把就将站在原地捂着眼睛直哭的萧睿渊抱起来,道:“我送这个孩子回去休息,咱们就各回各岗,继续守着吧。”
说完,萧睿渊就被抱开,而原本围上来的御林军们也各自四散;很快,王府后院就立刻又恢复安静,好像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根本就是错觉梦境一般。
萧睿渊乖顺的坐在紧抱着他的御林军小将的怀中,手臂依赖性的圈着小将的脖颈,将整张脸都埋进自己的臂弯里,露出一副受惊过度害怕躲避的模样,实在是招人心疼的厉害。
可是,在谁都没注意到的时候,萧睿渊悄悄地抬起头,朝着夜空中的某个方向看过去,脸上露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和冷静。他仔细回忆着刚才的焰火,焰火升空,火树银花,刺眼的炸亮在夜空里,想要不被人注意到都很难;想必,姐姐要等的人应该能够看到,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安静的等着,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
他们就能离开凌王府。
……
楚星月在服用了药之后,就陷入了沉沉的熟睡。
可是在睡梦中,她一点也不安宁,不断朝着她袭来的各种梦境像是要将她撕裂了一样,叫她就算是在熟睡里,也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痛苦轻吟。就在她在梦境里,又一次记起元枫临死前的那一幕时,春杏带着两个高大的人影从外面悄悄地走进来;借着室内昏暗的灯火,其中一个人影快速上前,瞅着躺在床上身体虚弱不堪,整个人都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楚星月时,忍不住低声怒叱:“真是胡闹,就算是情况再紧急,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难道她不知道,在济州城为了救人,她的寿命已经受到了影响,现在好不容易将身体养好了一些,又将
自己伤的这么重,她这是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吗?”春杏心疼的半跪在小姐的床边,忍着落泪的冲动,拿起一边的干净帕子轻轻地擦拭着楚星月额头上的汗,同时对身后的人说:“大师,你就不要再责怪小姐了,小姐不仅受了伤、发了烧,她的心伤更是严重
;元枫少爷的真正死因被小姐知道了,我家世子又逃狱不见,小姐早就心力交瘁,她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够不容易了。”听着春杏的话,来人冷哼一声,道:“我早就知道,这赵家的男人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老子是个薄情寡义的,儿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快,将她扶起来,我带了药来,虽说不能药到病除,可是也能让她舒服点
,不至于抗不到离开就先丢了性命。”春杏虽然不是很满意来人说出来的话,可也知道,眼前这两个人是能救她们离开的唯一‘稻草’了,所以,在听到这话后,就不带犹豫的将楚星月扶起来;看着来人将药丸喂进了楚星月的口中之后,又给楚星
月喂了两口水,满眼焦急担心的等待着结果。
果然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一直昏昏沉沉的楚星月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在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后,楚星月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你现在不要动,就这样半躺着便好。”
楚星月的行为被阻止,她也不再多做挣扎,而是靠在春杏的怀里,看向昏暗的灯火下的两道人影,脸上露出自嘲:“大师,没想到你还真守约定,这么快就赶来了。”
没错,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人正是龙泉寺的无尘和无双两位大师。
无尘看着脸色十分虚弱的楚星月,再想到凌王府外的动静,忍不住蹙着眉,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转眼之间会变成这样?”
楚星月苦笑道:“大师,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我以后有机会再向你说吧。”
“你不愿意多提,我多少也能猜出来一些,你现在病成这样,该守在你身边的人没有出现,你现在又是这幅四面楚歌的架势,丫头,你向来聪慧,怎么会将自己折腾到这种境地?”
聪慧?她吗?楚星月失笑道,“再聪明的人都会栽跟头,只是要看那个让她栽跟头的人是谁;大师,我不瞒你,我必须赶快离开京城回青州,昭和帝若只是想要简单的收回父亲手中的兵权,他不会将我和大哥逼到这种地步,眼下大哥下落不明,我又深陷在京城之中;如果父亲知道我们的情况,一定会乱了分寸;我父这一生都在为了大魏的太平尽忠职守,他不该在自己最热爱的国土上,受到自己毕生效忠的君主的质疑和暗箭伤害。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他也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