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令人头皮发麻,白晃晃的楼道里只有慌乱却有条不紊的脚步声整理文件声低低的呻吟声。
阳光灿烂的普照着大地,投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好像想占有着冰冷地板的温度。窗外的白杨树被微风吹得左右摇摆,撒下的影在窗外尽显这天气的美好。
叶锦岚瘫软的坐在手术室门口黑皮革冰的发凉的等候椅上,眼前的主治医生好像在传达着噩耗一般。
“病人的基本功能特征,整体偏低,颅内出血严重。”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的医生手拿病理报告,一边点着纸上的消息一边说道。
一头短卷棕发,透露出满满的书卷气息。主治医生扶了扶细黑框眼镜,撇了一眼叶锦岚接着说道,“现在病人血压保持低压平稳,仍然处于……”
“大夫!您直说吧,颖颖她……怎么样了?能醒过来吗?”叶锦岚不耐烦的打断了医生的叙述。
叶锦岚对于医学用语不是这么的了解,只是现在心急如焚的她感到情况好像并不容乐观。她只是希望能直白的了解苏颖的病情,即便那不是什么好消息。
医生好像因为叶锦岚没有礼貌的打断而皱了皱眉,他合上了病历报告,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决心说出什么伟大的事情。
“高度昏迷状态,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主治的建议转至重症监护室……接下来有两项比较重大的开颅修复手术。都有很高的风险。”
医生没有感情的说完这一切。看着叶锦岚焦灼无助的眼神,医生好像是个没有情感的生物,没有丝毫的怜惜同情的语言去安慰一下。
叶锦岚低着头,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谢谢您,知道了。”
“我们会尽力的,您是她家属吧,请您在这签个字。”医生淡淡的说了一句形式的话,把笔纸递给叶锦岚。
此时的叶锦岚有些哽咽。
的确苏颖双亲已去,在这个世上一无所依,自己向来把她看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照顾。如今苏颖躺在手术室冰冷的手术台上,她的心情又有谁能了解?
叶锦岚双手颤抖的拿着笔纸,在手术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这样的沉痛安静,只能听到笔与纸张摩擦的声音。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借过协议书,稍稍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轻步走开了。
似乎对这样的场面,他们已经司空见惯,内心没有一丝的波动?
叶锦岚一人像卸了气的皮球坐在等候椅上,看着“手术中”三个字的红灯再次亮起。
“病情又恶化了?这代表着什么呢?……”叶锦岚不敢向下想,可是脑海里却不断的浮现出苏颖从小到大在她身边长大的场景。
从担心到心中一阵火烧,“席凌颜!都怪你!”叶锦岚在心中愤愤的想着。
俨然,席凌颜在叶锦岚心里已经成为一颗眼中钉,肉中刺。
对于秦少璟和那个女人的关系,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动摇心里的反对。只是自己这个儿子,头脑倒是只有那么一根弦,真是让人着急上火!
心想着自己的儿子总是忤逆着自己的意愿,叶锦岚攥着手提包的手,越来越用力,不由得暴起青筋。怒火中烧,就是这个感觉吧!
忙完公事的秦少璟疾步赶来,下车快速而大步的迈着坚实稳重的步伐向医院病房走来。
沉稳但透露着着急的神情,自己虽然对苏颖没有感情,但是她出事故也是因为自己一句过分的话语,难免有些自责之情。
走到陌生而熟悉的手术室门口,他停下了脚步。看着依旧亮着的“手术中”三个字,母亲低着头,展露着痛苦的表情。
叶锦岚看着秦少璟,就气不打一出来。快速的站起来,好像要跳起来一样,“你这不懂事的!看看你干的好事!苏颖待咱家不薄呀!他和你可是青梅竹马呀!”说着叶锦岚眼中的泪水不觉得在眼角流出来。
秦少璟见状,想上前安抚母亲,本想她是因为身在手术室生死未卜的苏颖而担心。走近,还没张嘴,叶锦岚撇着眼睛斜视着稳步走来的秦少璟,挑着倒竖柳叶眉,尖声厉气地说道:“你最好赶快和席凌颜断绝关系!若是你再和席凌颜不断了联系,就别怪我不念及咱们之间的母子情分!你
不和那个女人断!我就和你断!”
“妈……你说什么呢?这是医院,不要闹!”秦少璟不由得睁大眼睛,略显无奈的挑了挑眉,看着母亲认真生气的神情,他看出母亲真的生气了。
“真的是很认真的无理取闹呀。”秦少璟把目光转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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