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杂臁式样古朴,一看便是极为名贵之物,卖一千吊确实不贵。
吴应礼却摇摇头,“你这玉镯虽然不错,但一般人还真不敢买,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最高只能出七百吊,若你不卖,我就还给你。”
男子的脸微微一红,似乎吴应礼的话戳中了他的要害,他不想卖得太贱,可是他又急需用钱,让他着实有点难以决定。
吴应礼眼光毒辣,已经看出对方动心了,便又鼓动他,“怎么样,答应了,我马上把钱给你,而且是给你黄金,现在一般店里还付不出黄金。”
男子心一横,正要答应,杨元庆却在一旁笑道:“一千吊,我买了。”
吴应礼仿佛一脚踩空,险些滑倒在地,他一扭头,满脸愤恨之色,这是他的店,谁敢在他的店里抢他的生意·对他却一下认出杨元庆,愣住了。
“杨哥儿,是你?”
杨元庆慢慢走上前,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吴啊!做人要有点底线,你若下手太狠,当心把自己的皮给剥了。”
吴应礼当年就知道杨元庆武艺高强,现在长这么高了,更不会简单,若打起来,自己店中几个护卫根本不是对手·自己会吃大亏,这对祖母绿玉镯名贵异常,京中权贵会人人争着要,他至少能卖六七千吊钱,这笔大买卖,他可不想让给杨元庆,
“这个。。。。好读书阁!既然杨哥儿说情,那就这样定了·一千吊,我们成交。”
不料那男子却摇摇头,从桌上拾起玉镯·“我不卖给你,我卖给这位公子。”
他对杨元庆道:“一千吊,我们成交。”
吴应礼急了,“这样读书阁!我出一千五百吊,你卖给我。”
杨元庆身上只剩下一百枚罗马金币,他双手一摊,无可奈何道:“我一共只有一千吊,一千五百吊我拿不出。”
吴应礼大喜,“那就我买下了,一千五召吊·我马上给你现钱。”
年轻男子轻蔑瞥了一眼吴应礼,不耻他的人品,他把玉镯递给了杨元庆,“只要一千吊,我卖给你。”
吴应礼嘴张得老大,半天也合不拢·眼中的懊悔流露无遗,为了三百吊钱,他竟丢了一笔净利几千吊的大买卖,他真是把自己的皮给剥了。
玉镯进杨元庆手中,他立刻感到一种温润之感,果然名贵异常,他取出一只钱袋,递给年轻人,笑道:“这里面是一百枚拂国金币,去柜坊可以换一千吊钱,公子请看一看。”
年轻公子打开袋子看了一眼,便塞进自己怀中,杨元庆笑道:“公子不数一数吗?”
“不用,多一枚少一枚其实无所谓,多谢杨公子。”
年轻人向杨元庆一拱手,便牵住女儿手道:“月仙,我们走。
杨元庆跟他走到大街上,在他身后拱手笑道:“公子贵姓?”
年轻人犹豫一下,但手中牵的女儿却抢先说道:“我爹爹免贵姓萧,我叫萧月仙,多谢大哥哥。”
“原来是萧公子!”
杨元庆笑着向他行一礼,“以后有缘,我们再见。”
“好!有缘再见。”
年轻人牵着女儿快步向都会市大门方向走去,渐渐地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此人不错!”
杨元庆心中暗暗称赞,他又从怀中摸出这对祖母绿手镯,越看感觉越好,带上手臂会感到一种温暖,本来他是要买寿礼给乐平公主,这一刻他改变了主意,这对手镯他决定给自己婶娘,婶娘手臂疼痛,这对镯子对她最好。
至于乐平公主那边,反正他也给过她人情,身上还有几吊钱,就买两匹绸缎给她做寿礼。
这时,吴应礼在店里喊:“杨哥儿,别怪我没提醒你,这镯子不是一般人能用,里面刻有一行字,你自己看看读书阁!”
杨元庆又仔细看了看镯子内面,确实刻了一行小字,‘萧梁皇室宫藏,,杨元庆微微一怔,原来这是梁朝皇宫之物,那这个姓萧的年轻人,难道也是梁朝贵族?
杨元庆随后又在都会市买了两匹绸缎,伙计替他包裹好,他又写了张名帖,命伙计替他直接送去乐平公主府。
想到明天便是乐平公主寿辰,他的衣服要么是边塞军服,要么是一身蓝衣布袍,显得有点寒酸,不说需要穿得多华丽,至少要买一身过得去的行头,他转身便向沽衣店而去,可走了几步,他似乎想起什么,一摸怀中,脸上渐渐出现了一抹苦涩的笑意,他才发现,此时他身上竟已是分文皆无。
【猜猜这个男子是谁?】纟</p>