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常言道,字如其人。能写出一手如此洒脱遒劲的字体的人,想必并非常人。
这是轻舞写的?
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连阿九看到药方后都禁不住感叹道,“爷,这字,写得竟然比你的还要隽逸几分?”
锦王瞪他,阿九赶紧拍打嘴巴,“多嘴。爷的字,是这个能比的吗?”
阿九叹道,“莫非轻舞真会医术?”
锦王睨他一眼,“可这方子并不是当着本王的面给开出来的。”
阿九瞪着主子,“爷,你怀疑这方子不是轻舞开的?”
锦王点头,沉吟道,“会不会,是那个傻子开的?”
提到傻子,今日那张夸张的血盆大口宛若毒舌一般缠上来,锦王就忍不住呕了下。
“该死,谁给那傻子化成那样?真是恶心到本王了。”
阿九噗嗤失笑,“暗探来报,轻舞一大早就坐在外面整理她的医用箱,所以今日应该是云柳伺候王妃起床的。”
锦王魅惑美瞳蔓出寒芒,“心术不正,本王迟早铲了她。”
阿九道,“小的会想办法,让锦王妃自己铲除她的。只是爷,你说这方子是王妃开的——”阿九眼睛瞪大如铜铃。
锦王瞥他一眼,“你说,那傻子有没有可能是装疯卖傻的?”
阿九摇头似拨浪鼓,“不可能,帝都谁不知道,凤家三小姐生下来就是傻子。这娘胎带出来的病可是无药可治的。”
锦王面露惑色,“今日轻舞开方时,那傻子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扑上来,坏了本王的好事。这傻得太恰到好处,。还能算傻吗?”
阿九抠着后脑勺,“爷怀疑的是,可锦王妃是傻子啊!傻子就是不定时抽风吧?也许是凑巧呢?”
锦王盯着海棠园那边,目光濯濯,自言自语道,“自那傻子入住添香院后,今年的海棠与菊花可是争相斗艳。”
阿九听出弦音,吓得汗水渗出,“爷,不如去添香院试探试探那傻子。”
素暖坐在火炉旁,轻舞端着一只药碗,好说歹说,劝王妃喝下。
锦王和阿九鱼贯而入,如进自己房间似得,锦王选了舒适的榻斜靠上去。
“见过殿下。”轻舞云柳立即上前施礼。
“免了。”锦王心不在焉道,目光扫视着素暖,这傻子正瞅着他傻乐,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那是什么?”锦王望着碗里黑乎乎的汤水问。
轻舞柔声道,“回殿下,这是奴婢为王妃熬制的药汤,可清除王妃体内余毒的。”
锦王方才想起昨日自己委托轻舞替那傻子治哑巴病的。
“可有好转?”
只是随口一问,哪知轻舞欣喜道,“回殿下,王妃虽然不能连贯说话,倒能发声了。”
锦王惊得从榻上坐正身子,“什么?”
一旁的云柳,脸色很难堪。
自从轻舞擢升为王妃的一等贴身侍女后,她就毫无存在感。锦王妃的许多事情,她都靠不上边。如今连锦王看她的脸色,也冷漠了几分。
心里嫉妒轻舞得发狂。双手绞着手帕,用力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