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河湟和襄阳,就是为了下一步大举攻唐做准备,现在唯有和隋朝抗争才有出路,可父皇偏偏要夺我军权,在大唐如此危难之时,只有我登基才可能挽回败局,你说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殿下可以发动兵变,逼圣上退位,这难道不是办法?”
“那有这么容易,你以为我能控制多少军队?名义上是我的势力,可实际上军权在父皇手中,军队可能会支持我吗?”
“殿下,兵变不需人多,尉迟恭一人足矣,关键是机会,殿下可以想办法创造机会,就算被夺去军权也无妨,只要殿下手中握有唐风,它胜过三万军,可以完全利用唐风创造机会,殿下,就是不能做有违人伦之事,不能啊!殿下。”
房玄龄连连磕头,声泪俱下,李世民有点动心了,倒不是什么有违人伦说服了他,而是长孙无忌泄露消息给房玄龄,让李世民警惕起来,他意识到了巨大的风险。
“这件事让我再考虑考虑,你起来吧!”
李世民又坐了下来,问道:“我刚才问你之事,我要不要向父皇建议停止签合约?”
房玄龄没有坐下,站在下首,他摇了摇头,“殿下,签合约的事,卑职认为圣上不会再接受你的建议,他现在一心停战,只要不涉及钱粮,任何条件他都能接受,正如殿下所言,确实是得不偿失,而且很有可能,圣上会取消唐风。”
李世民浑身一震,房玄龄的话顿时提醒了他,如果父皇取消唐风,那可不仅是得不偿失的事情,那会让他一无所有,而且房玄龄说得对,父皇不会再听他的任何建议。
李世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去吧!我想一个人考虑考虑。”
“卑职告退!”
房玄龄慢慢退了下去,李世民站在窗前,一直望着房玄龄走远,这才喝令道:“来人!”
一名侍卫快步走进屋,“请殿下吩咐。”
“去把长孙无忌给我叫来!”
侍卫心中一惊,秦王从来不会直呼一个人的名字,现在居然直呼长孙无忌,可见秦王心中十分恼怒。
他连忙转身出去了,李世民心中确实恼怒,这么重大的事情,长孙无忌竟然给他泄露了,这还了得,他越想越恨,指节都捏得发白。
这时,门外传来了长孙无忌的声音,“殿下,卑职来了。”
“进来!”
长孙无忌走了进来,躬身施一礼,“参见殿下!”
他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刚才侍卫悄悄告诉他,秦王发怒了,长孙无忌不知出了什么事,一早他把情报给李世民时,他还很高兴,怎么见了房玄龄后就发怒了,难道是……
长孙无忌忽然想起昨晚他和房玄龄喝酒之事,似乎他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长孙无忌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心中更加惶恐不安。
李世民负手站在窗前,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问道:“你昨晚给房玄龄说了什么?”
长孙无忌的头开始变大了,果然是那件事,他嘴唇动了动,低声道:“卑职……没有说什么?”
“你大胆!”
李世民勃然大怒,居然还敢不承认,他霍地转身,从桌上拾起砚台,向长孙无忌狠狠砸去。
‘啪!’一声,砚台正砸在长孙无忌额头,砚台飞弹出去,裂成数块,鲜血从长孙无忌的额头上留下,剧烈的疼痛使长孙无忌几乎要晕过去。
但他还是挺住了,立刻跪了下来,“殿下,卑职知错。”
他终于承认了自己说露口风,李世民见他满头鲜血,怒气稍稍平息一点,但依然指着他发狠地斥骂:“这是什么事情,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居然泄露出去,是害死我吗?”
此事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王太,他从前是李世民的亲兵校尉,深得李世民信任,其次便是长孙无忌,长孙无忌不仅和李世民一起长大,而且还是他的内兄,所以也是绝对信任。
长孙无忌用袍袖捂住额头上的伤口,深深低下了头,李世民又回头望着窗外,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过了良久,他才冷冷道:“这件事暂停,把所有知情人全部杀掉,除了你和房玄龄,不得再有任何人知道此事。”
长孙无忌微微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不是很赞成这件事,他立刻答应:“卑职立刻去做!”
停一下,李世民又令道:“还有宫中李公公,要不惜一切代价收买他。”
“卑职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